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朗惊醒后又昏沉睡去 , 梦境切换中 , 他看到自家王府内在给自己办丧事!
年迈的老王爷好像非常气愤 , 说自己领兵出征 , 兵败而亡还 折损了五千精锐 。 王妃哭得倒还真切 ,不过她脑子里想的是: 失去了这个从小认的儿子 , 日后怎么和有亲生儿子的三房争, 老王爷要是哪天走了 , 自己恐怕 、恐怕 … … 眼泪吧嗒嗒地为自 己命苦伤心。
老王爷是真的在生气,自己一世英名都被这个莽撞的长子给丢光了 , 朝堂上指不定 多少闲言碎语等着自己 , 搞不好还会被皇上问责 。 这损失的 五千精锐 ,都是自家培养起来的军中嫡系 ,损失了这支劲旅, 日后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也会下降 。 这个荒唐无谋的逆子 、 野 种 , 当年他妈偷人受孕 , 还让我当冤大头给她当接盘侠 , 要 不是多年没有子嗣 , 一直被人戳脊梁骨骂作孽太多 、 断子绝 孙 , 才不会受这窝囊气呢 。 现在这样也好 , 死就死了吧 , 不 然日后王位传承 、 家财分割都是让自己头痛的麻烦事。
一旁负责接送宾客的弟弟 , 脑子里想法更乱——
他在担心那个胡人骆驼商狮子大开口 , 多损失些金银倒没问 题 , 但若日后常拿此事敲打自己 , 或在外边酒醉胡说 , 说出 自己设下连环计 、 暗通外邦 、 出卖兄弟 , 恐怕爸爸 、 大娘 、 圣上都不会原谅自己 。 要杀这厮并非难事 , 可万一他留有后 手 , 人死后触发连锁反应 , 指不定哪里冒出个谁 , 拿出点儿 什么证据 , 自己就被动了 。 要是审问他 , 他说没留后手 , 我 不会信; 他说留了后手 , 可我留不得他 … … 太伤脑筋了。
弟弟身边的弟媳在依次给吊唁之人的女宾回礼——
她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还要装出伤悲有礼的大家贵妇风范来。 她就见过这个名义上的大伯哥一次 , 听自家男人说 , 他俩自 幼明里亲近 , 暗中内斗不断 。 王妃与自家婆婆已经斗了多少 年了 , 谁的儿子日后做了王爷 , 谁一准儿会挤兑死另一个 。 现在这老大战死了 , 家里外的一切日后都是自己男人的 , 那 也就是我的了 。 只是要防着别让哪个狐媚子先有了自己男人 的种 , 那就被动了 。 今后要对他勤加侍奉 , 掏空了他 , 让他 贪嘴都拿不出讨喜的玩意儿来。
一屋子人 , 主仆哭丧 , 宾客吊唁 , 各有思量 。 飘在房梁旁看 热闹的 “ 大朗 ”感到可悲又好笑: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 自 己怎么能读心了呢? 谁此刻在想什么 、 在惦念什么都一清二楚。
可是自己年轻时就已状元及第 , 放弃了军武 , 更是禅让王位 给了弟弟 , 家里怎么就说我死在塞外还损失了五千精锐呢? 难道这是以后会发生的事? 那不对啊 , 这不可能啊 。 或许这 是一场梦 , 可也太真实了啊? 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心念一动 , 自己已经在双层棺椁之内: 棺材里是空的! 只有 一些自己平日里常穿的衣服和冠礼时用过的顶冠 。 这是个衣冠冢! 我不在这里 , 那我在哪儿?
思绪刚起 , 眼前一花 , 自己出现在了一处大帐篷之中——有 用牛羊皮铺成的床 ,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自己 , 自己处于无 意识的沉睡状态 , 而身边左右各躺着一名异族少女 , 两人环 抱着自己 ,她俩没睡 , 在彼此聊天 。 虽然听不懂她俩的语言, 但俩人的心念一动 ,即刻自己就能明白其所思所想所欲所求。
俩姑娘都是奴婢 , 是被抢来的汉女 , 被指派来色诱这个昏迷 中的年轻自己投靠他们蛮族 。俩女孩也明白 ,在这里要听话、 懂事 , 如果不肯从了 , 或自己没能办好此事 , 等待自己的将 是更悲催的境遇 。 她俩很不想成为那些蛮子士兵们的公共玩 物 , 但也没有勇气细一死 了之。W在被抢h来前都是家里的宝贝千 金 , 自己的容貌皮囊本应走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的。
她俩不是胡人 , 也不是真的汉人 , 而是转借天竺走商道随驼 队去中原的波斯人后裔 。 俩人的父亲是汉人丝绸商 , 母亲是 波斯当地的女子 。 妈妈临死前说父亲很有钱 , 但随着驼队回 中土了 , 一走就是十多年没再回来 。 如果能随驼队到中国 , 找到亲身父亲 , 后半辈子也就能衣食无忧了 。 可惜驼队被洗 劫 , 很多勇士被杀 , 她俩就被抢到了这里。
此刻两姐妹相互商量: 听说汉人很看重处女的初夜 , 等这个 汉人醒后 , 就说他已经占了自己的身子和名节 , 让他收我们姐妹为妻妾哪怕奴婢也好; 要是他不肯 , 就死给他看。那个年轻点儿的怯怯地问: “ 姐 , 死很痛的 , 我不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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