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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第231章 游轮上的生死牌局

作者:许言和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09 13:40:39

齐砚舟将黑色背包甩上肩,绳索在掌心勒出深痕。他一手紧紧拉住岑晚秋,出口上方灌入的江风陡然猛烈,吹得他额前汗湿的碎发凌乱飞舞。他踩住绳索末端系着的粗糙铁环,借力一蹬,身体向上窜起,手掌扒住甲板边缘冰冷湿滑的金属,翻身滚了上去。

脚底传来的震动低沉而持续,是引擎在深处孤独地轰鸣,让整艘船如同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正微微战栗。

他迅速蹲低,探身将岑晚秋拉上甲板。她落地时身体晃了一下,他立刻扶住她的手臂,力道稳而克制,没有言语,只用一个轻微的眼神摇头。她领会,屏住呼吸,将所有惊呼压回喉咙。

眼前是一艘中型游轮,在朦胧的夜色和船体自身几盏昏暗的廊灯映照下,显露出破败的轮廓。甲板上的漆皮大片剥落,裸露出底下暗红的铁锈,栏杆扭曲变形,挂满湿漉漉的、不知名的水草。船身侧面,“海渊号”三个斑驳的白色大字勉强可辨,油漆早已龟裂脱落,像是被遗忘多年。远处江面一片墨黑,水天相接处模糊不清,看不见彼岸灯火。

他刚稳住身形,调整呼吸——

“唰!唰!唰!”

数道雪白的探照灯束毫无征兆地从船舱高处和桅杆上同时打下,刺眼的光柱将他与岑晚秋牢牢笼罩,影子被拉长、扭曲,投在锈蚀的甲板上,如同受审的囚徒。强光让他瞬间目眩,本能地抬手遮挡。

光影交错中,八个身着统一黑色战术服、脸戴泛着冷光的半截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货柜后、舱门旁、缆绳堆的阴影里无声走出,迅速围拢,形成一个压迫性的半圆。他们手中的枪械在灯光下闪着幽暗的光泽,枪口稳定地指向中心。

居中一人上前半步,面具下的电子合成音嘶哑响起,不辨男女,只有金属般的冰冷:“规则很简单。三小时,在这张桌子上,赢够五百万筹码。否则,”他(或她)抬手,指向船舷外无尽的黑暗,“这艘船的舵机将被锁定,直航至前方十二海里处的跨海大桥。撞击时间,刚好是凌晨货运列车通过的高峰期。”

齐砚舟站在原地,没有试图反驳或质问。他的目光越过持枪者,落在那张被灯光单独照亮的赌桌上——一张标准的绿绒布扑克台,孤零零地摆在空旷的甲板中央,旁边摆着堆叠整齐的彩色筹码,和一个闪烁着红色数字的电子计时器,此刻正显示着:02:59:47。荷官如同雕像般立在牌桌后,戴着白手套,面无表情。

他看到牌堆边缘有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刮擦痕迹;荷官左臂袖口内侧,在某个角度反射出针尖大小的诡异光点——微型摄像头的镜面反光。他眼角的肌肉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如果你在游戏中走神,或者试图传递信号,”电子音适时警告,“撞击程序的预备指令将立刻激活,倒计时缩短至十分钟。”

齐砚舟缓缓走向那张赌桌,步伐稳定。他在属于“玩家”的椅子上坐下,将手伸进白大褂口袋,触碰到那把沉甸甸的铜钥匙——E.t.h.-7。他没有拿出来,只是用力握紧,冰凉的金属棱角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

他抬头,隔着赌桌望向被强行按在另一边椅子上的岑晚秋。她的手腕被一副冰冷的金属铐锁在沉重的木质扶手上,无法移动。她的脸色在强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嘴唇紧抿,眼神与他交汇时,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全然的信任和一种沉静的决绝。她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仿佛只是整理一下在攀爬和翻滚中歪斜的领口。借着这个短暂低头的动作,他闭上了眼睛。

