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清芝出门排练舞蹈。
出门时,邢亦好奇地问:“姐,你最近怎么都不化妆去跳舞了?你忘了,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了,万一被粉丝拍到。”
“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就是我不化妆,他们才看不出来。反正练到一半总会花掉,”她对着镜子整理着舞裙,语气淡然,“不如一开始就干干净净的。”
然而在舞室,一个意外的身影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着不远处伫立的谢临渊,心头蓦地一沉——他在这里,难道靳寒烨……也在附近?
谢临渊回海城后,新婚妻子杜甜说什么也要和他离婚,就提交了离婚申请。
这次重新去京市,他心情郁闷信步走入这座不对公众开放的剧院,却意外窥见了一场月光下的独舞。
不远处,一个女人踮起脚尖,手臂舒展,跳着一支没有音乐的舞。晚风拂起她丝绸裙摆,勾勒出流畅曼妙的弧线;月色流淌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像是为她独舞的舞台打上了一层柔光。
他呼吸微微一滞。
他十六岁就跟着靳寒烨混,老大能力好,又硬朗帅气,身边总是很容易吸引美人,他也跟着见过很多美人,环肥燕瘦,各具风情。可眼前这一个,不止美,还有浑然天成的灵动,像林间小鹿,又带着几分易碎的倔强。
几乎是本能,他身体比脑子更快,掏出手机,将这个画面定格。他快步走近,在她因受惊而停下舞步、蓦然回眸的瞬间,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眼睛——
清澈,带着被惊扰的愠怒,却亮得惊人,像落入了整个夜空的星辰。
“抱歉,唐突了。”谢临渊压下心头莫名的悸动,勾起一抹惯常的、风流倜傥的笑,将手机屏幕转向她,“但女士,实在是你…舞姿太美,美得让我忍不住想留下这个瞬间。”
他顿了顿,目光诚挚地看着她,抛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加下你的联系方式。”
沈清芝蒙圈了,靳寒烨的好兄弟向自己搭讪,她摇头拒绝:“不用啦,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抱歉。”谢临渊从善如流地道歉,目光却在她转身时暗了暗。
沈清芝正想借机打听下靳寒烨的近况,钓鱼群友呼唤夜钓的消息就来了,她便顺势离开。
谢临渊回去就找靳寒烨诉苦:“老大,人真不能困在过去的感情里!本来我还为前妻闹离婚难受,下午去剧院散心,竟看到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姑娘……”
靳寒烨眼皮都懒得抬:“肤浅。”
“你这就双标了!你当年对沈清芝不也是一见钟情?”
“所以我说以前的我也肤浅,行了吧?”靳寒烨没好气地回敬,“我不拦着你找第二春,你也别对我指手画脚。”
“那你倒是行动啊?这几天也没见邢芝芝找你啊。”
“是我让她别来的。”
“得了吧,我看你是怕被拒绝没面子!”谢临渊激他,“不信你现在发消息,看她回不回你。”
“小瞧谁?”靳寒烨被激起了火气,拿出手机,“最近都是她追着我发消息,是我不想回而已。”
他边说边点开邢芝芝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赫然映入眼帘——照片里的她对着镜头微笑比耶,配文是:【Yeah!7斤2两!】
靳寒烨瞳孔一震,脑中瞬间闪过八个月前那个意外失控、未曾做足措施的夜晚。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都变了。
下一秒,沈清芝的手机遭到了疯狂的信息轰炸:
【谁的孩子?!】
【是我的吗?是八个月前中药那晚?】
【Celine,你说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会负责!邢芝芝,你怎么能自己做单亲妈妈?】
【你在哪?我们马上去民政局!】
沈清芝看着这一连串消息,简直目瞪口呆。这人消失一段时间,一出现就上演这么一出?
【你疯了吧!不是你的孩子,别瞎想象!】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你前男友的?】靳寒烨几乎是秒回,【没事,我愿意当孩子的后爸!】
沈清芝差点气笑,立刻回复:【停!别忘了,我们只是床伴,我没义务回答你这些。另外,剩下的两次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一个月期限快到了。】
很快,一条语音回了过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危险的气音,敲在她耳膜上:
“催这么紧?是产后需求变大了?”
沈清芝气得指尖发颤,如果靳寒烨在面前,她一定要抓花他的脸,她立刻回了一条长语音:
【你神经病!我没生孩子!我是在让你尽快定下时间!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又突然出现?我逛个街你出现在试衣间,我补个妆你等在化妆室——靳寒烨,我迟早会被你吓出心脏病!】
这一次,他的回复快得惊人,语调却放缓了,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安抚的认真:
【别慌。下次见你……我会提前预约。你明天在哪?】
【明天我要去植物园。结束大概五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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