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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 > 第182章 水泥工坊投产忙,首条水泥路通车

西南尘起,一骑飞至渠首高台。马蹄翻腾黄沙,如急鼓擂地,惊得台下监工抬首张望。我立于石阶之上,风卷袍角猎猎作响,目光只落在那疾驰而来的信使身上。

他翻身下马,铠甲带泥,显然是连夜赶路。手中火漆密函封口完整,赤红如血,印着丞相府的虎纹玺记。我接过,指尖触到纸面微颤——这封缄未曾启封,却似有千钧之重压在心头。

我没有拆。只是将它缓缓收入袖中,贴着心口的位置。

身后千人正挥锹开土,号子声如潮涌动,一声接一声,自山脚滚向天际。铁器凿地,溅起碎石与尘土,像一场无声的战事正在展开。这些人本是流民、佃户、逃荒者,如今肩并肩扛起锄头,在这片干涸多年的土地上挖出生机。

士族抗命之事,前日才平息。三名豪族家主联名上书,称“水利非急务,赋税当优先”,暗中煽动乡老阻工,甚至派人夜焚料场。我下令拘押为首者,抄没粮仓二十石充作工粮,又亲赴宗祠讲明利害:“水不通,则田不活;田不活,则赋无出。尔等所护之利,实为取祸之道。”

话不必说得太透。他们懂。

眼下最紧要的,不是争权夺利,也不是清算旧账,而是让百姓亲眼看见——何为活路。

我转身离台,脚步沉稳。一名小吏捧来缰绳,战马喷鼻扬蹄,通体乌黑,唯有额前一道银白如月痕。这是我南征时所得,性烈难驯,唯听我一人号令。

“去城北。”我说。

马蹄破风,穿街过巷。市井喧嚣渐远,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焦土与硫火的气息。陶窑旧址已改作工坊,原是废弃多年的官办砖窑,如今围墙翻新,岗哨林立,连井水都被征调专供冷却之用。

三座窑炉并列而立,烟囱初竖,黑烟时断时续,如同垂死之人艰难喘息。工匠们围在第一炉前,神情凝重。一位老匠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块灰石,轻轻一敲,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又废了。”他摇头,声音沙哑,“烧了整整三日三夜,火候够了,柴也足了,可这东西还是松散,遇水即化,如何铺路?莫说十年,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住。”

四周一片沉默。有人低头搓着手上的煤灰,有人望着窑口发怔。这些人大半辈子都在烧砖制瓦,突然让他们按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配方”行事,心中难免狐疑。

我走近窑口,伸手探温。掌心微烫,但热度分布极不均匀——上层灼手,下层仅温。柴火燃势不足,空气流通紊乱,导致石灰石未及完全反应,黏土却已焦结成块。

难怪不成。

“按方配比,一丝不得差。”我取出图纸,摊在案上,墨线清晰,数字精确至钱。

“石灰石六,黏土三,铁矿粉一,用天平称准。每一份原料必须过秤,混匀后入磨细碾,再装入陶罐密封陈化一日,方可入窑。”

有人低声嘀咕:“这般精细,哪是烧砖造瓦的法子?倒像是炼丹制药……”

我不理会。这种时候,容不得半点侥幸。

我亲自监督称量。每一勺原料都由我亲手倒入天平,不多不少,分毫不差。两名学徒跪坐两侧,记录重量,另有一人执笔绘图,标注批次编号。磨坊内石碾轰鸣,粉尘飞扬,工人们戴着麻布口罩,仍咳得厉害,却无人退缩。

又令拆去原窑顶,加砌双层青砖,外抹泥浆封隙,增强蓄热。另设通风口调控气流,派四名学徒轮守,每半个时辰以铜表测温一次,记录在册。若有误差超半度者,当场罚薪一日。

第二日深夜,暴雨突至。

雨水砸在窑顶,噼啪作响。值守的少年浑身湿透,仍死守温度计,每隔一刻钟便跑来报数。我披蓑衣立于檐下,盯着火光摇曳的窑口,心中默算化学反应所需的时间与温度曲线。

第三日午时,云开日出。

窑门开启那一刻,热浪扑面,众人屏息。

新出炉的块料呈青灰色,表面微泛光泽,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青铜。我取一块投入水盆,静置半日,纹丝未动。再以铁锤重击,发出清脆声响,裂而不散,断面致密如岩。

“成了。”我说,声音不大,却让全场骤然沸腾。

当即下令批量投料,十日内产出千斤水泥。同时调拨砂石、碎石,于成都至德阳段择地筑路。

旧道蜿蜒泥泞,雨季常陷车马,商旅苦不堪言。我带工部主事踏勘新线,手持测量仪定坡度,避低洼,截弯取直,较原路缩短十二里。沿途设排水沟两道,深三尺,宽二尺,以防积水侵蚀地基。

有匠头拦路谏言,白须颤动:“自古官道铺石,方显庄重。此物似浆非浆,浇在地上,能撑几载?若三年崩塌,岂非劳民伤财?”