三秒预演,启动。

脑海中的画面如快进的精密仪器内部透视图:荷官发牌时,左眼眼睑会在特定牌面(A或K)发出时,多一次几乎无法捕捉的快速眨动;第三张牌(河牌)的背面,在某种角度的强光照射下,会隐约透出数字的轮廓光影,那是使用了特殊的感光涂层;左侧一名看似无所事事的“围观”枪手,其放松下垂的左手小指,会每隔一段时间极其规律地抬起约0.5秒,节奏与他心跳无关,而与荷官眨眼、牌面信息同步——那是在向同伙传递花色或大小的暗号。

他睁开眼,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开始吧。”他说,声音平静无波。

第一局,押注区开放。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将代表十万的蓝色筹码推到了“大”的区域。

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手稳定地洗牌、切牌、发牌。三张牌翻开:黑桃J,方块8,梅花A。点数总和:19。

开“大”。

筹码被无声地推到他面前。计时器上的数字冷漠地跳动:02:58:11。

他不动声色,再次将十万筹码推到“大”。第二局,开“大”。第三局,依然是“大”……连续五局,他押什么,开什么,面前的筹码堆以稳定的速度增长。

围观的持枪者们开始出现极其轻微的交头接耳,面具下的眼神交换着惊疑。荷官那双稳定如机械的手,在发第六副牌前,出现了几乎难以察觉的、不足半秒的停顿。

齐砚舟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异常。在第七局结束后,他再次低下头,仿佛在点数筹码。

第二次预演,启动。

三秒内,脑海画面更新:当他押下重注(超过五十万)时,头顶上方一处伪装成通风口的格栅后,会有极其微弱的红外扫描光束波动,扫描频率与荷官眨眼传递信号的节奏出现短暂同步。他们在收集他押注时的面部微表情、瞳孔变化甚至脉搏(通过红外热成像),试图建立模型,预测他的下一次押注,从而调整“发牌”策略。

他睁开眼,眼神更冷。他改变了策略。

不再连续押注,而是开始“跳空”。押一局,观望一局;押注金额也变得飘忽不定,有时五万,有时二十万,有时在最后时刻突然加注。他不再看牌面,反而更多时候是看向岑晚秋,或是甲板外的黑暗江水,仿佛心不在焉。

荷官的动作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迟滞和僵硬。预设的作弊节奏被打乱了。暗号传递者的小指抬起规律也开始紊乱。

他又赢了两局,面前的筹码总额跳到了三百二十万。

距离五百万的目标,还差一百八十万。

就在他指尖触及筹码,准备进行下一轮下注时——

“嘀!”

赌桌中央的面板突然自动弹开,发出清脆的机械声。下方露出一块嵌入桌体的液晶屏幕,猩红色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

02:17:43

下面一行更小的、却同样刺眼的黄色字体不断闪烁:“船舵锁定程序已激活,最终目的地:东海跨海大桥。撞击倒计时同步启动。”

齐砚舟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那个戴着面具的头目。

广播里,那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恭喜你,齐医生,达成了初步的‘游戏’条件。但真正的‘赌局’,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探照灯下拉出长长的阴影。他环视四周持枪的黑影。

“你们要的根本不是钱。”他的声音斩钉截铁,穿透引擎的轰鸣和江风,“你们是要让这艘船,载着足够炸毁桥墩的燃油和炸药,变成一个巨大的炸弹。”

一片死寂。只有江风呜咽,和计时器数字跳动的轻微“咔哒”声。

面具后的眼睛们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他转向岑晚秋。她也正看着他,嘴唇抿得发白,但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恐惧,只有对他处境的担忧。

他走回桌边,没有坐下,而是在进行最后一次、也是决定性的押注前,第三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强行延长了预演时间,精神力的透支让太阳穴传来针扎般的剧痛。

四秒。

画面在他脑海中如同多层透明胶片般叠加、解析:赌桌的三维结构图,标记出所有可能的作弊信号发射器和接收点;红外监控节点的分布网;荷官与暗桩之间肉眼不可见的细微光线联络路径……最后,画面陡然切换,变成了整艘“海渊号”游轮的简化构造图!

