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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之内，灵气充盈，金丹初成的林凡气息愈发渊深似海。他并未沉溺于力量提升的快感，而是将更多心思放在了巩固境界、指点星瞳以及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波上。
星瞳的进步速度令人惊喜。寒髓体质彻底稳固后，她对冰寒之力的掌控愈发精妙入微，修为已至炼气五层巅峰，距离六层仅一步之遥。更难得的是，她在丹道之上的天赋彻底绽放。
林凡将《百草丹经》中更深奥的部分逐一传授，星瞳不仅一学即通，更能举一反三，甚至时常提出一些让林凡都需稍加思索的独特见解。她不再满足于炼制寻常丹药，开始尝试《百草丹经》中记载的几种功效奇特、甚至有些偏门的二阶丹药。
这一日，她正尝试炼制一种名为“冰心护神丹”的丹药。此丹并非用于提升修为，而是专门用于守护心神，抵御外魔入侵、幻术迷惑乃至一定程度的精神冲击，对于即将可能面对官方谈判、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理智的林凡而言，颇为实用。
炼制此丹，需以“清心三叶草”为主材，辅以“宁神花”、“冰晶砂”等物，对火候要求极高，尤其最后凝丹阶段，需以极寒之力瞬间定住药性，方能成丹。
星瞳全神贯注，指尖丹火时疾时徐，神识细致地引导着药性融合。到了最后关头，她屏住呼吸，眸中冰蓝之光一闪，一股精纯而温和的寒髓之气瞬间注入丹炉！
嗤！
丹炉轻震，炉盖开启，三颗通体莹白、散发着清凉气息、表面有着冰裂纹路的丹丸成功出炉！丹成中品！
“前辈，成功了！”星瞳欣喜地捧着丹药。
林凡接过检查，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寒髓之力用于凝丹，恰到好处。冰心护神，丹如其名。星瞳，你在丹道一途的造诣，已远超同侪了。”
得到如此肯定的评价，星瞳小脸微红，眼中满是光彩。
林凡将丹药收起，正色道：“丹药虽成，然修行之路，丹器符阵，皆为辅佐，根本仍在于自身修为与道心。你寒髓体质特殊，需时刻谨记阴阳调和，勿使寒气侵损心脉。”
“是，星瞳明白。”少女恭敬应道。
就在此时，林凡怀中那部特殊手机再次震动。依旧是那个经过加密的号码，“钟馗”。
林凡目光微动，对星瞳示意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林先生。”“钟馗”的声音传来，比之前少了几分公式化，多了些许凝重，“你的条件，上面经过了激烈讨论。最终决定，原则上同意你的提议。”
林凡并不意外，静待下文。
“但我们也有几个前提条件。”“钟馗”继续道，“第一，我们需要你的一份详细能力评估报告（非核心机密），以便我们判断潜在风险与合作价值。第二，在你活动范围内，我们需要保留最低限度的被动监测装置（承诺绝不主动窥探），仅在能量波动超过特定阈值时报警。第三，当出现我们无法处理的、确凿危害国家与社会安全的‘异常事件’时，你需在一定范围内提供协助。第四，未经允许，不得向普通人显露超自然能力，不得擅自发展势力或成员。”
林凡听完，沉吟片刻。这些条件，比他预想的要宽松不少，显然对方有所忌惮，也展现出了一定的诚意。最低限度的被动监测和协助处理异常事件，都在他可接受范围内。
“可以。”林凡回道，“但我也有补充：能力报告我会提供一部分，涉及核心传承与**除外。协助处理异常，我保留根据情况选择是否出手以及如何出手的权利。此外，我需要一个合法的、不受打扰的身份，以及必要的活动便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与他人沟通，很快回复：“可以。身份和便利会为你安排好。那么…合作初步达成？”
“可。”林凡言简意赅。
“很好。具体细节和第一次‘测试性合作’任务，会通过安全渠道发送给你。期待我们的合作。”“钟馗”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林凡神色平静。与官方的第一次交锋，算是暂时达成了某种脆弱的平衡。但这平衡能维持多久，取决于双方接下来的行动。
他并未等待太久，一封加密邮件便发送到了手机上一个新建立的匿名账户中。
邮件内容简洁：城西老工业区，第三废弃化工厂，近期夜间频发“异常能量扰动”及“人员失踪”事件，疑似非自然现象。要求：进行调查评估，判断威胁等级，如有必要，进行处置。附有工厂布局图、能量扰动记录及失踪人员档案。
“测试性任务么…”林凡嘴角微扬。正好，他也需要验证一下金丹期的实力，并试试官方合作的成色。
他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先通过那强化后的系统“法则解析”功能，远程感知了一下邮件中提到的坐标区域。
果然，即便相隔甚远，他也能隐约察觉到那片区域弥漫着一种阴冷、混乱、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能量残留，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死气与怨念！
“并非寻常鬼物，也非修士斗法残留…倒有些类似…魔气？但又似是而非…”林凡眉头微蹙。这能量的性质颇为古怪。
他收起手机，对星瞳道：“我需外出处理一事。你看好洞府，若有异动，立刻启动阵法，并通过我给你的玉符示警。”
“前辈小心。”星瞳担忧地点头。
林凡身形一晃，已消失在洞府之中。达到金丹期后，短距离御风而行已是等闲，速度远超以往，不多时便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城西那片废弃的工业区。
