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邢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整个人瘫倒在客厅的桌面上,发出一声哀嚎:“累死了……我的人生怎么就走到这步田地了……”
靳寒烨……他变得好陌生。
如果是那个没有失忆的他,遭遇了这样的事,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赔偿”方式吗?
绝对不会。
他大概……会直接弄死她吧。
但是本以为失忆的他是软绵羊的她,还是失策了,靳寒烨就算是失忆,也是睚眦必报
邢亦闻声从里屋出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关切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你不是说戏份快拍完了,能提早回来吗?”
“别提了,”沈清芝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中途遇到个‘故人’,被拉去被迫叙了场旧。”
“什么熟人啊?”邢亦随口追问。
这一问,瞬间将沈清芝拽回了不久前的场景——那个男人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再次贴在她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热度:
“一口气教太多,我怎么学得会?……老师。”
沈清芝猛地从桌上弹起来,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仿佛想按住那颗因回忆而失控的心跳,脱口而出:“你真当它是学习啊!这种事还怕健忘是吧?”
邢亦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一愣:“啊?”
沈清芝这才惊觉自己失态,慌忙摆手:“没、没什么!”
可脑海中的对话仍在继续:
靳寒烨答应得干脆:“对啊,温故而知新嘛。四次的时间,由我来定。”
“由你来定?你疯了!”她当时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也说了是床伴关系!我需要恋爱、结婚、生子,你要是说一次等一年,等到我结婚了有孩子了再来索要,你是要破坏我家庭吗?”
“我怎么会让你那么困扰呢,”靳寒烨的语气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残忍,“不可能那么久。一月一次吧,顶多也就四个月。”
“四个月!不可以!我答应了别人必须一个月给他回复。”
“呵,傅廷砚是吧?好,那就一个月解决。但是必须要五次。”
“什么!五次?!”
“一夜四次是你我共同的记忆,多出的一次,是你留给我的印记——你在我背上留下的抓痕,让我一周都无法正常穿衣。这最后一次,是利息,也是我要你亲手抹掉的……专属印记。”
沈清芝脸色煞白:“你这是坐地起价!”
“不,”靳寒烨俯身,气息拂过她耳畔,“这是让你记住,招惹我的代价。”
“好五次就五次,你保证……”她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找出一丝可信度,“保证一个月后,在我和傅廷砚正式恋爱后,你不会再以此事来打扰我?”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到时候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多纠缠你一分。”
“……好。”她闭了闭眼,将所有的不甘与屈辱狠狠咽下,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但是——”他刻意拉长语调,退开些许,满意地欣赏着她骤然紧绷的神经和苍白的脸色,“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由我决定。”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沈清芝的脸上却不受控制地涌上一片潮热。
邢亦看着沈清芝发愣的模样,用手在她眼前晃晃:“到底是谁啊还浪费你时间?”
她不敢看邢亦探究的眼神,低声嘟囔道:“就是一个……特别讨厌的故人。不过幸好,他下个月就不会再出现了。熬过这个月就行……”
最后一句,轻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咒语,不知是为了安慰对方,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沈清芝用左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邢亦一眼瞥见她缠着绷带的右手,瞬间瞪大了双眼:“你的手怎么了!”
“哦,没事,拍戏难免有点小磕碰。”
“以后别拍了!这可是右手,你不得画画、写字?”
“没事,我左手也很灵活。”沈清芝抿了口水,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不过拍不拍戏,不全在我。而在于我的对手——她若还要死磕这个行业,我必定奉陪到底。”
“苏见微?她最近因为和未婚夫解除婚约,在网上讨论度正高,估计要活跃好一阵子。”
“无妨。这种负面新闻,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靳寒烨家中,谢临渊将一份厚重的档案袋放在桌上。
“帮你恢复记忆的,”谢临渊朝袋口抬了抬下巴,“我把能想到的、在靳家的事都整理出来了。”
靳寒烨扫了一眼,问:“里面有关于邢芝芝认识我的资料吗?”
谢临渊挑眉不爽地:“这个问题你上次也问过了,我都说了你过去根本不认识什么在京市叫邢芝芝的女人!她骗你的!她当时说什么物归原主,大概率就只是在网上查了你过去的资料,就是为了了断和你的一夜情!”
靳寒烨顿时兴致缺缺:“那没必要看了,看了也没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这些陈年旧事激不起我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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