驾驶舱的控制线路被物理切断,备用系统被劫持;底舱的燃油泵不仅连接着引擎,更并联着数个加装了定时引爆装置的副油箱;撞击发生的瞬间,不仅仅是船体爆炸,连锁反应会直接撕裂大桥的关键支撑结构……

这不是单纯的绑架勒索,甚至不仅仅是报复。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公共基础设施的恐怖袭击!

他猛地睁开眼,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后背的衣衫也被浸湿。过度使用能力的反噬袭来,手指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视野边缘出现细小的黑点。

他抬手,用手背狠狠擦去快要流进眼睛的汗水,然后重重地坐回椅子,腰背依旧挺直。

最后一局,开始。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面前剩下的所有筹码,总计三十万,全部推到了“小”的区域。

整个甲板鸦雀无声。只有风声、水声、引擎声,和每个人压抑的呼吸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三张即将翻开的牌上。

荷官的动作似乎比往常慢了半拍。他逐一翻开牌:红桃9,梅花4,黑桃A。

总和:14。

开“小”。

筹码被无声地推回他面前。桌边嵌入式屏幕上的“赢取总额”数字飞快跳动,最终定格在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5,000,000。

“游戏任务,完成。”电子音宣布,依旧不带任何感情。

齐砚舟没有去碰那堆成小山的筹码。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头目所在的方向。

“现在,放人。”

“不急。”电子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话音未落——

“呜——呜——呜——!”

凄厉的警报声陡然响彻全船!原本雪白的探照灯光瞬间全部转为刺目的血红,将整个甲板映照得如同血海炼狱!

广播里传出冰冷的自动化语音播报:“撞击程序最终阶段已启动,不可逆转倒计时两小时开始。唯一解除方式:前往主驾驶舱,重新输入最高权限认证密码。”

齐砚舟的心猛地沉到谷底。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任何人活着离开这艘船!所谓的赌博游戏,不过是拖延时间、消耗他精力的猫鼠游戏,最终目的,是将他和岑晚秋,连同这艘船和可能桥上的人,一同葬送!

他倏地转身,不再理会那些持枪者,而是死死盯住一个他推测可能是主监控摄像头所在的方向,提高了音量,确保声音能被收录进去:“我知道你们能听见。真正的最高权限密码,根本不在你们任何人手里,也不在那张预设的纸条上。它在这艘船上,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残党的队伍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骚动!

有人下意识地看向同伴,面具下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有人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那头目猛地挥手,厉声呵斥:“保持阵型!别被他蛊惑!”

“我不是在蛊惑。”齐砚舟的声音清晰、冷静,带着一种穿透谎言的力量,“你们当中,至少有一半人,根本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完整面目。你们以为是绑架医生,勒索赎金,或者最多是报复杀人。但你们没被告知,这艘船底下绑着的炸药,足以让大半截跨海大桥塌进江里!你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恐怖袭击!”

持枪者们骚动更甚。后排一人甚至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

“想想你们的家人!”齐砚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压过了警报的嘶鸣,“今晚如果这艘船撞上去,新闻会滚动播放至少七天!全国的资源都会调动起来追查!你们每一个人的脸,就算戴着面具,也会被最顶尖的技术还原!你们的真实身份会被挂在最高级别的通缉令上!你们的父母、妻儿、朋友,这辈子都将在指指点点和绝望中度过!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吗?”

