古木驾驭金雕击溃四路追踪的飞狮,驱逐了其中一个,生擒三个,让村 镇里的猿人与逃亡的落荒者们见识到了天神 一 般的金雕与其逆天的实 力。
逃难过来的人们把界河边 一 桩桩屠村惨案绘声绘色 地 学说给了乡镇里 的人们。虽然人们一向知道界河外的世界很危险,但不同生物分别生活 在不同的区域内,这一版图一向很稳定,从来没有被打破过,导致众生 慢慢地淡忘了世界的多样性。
猿人部落间数百年内最大的威胁 一 直源于自然灾害和宗族间的领地利 益纠纷、大规模的族群战争,也发生过几次屠村的惨案与抓奴隶的事件, 可那性质是全然不同的,属于内部矛盾,而非高阶族类入侵。
出路
这 一 夜是漫长的,全村人没有谁真的能入睡,长老们相互争吵到天明, 嗓子都哑了。
金雕在村口留下了三只被束缚好的飞狮,这让城镇中的部落长老们可犯 愁了:这三个瘟神般的飞狮俘虏,真是太要命了。就好像老鼠的洞口被 放了三只捆起来的猫一样——不敢惹,不敢杀,不敢放,不敢关。
有主张大迁徙的,去更深远的内陆地区避难;有主张殊死顽抗、守卫家 园的;有主张主动出击、营救俘虏的。
虽然支持避难的长老是大多数,但如此大规模的迁徙,确实需要时间做 充分的准备。另外一路上定然会遭遇各个原住民部族的滋扰,或雁过拔 毛或趁火打劫,能有多少人走到新家园尚未可知;而新家园在哪里更是 未知数。最终哪里与谁能容忍他们这样一个大群落留下呢?
强硬派觉得逃亡派就是耽误时间的瞎想,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与其在 这里等死,不如主动出击血战,就不信十个猿人干不倒一头狮子。
固守派觉得强硬 派连基础的军事 常识都没有 ——不知道狮人的巢 穴在 哪里,不知道对方的数量,人数去少了等于送死,去多了满世界地找对 方还未必找得到;有战斗力的倾巢而出,留下空虚的大后方,最后连家 都会没有了的。
强硬派和逃亡派 更看不上想要硬 抗飞狮族大规模 进攻的固守派 ——不 过都是些抱着必死扞卫尊严的决心、为了一己而战的莽夫。
谁也不想自己的家人被掳走成为狮子们过冬的储备粮,但谁也说不出个 好办法。临近黎明前,三派长老都把注意力依托到了天神金雕上:
它有多少同伴?它的目的是什么?它对猿人会有什么图谋?用它来制 衡狮人的可能性多大? ——成为了猜测的核心。逃亡派渴望利用金雕争 取时间,强硬派渴望利用金雕拿到更多狮人情报,固守派希望金雕成为 高空预警和必要时扭转战局的奇兵,配合形成反击突袭。
最后关于那金雕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帮着猿人对抗飞狮、目的何 在、图谋何在展开了各种猜测:鸟人一族也是捕猎的肉食者,是食物链 的顶端,会不会赶走了狼养大了虎呢?谁也说不清楚。
更让人疑惑的是,金色生物是各族类里的王族——金毛狮王、金鳞鱼王、 美猴王、金雕、多角金蜥蜴, 都是传说级别的生物存有, 是一个种族的 领军人物,很少能在生活里遇见。而这次这金雕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呢? 金雕鸟人族的大首领啊,绝对不会自己出门的。可是并没有看到它的随 从们,这些隐藏着的实力又意味着怎样的变数呢?
越想越头痛的长老们,最后决定在中午时分大开城门、最高礼遇,隆重 地迎接金雕入城。先探探虚实再说,顺便问问这大神的口风,门口这三 个瘟神怎么处理合适。毕竟不想惹怒飞狮 一 族,或给它们借口来讨伐。
这锅最好是金雕来背——它让怎么处理那是它的主意,还能看出它的态 度。最好坐实鸟人与狮人的矛盾,让它们形成制衡内耗,为猿人争取出 宝贵的时间。
变装
同样,这一夜古木也没有睡好。昨天一天的激战是他出生后第一次参加 如此激烈的对抗,虽然自己依赖金雕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但心中的那份 紧张与惶恐还是非常地刺激。
这两天快速连续的变故,让从小在简单环境中长大的古木有些不适应: 快速的判断,面对有可能的连锁未知、多线程的利益关系,自己陡然间 就被置放在了一个大时代剧的漩涡中,三个种族未来的命运毫无征兆地 汇聚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自己任何一个鲁莽的行为都可能激发无法 挽回的灾难性后果。
古木看着手中的金雕长矛、自己身上的金雕翎羽衣, 一切仿佛在十五年 前就已经注定,而自己在还没有出生前就已经被这历史剧裹挟入了这 一 必然的轨迹中。
自己要如何能说服部族长老随自己迁徙到远方?如何安全 地渡过界河、 从狮人的眼皮底下把数千人迁徙走?
如果鸟人们发现它们苦苦寻找的金雕首领 的 皮毛与鸟头都在自己这个 猿人手中,那它们的仇恨会不会全部转嫁给自己与猿人,甚至与狮人合 力剿灭本部族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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