我未答,只命人挖坑两处,一处夯土夯实,一处铺底碎石、中填粗砂,最上浇注水泥砂浆,厚三寸。

当夜落雨,次晨同观:土坑积水成塘,一脚踩下,泥浆没踝;水泥面虽湿,雨水顺坡流走,鞋底干净。

众人默然。

千名修渠民夫中抽调精壮,组成筑路队。三人一组,推车运料,铁耙摊平,滚木压实。我每日巡行,手持铁尺丈量路面,高低差超半寸者,立即返工。有老兵不服,说我苛刻,我只淡淡道:“你走得稳,是因为别人修得准。”

七日后,十里样板路贯通。

路面平整如镜,马车驶过无声无颠。测试载重牛车满装粮袋,来回三趟,轮痕浅淡,无裂无陷。一只蚂蚁爬过接缝处,竟未察觉高低变化。

德阳县令亲来查验,蹲下细摸路面,指腹摩挲良久,抬头问:“此路若常年通行,多久需修?”

“十年。”我说,“只要地基不塌,它便不坏。”

他动容,当场写下文书,愿自县库拨粮二十石,助全线开工。

全线三十里,分五段同步推进。水泥日夜熬制,窑火不熄。工坊内二十四人轮班,三人专司配料,四人控温,余者装卸搬运。窑炉旁堆满柴薪,昼夜不断供火,连喝水都只能趁换班间隙。

我立于窑侧,见一名少年蹲在出料口,将每一块水泥仔细编号登记,再覆油布防潮。他动作熟练,眼神专注,仿佛手中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封寄往未来的信。

“叫什么名字?”我问。

“王栓子。”他抬头,脸上沾着灰,眼里却有光,“从前在村子里放牛,去年旱灾没了收成,跟着娘逃到城里讨饭。您开了工坊,收留我们孤儿寡母,还教识字……”

他说着,声音低了些:“先生说,这水泥将来要铺遍天下。我记下的每一个数字,都是通往别处的路。也许有一天,我能顺着这条路,走到长安去看看。”

我点头,命记功簿录其名,日加半升米。

通车之日清晨,细雨飘落。

随行官吏劝道:“百姓怕湿滑,不如改期。”

我走出棚帐,立于路头。雨水落在水泥面上,汇成细流,顺着边沟排走。百步之外,旧道已是泥潭,车轮深陷,行人挽裤攀行,狼狈不堪。

“正因下雨,才更要通。”我说,“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不怕风雨的路。”

我挥手,令旗挥下。

五辆马车从成都南门驶出,满载蜀锦、盐包、铁器,向德阳疾行。车身轻快,轮轴平稳,一路无滞无颠。

正午刚过,头车返回。

车夫跳下辕驾,声音发颤:“回程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往常这段路,雨天至少得走一日一夜。如今车轮不陷,路上无尘,货物干爽如初!小人敢赌,便是雪天也能通行!”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

老人拄杖走上路面,来回走了几圈,笑得像个孩子:“脚底板没沾泥!真没沾泥!”

孩童追逐奔跑,笑声不断。有人故意泼水试滑,发现鞋底抓地甚稳,惊呼传开。一名盲眼老妪被人搀扶而来,蹲下用手摸索路面,忽然落下泪来:“这么平……以前摔断过腿的地方,现在走着都不疼了。”

商贾纷纷上前询问何时能走此道运输。一名绛衣大商人当场许诺,愿出资五十金,换一条通往广汉的水泥支路。

我立于终点碑前,手抚碑石,脑中忽响提示:

“【交通升级】任务完成。”

眼前浮现两张图纸——其一为“马车改良图”,可见车轴加固、轮辐加密、悬挂加簧,适配新型硬质路面;其二卷轴展开,乃“驿站建设标准”,详列驿舍规格、马匹配置、文书传递流程、夜间灯火规制,乃至饮水井与草料库布局皆有定制。

我将其收于袖中,与那封火漆密函并列。

此时,工部官员趋步上前,躬身问道:“先生,此路既成,可否上报主公,请发榜令各郡仿建?”

我未答,只召来地图官,铺开巴蜀舆图。

羊皮纸上山川纵横,城池星罗棋布。我取朱笔,蘸饱浓墨,自成都起,划出五条主线:一通汉中,越秦岭险道,连北方粮脉;一达江州,顺长江而下,控荆楚咽喉;一至永安,扼三峡门户;一连南中,通夷狄诸部;一接梓潼,连关陇古道。

每百里设补给点,备水井、草料、简单医馆;每三百里建大型驿站,驻兵护路,昼夜换马,文书可日行八百里。

“先修这五条。”我说,“以水泥为骨,以道路为脉,把散在各地的田、渠、工坊,连成一体。从此,政令不再迟滞,军粮不再误期,百姓不再困守一隅。”

官员执笔记下,手指微微发抖。

远处,最后一段路面正在收尾。工人提桶浇注缝隙,铁抹子刮平表面,动作轻柔如抚婴孩。阳光破云而出,照在尚未干透的灰白路面上,泛起淡淡光晕,宛如大地新生的皮肤。

一名老农牵牛经过,忽然停下,俯身摸了摸路面,粗糙的手掌久久不愿离开。他又抬头望向远方,目光穿过田野、山丘、云层,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问身边少年:“这条路……真的能通到洛阳吗?”

少年摇头:“我不知道。”

老农喃喃:“若真能通,我想去看看。听说那边的麦子长得比人高,冬天也不结冰……我这辈子没出过县,可要是有这么一条路,说不定哪天,我也能走到京城去瞧瞧皇帝长什么样。”

我听见这话,脚步微顿。

片刻后,我走向工坊方向,袍角拂过新路边缘,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很快被风吹散。

身后,百姓仍在议论纷纷,商队陆续启程,车轮滚滚,碾过水泥路面,发出沉实而平稳的声响。

朱笔尚握在手中,地图上的线条还未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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