队伍中,有人握枪的手开始颤抖。

“别听他胡说八道!”头目气急败坏地低吼,面具下的电子音都出现了扭曲。

齐砚舟不再理会他,目光倏地转向那个一直如同木偶般的荷官。他死死盯着荷官戴着白手套的右手。

“你,”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右手小指第二节关节,有旧伤。弯曲时会有0.3秒的不自然迟滞。那是三年前,在江东码头7号泊位,装卸货时被钢缆崩断扫到留下的。当时冒着塌方危险把你从集装箱底下拖出来的工友,叫什么名字?李建国,对吗?他去年工伤去世了,留下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你想让他的女儿知道,救过她父亲的人,最后成了炸毁大桥的恐怖分子吗?”

荷官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雷击中!尽管戴着面具,但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剧烈的震动感。

“你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让家人和你在乎的人背上永世的骂名。”齐砚舟步步紧逼,语速极快,“告诉我,那个声称只是用来‘以防万一’、让你们在拿到赎金后解除程序的‘密码’,是谁亲手交给你的?是谁告诉你,那只是一道‘安全锁’?”

荷官没有开口,但他的眼神,透过面具的眼孔,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先是看向头目,又迅速移开,里面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齐砚舟知道自己赌对了。密码的载体或知晓者,就在这些人当中,而且并非核心。

他不再耽搁,转身大步走回岑晚秋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还好吗?”他问,声音压低,只有两人能听清。

她点头,声音同样轻微却坚定:“我没事。你别管我,先想办法……自己脱身。”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被金属铐锁住的手腕,一片冰凉。

“他们不会轻易放了你。”她说出了事实。

“我知道。”他回答,眼神深邃,“但他们不知道……我知道的比他们想象的更多。”

他站起身,走回赌桌旁。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拿起那把一直握在掌心、几乎被汗水浸透的铜钥匙,对准赌桌边缘一个极其隐蔽的、看似只是装饰花纹的凹陷处,用力插了进去。

“咔哒。”

一声轻响,桌沿弹开一个伪装成木纹的暗格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对折的白色纸条。

他取出纸条,展开。上面用打印机打着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和字母组合。他只看了一眼,便将其牢牢印在脑中。

然后,他抬头看向那块猩红的倒计时屏幕:

02:16:18

时间,依旧在一秒一秒冷酷地流逝。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持枪者,举起那张纸条,然后当众将其撕成碎片,扬手撒入江风。

“密码,我已经有了。”他的声音回荡在警报与风浪声中,“现在,我们该谈谈新的‘规则’了。”

头目发出一声嗤笑,电子音充满嘲讽:“你以为撕了张废纸,就有资格谈条件了?密码在我们主机里,你拿到的,不过是诱饵。”

“不,我有资格。”齐砚舟直视着他,语气斩钉截铁,“因为只有我知道怎么绕过驾驶舱的生物识别锁。你们切断的是常规线路,但备用生物锁(掌纹\/虹膜)的紧急接口,需要特定顺序和压力值激活。你们没人知道那顺序,而我知道。”

他抬起手,指向头顶某个旋转的监控摄像头:“你们的主控室和密码验证终端,根本不在驾驶舱,而在b层右舷的第三间舱室,伪装成工具间,对吧?那里有一**立供电的备用终端。我可以去输入密码,解除锁定。但前提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必须带上她,一起过去。”

“绝不可能!”头目断然拒绝。

“那就一起死。”齐砚舟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两小时后,这艘船会带着你们所有人,撞上那座挤满了清晨通勤车辆和第一班货运列车的跨海大桥。你们想当被蒙在鼓里、遗臭万年的‘殉道者’,还是想抓住最后活命、甚至戴罪立功的机会?”

