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1949从农村开始 第275章 娄晓娥的契机

风暴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成分敏感的娄家。有人翻出了娄晓娥父亲娄振华“民族资本家”的旧账，指责他“剥削工人起家”，“保留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甚至私下里传播一些捕风捉影的言论，准备大做文章，将娄家树为典型。一时间，娄家风声鹤唳，门可罗雀，昔日往来密切的亲友也避之不及，娄振华更是忧心如焚，短短几日便苍老了许多。

娄晓娥虽已与许大茂离婚，试图与娘家做切割，但血脉亲情难以割舍。看着父母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她心急如焚，却又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走投无路之下，她想起了李秀兰，想起了林家如今在院内外隐隐展现出的能量和那份始终如一的厚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在一个夜色深沉的晚上，裹紧头巾，悄悄敲响了林家小院的门。

李秀兰开门见到形容憔悴、眼带泪痕的娄晓娥，心中已猜到大半。她将娄晓娥让进屋里，倒了杯热水，安静地听她带着哭腔说完娄家面临的危机。

“林主任，我知道我家这成分……给您添麻烦了。可我爹他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折腾了……求您，求您想想办法……”娄晓娥声音哽咽，几乎要跪下去。

李秀兰连忙扶住她，安慰了几句，让她稍坐，自己转身便将情况紧急告知了刚回家不久的林大山和正在看书的林向阳。

林大山闻言眉头紧锁，娄家的情况确实敏感，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开出面硬保，不仅难以成功，反而可能引火烧身，将林家也拖下水。

林向阳沉思片刻，对父亲说：“爸，娄家的情况特殊，硬保肯定不行。但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思路，化被动为主动。”

“什么思路？”

“不是包庇资本家，而是‘吸收民族资本家的先进管理经验和技术特长，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林向阳冷静地分析道，引用了当时政策文件中允许存在的说法，“娄振华经营工厂多年，在成本核算、生产组织、甚至某些特定产品的工艺改良上，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这些都是我们目前不少管理干部缺乏的‘实践经验’。我们可以向上面建议，不是包庇，而是‘利用’，是‘改造’，是‘给出路’。”

林大山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你是说，给他一个名义上的位置，提供保护，同时也可能真的获取一些有用的建议？”

“对。”林向阳点头，“比如，在工业局下面成立一个不占行政编制、不掌握实权的‘企业管理咨询委员会’或者‘特邀技术经济顾问组’，将娄振华这样有真才实学、愿意为国家建设出力的原工商业者吸纳进来，挂个名，偶尔征询一下他们对某些管理或技术问题的看法。这样既体现了政策的包容性和‘给出路’的精神，又实际保护了人，堵住了那些想借机整人者的嘴，甚至可能真的得到一些有益的建议，一举多得。”

林大山觉得此计甚妙，既符合政策框架，又切实可行。他立刻找机会向楚副市长做了汇报，着重强调了“利用其管理经验服务于当前生产”和“落实对原工商业者的改造政策”这两点。

楚副市长正苦于如何在实际工作中落实“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同时又能真正利用这些人的才能为生产服务，闻听此议，大为赞赏，认为这是一个既讲原则又具操作性的好办法。

很快，由工业局牵头，下发了一份成立“特邀技术经济顾问组”的通知，明确其性质是“咨询、建议、参谋”，不参与具体行政事务。娄振华的名字，赫然列在顾问名单之中。虽然这只是个虚职，并无实权，也无固定薪酬，但有了这层官方认可的“保护色”，那些想动娄家的人便不得不有所顾忌——打击一位正在“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顾问”，显然缺乏足够的理由。

一场即将临头的灾祸，就这样被巧妙地化解了。娄家虽然依旧低调，但至少摆脱了最危险的境地。娄晓娥对林家感激涕零，这份雪中送炭、化险为夷的情谊，远比锦上添花来得深厚，也让她更加看清了林家的能量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