夜色下的废弃工厂，如同蛰伏的巨兽，残破而阴森。林凡隐匿身形，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仔细扫描着整个厂区。
很快，他在第三化工厂的某个车间深处，锁定了一处能量异常最浓烈的区域。那里似乎有一个被废弃的地下管道入口，阴冷的能量正从中丝丝缕缕地渗出。
林凡悄然潜入，进入地下管道。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刺鼻的化学品味和一种更令人不适的腐朽气息。越是深入，那股异常能量就越是浓烈。
终于，在管道尽头的一个巨大废弃蓄水池旁，他看到了惊人的景象——
池中并非积水，而是翻滚着一种粘稠的、暗紫色的、如同活物般的诡异液体！液体中，沉浮着几具早已腐朽不堪的人类骸骨，而池子中央，赫然生长着一株扭曲的、散发着浓郁死气和怨念的暗紫色怪花！那怪花的花瓣如同扭曲的人脸，花蕊处不断喷吐出淡淡的紫色雾气，正是那异常能量的源头！
“这是…‘噬魂魔芋’的变种？”林凡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这是一种极其邪门的魔界植物，通常以生灵的精血魂魄为食，其散发的雾气能迷惑心神，吞噬生灵。但此物按理说不应存在于人界，更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是谁种下的？目的为何？
林凡正思索间，那魔芋似乎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猛地一颤，花蕊中喷出的紫色雾气骤然变得浓郁，如同活物般向林凡涌来，雾气中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哀嚎嘶叫，能直接侵蚀神魂！
若是筑基期，对付此物或许还要费一番手脚。但如今…
林凡眼神一冷，甚至懒得动用“法理之刃”，只是张口轻轻一吐！
呼！
一道精纯无比、蕴含着金丹真火的淡金色丹气，如同旭日初升，瞬间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地下空间！那至阳至刚的丹气遇到阴邪的紫色雾气，如同烈日融雪，瞬间将其蒸发净化！连带着那株诡异的魔芋，也在丹气的灼烧下发出凄厉的尖啸，迅速枯萎焦黑，化作飞灰！
仅仅一口丹气，便轻易将这邪物彻底抹去！
池中那粘稠的暗紫色液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迅速变得澄清，只剩下那几具骸骨沉在水底。
林凡神识扫过，确认再无任何异常能量残留，这才转身离去。整个过程，干脆利落，甚至未惊动工厂外围那些官方布下的、伪装成监控设备的被动传感器。
返回洞府后，林凡简单撰写了一份报告，通过加密渠道发了回去。报告中只说明了异常源为一种变异的致幻植物（未提魔芋），已清除，威胁等级低，并附上了几句关于此地磁场异常、易滋生邪秽的建议。
他知道，官方肯定有手段能大致探测到里面的能量变化，他这份报告的真假，对方自有判断。这既展示了能力，也表明了合作的态度。
处理完此事，林凡感觉心境通透，与官方的初次合作还算顺利，也验证了金丹期的实力。他决定再次开启直播，此次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一下那些新出现的、来自更高层次势力的观众。
光屏亮起，连接比之前更加稳定。林凡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金丹真人特有的洞彻力：
“今日，心境澄明，与诸位道友论一论——‘合作中的博弈与底线’。”
“……世间之事，独木难支。然合作并非一味妥协，其间自有博弈。如何于互利中守住底线，于交锋中寻求共识？需知，无原则之合作，如同沙上筑塔；无灵活之底线，则寸步难行。分寸之间，见心见性……”
他以此次与官方博弈合作的过程为隐例，探讨合作中的智慧与艺术。
直播间内，观众明显增多，弹幕也越发活跃。
【药王谷记名弟子-小芝】：道友此论，于宗门交往亦是如此！何时该争，何时该让，真是难啊！（共鸣）
【收获来自…的感慨值 380】
【天剑门戒律堂执事】：底线即道心！失了底线，合作便是与虎谋皮！（肃然）
【收获来自…的坚定值 400】
【散修同盟成员】：唉，吾等散修与人合作，更是如履薄冰…（无奈）
【收获来自…的共鸣值 350】
而那几个新出现的认证Id，也首次发出了弹幕：
【北斗星宫·外门长老：博弈之道，存乎一心。小友见解，不无道理。（淡然）】
【收获来自…的审视值 450】
【瑶光仙宗·真传弟子：合作？底线？有趣。看来下界亦有玲珑心。（好奇）】
【收获来自…的兴趣值 420】
【须弥山·护法金刚：佛亦有怒目金刚！合作当以善为前提，若遇邪魔，唯有金刚怒目！（刚猛）】
【收获来自…的赞同值 400】
甚至那【离火殿监察使】也再次出现：
【离火殿监察使：哼，博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何须博弈？（傲然）】
【收获来自…的驳斥值 380】
林凡与这些明显来自更高层次界域的观众平静交流，不卑不亢，阐述着自身的观点，收获着大量高质量的情绪值和关注。
下播之后，他感受着金丹内越发圆融的力量和与更多元世界建立的联系，目光沉静。
官方的合作初步建立，更高层次的目光已然投来。
前路依旧莫测，但他已更有底气。
他看了一眼正在潜心研究新丹方的星瞳，微微一笑。
乱局之中，步步为营，方能走得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