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甲板,只有警报在嘶吼。持枪者们面面相觑,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蔓延。头目面具后的眼睛急速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时间又跳过了十秒。

终于,头目嘶哑的电子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权衡后的妥协:“你可以带她过去。但只能走我们规定的路线。我们会全程通过监控盯着你们。只要你有任何异常举动,哪怕只是多看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安装在船体关键部位的遥控炸弹会立刻被引爆,你们瞬间就会粉身碎骨。”

齐砚舟点了点头:“可以。”

他走回岑晚秋身边,一名持枪者上前,用钥匙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金属铐。冰冷的束缚脱离,腕上留下一圈红痕。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然后自然而然地靠近齐砚舟身边。

“你真的……知道密码?”她趁押送者转身引路的瞬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气音极快地问。

“纸条上的数字是假的,诱饵。”他也用极低的声音回答,嘴唇几乎没动,“真正的密码生成逻辑,藏在刚才的‘预演’里。”

她微微一愣。

他补充道,声音更轻:“我刚才‘看到’了主控室那台终端机的启动日志残留影像,以及……真正的密码输入界面和验证方式。”

她没有再问,只是将手臂轻轻挨着他的手臂,传递着无言的信任和支持。

两人被两名持枪者一前一后押着,离开被血色灯光笼罩的中央甲板,走向船舱的主入口。

通往船舱内部的走廊狭窄而阴暗,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水渍和锈迹,老旧的壁灯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金属地板。脚步声在空荡的船体内部回响,混合着远处引擎的轰鸣和无处不在的、仿佛来自船体骨骼深处的“吱嘎”声,令人心悸。

走到一半,经过一个堆满废旧缆绳和油桶的岔口时,齐砚舟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岑晚秋立刻警觉,低声问。

齐砚舟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脸色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甚至有些透明。

第四次预演,极限启动!

脑海中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汹涌灌入,这一次的信息量远超之前:b层右舷舱室的详细三维布局图,包括通风管道走向、电缆桥架位置;所有监控摄像头的精确点位和可能的短暂盲区(利用设备转动周期);那间伪装工具间的内部结构,特别是终端机背后杂乱线缆的连接方式;以及,最重要的——那扇隔绝主控区域的厚重金属气密门上,生物识别锁的紧急物理破解步骤,包括需要按压的隐藏触点顺序、力度和间隔时间……

三秒。

他睁开眼,额头已是汗如雨下,顺着鬓角流淌。过度透支带来的剧烈头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扶住旁边冰冷的舱壁才勉强站稳。拿着铜钥匙和从赌桌下摸出的那个显示燃油泵压力副屏装置的手,颤抖得更加明显,几乎握不住东西。

但他站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永远不会折断的标枪。

“我们快到了。”他说,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稳。

前方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门上用油漆潦草地写着“驾驶控制区\/闲人免进”,旁边是一个闪烁着微弱绿光的指纹识别面板。

一名押送者拿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货物’已抵达b-3区隔离门外,准备生物验证。”

齐砚舟看着那扇门,如同看着最后一道生死关卡。他微微侧头,用极低的声音对紧挨着他的岑晚秋说:“记住,等会儿我一动手,你什么都别管,立刻趴下,找最近的坚固掩体。”

岑晚秋的心猛地一跳,但她没有任何犹豫,用力点了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齐砚舟抬起手,用手背狠狠擦去模糊视线的汗水,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所有的氧气和勇气都吸入肺中。

然后,在押送者示意他将手掌按上识别器的前一秒——

他动了!

快如鬼魅!

他没有去碰识别器,而是猛地举起一直紧握在左手的、那把刻着“E.t.h.-7”的黄铜钥匙,将尖端对准识别器面板侧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仿佛是锈蚀形成的小孔,用尽全力插了进去!同时,他右脚闪电般抬起,狠狠踹向识别器的主面板!

“滋啦——砰!!”

耀眼的电火花猛地从破损的面板处爆开!识别器的绿灯瞬间熄灭,红灯疯狂闪烁,发出尖锐的故障警报!厚重的铁门门锁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卡死声。

几乎在电火花爆开的同时,齐砚舟用尽全力将身边的岑晚秋向侧面一堆覆盖着防水帆布的货箱后推去,厉声喝道:“趴下!”

他自己则借着反作用力,向另一侧的金属管道后扑倒!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撕裂了船舱走廊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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