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先醒了。晨曦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他沉睡的侧脸,褪去了所有清醒时的冷硬,显得格外安静乖巧。
昨夜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尤其是他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的情话:“喜欢你,Celine……好喜欢你,芝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原来他在没有中药的迷乱下,她在没有被强迫的恐惧里,只有他滚烫的体温和灼热的呼吸……清醒地沉沦,是那样舒服。
她也在为他动心吧?不然上次他中药失控时,她又怎会半推半就,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得逞?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颤。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极轻极缓地,描摹过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
突然手机一震,她打开手机,发现了昨夜傅廷砚好几个未接电话,再然后是他的短信:【什么意思?是有人给你乱发什么了吗?】
再然后是隔了半小时后的,他纷至沓来的短信:【对不起芝芝,我了解清楚了,是苏见微偷拿我的手机发了短信。】
【我根本没有说和你不联系,我怎么可能和你不联系?】
【Celine,我巴不得天天见你呢……】
【对不起芝芝,我以后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碰我的手机,我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复合!Celine,你接我电话听我解释】
原来一切只是苏见微的把戏吗?没想到这个把戏还真的伤害到她了,她还因此放纵自己。
靳寒烨也醒来了,看见一旁放下手机发愣的Celine,想起昨晚两人的贪欢,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汹涌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心脏。他下意识靠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邢芝芝……那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天吗?”
沈清芝动了动,眼神里的迷蒙瞬间被冰冷的清醒取代。
她推开他说:“你误会了,昨夜只是一夜情而已。我们没有在一起。”
靳寒烨呆住了:“你昨晚说要包养我,不是在告白吗?”
“玩笑话罢了,何必当真。”她甩开他的手,语气轻佻,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他手里,“既然你这么在意,卡还你,里面有一千多万。另外,海城那套旧宅,我也顺手买回来了,就当是……日行一善。”
靳寒烨看着手中的卡,脑中一片混乱:“我的卡?我的旧宅?你……你究竟是谁?我们以前就认识?”
“不然呢?”沈清芝背对着他穿上衣服,声音里带着讽刺,“你以为我之前会随便帮一个陌生人解‘药效’?”
“既然认识,”靳寒烨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用这种方式?”
沈清芝笑笑:“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我不想再和你有瓜葛。”
靳寒烨的眼神变得像寒冰:“Celine,你昨晚明明说很舒服。”
沈清芝拍掉他的手:“床上的话你也信?我是不想让你伤心才那么说。”
靳寒烨还是不可置信:“邢芝芝,你撒谎!是你主动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沈清芝轻笑一声,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是啊,因为我难以相信世上怎会有一个男人的床技这么烂!事不过三,所以我又好心给了你三次机会,结果你次次都让我失望……好了,钱和房子都物归原主了。”
她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只留下最后一句轻描淡写却将人的尊严彻底碾碎的话:“下次见面,就当忘了这回事吧。对你我都好。”
“砰”的关门声轻响,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靳寒烨的拳头带着滔天的怒火,狠狠砸在了床头上:“渣女!”
沈清芝去赴傅廷砚的约。
在一家私密餐厅的顶楼,沈清芝一边用餐,一边听傅廷砚解释那天的来龙去脉。
用餐尾声,傅廷砚将一份精装的合同文件轻推至她面前。
傅廷砚说:“芝芝,那条信息对你的伤害,任何言语的道歉都显得苍白。我犯的错,我会用行动来弥补。”今年戏院年度大秀《戏剧女王》的压轴曲目,现在,它是你的了。”
沈清芝惊讶地张了张嘴:“你知道我会跳舞?我从来没在公开场合跳过。”
“我要追你,自然要了解全部的你。”傅廷砚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平静却笃定,如数家珍,“你每周都有练舞,甚至高考前每周末,都会消失半天。跟着国内现代舞的先驱,评委章靓老师练习。你是她晚年最钟爱的关门弟子,她曾在不止一个非公开的学术场合,盛赞你的身体蕴藏着‘沉默的戏剧感’。”
沈清芝垂眸,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戏剧女王》年度大秀的logo,再抬眼时,唇角弯起一抹混合着天真与狡黠的弧度:“廷砚,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只是……我听说苏见微也会参与这次大秀?虽然她好像只是个群舞角色,但一想到可能要和她同台,我这心里,总觉得有点膈应呢。”
傅廷砚语气淡然,但手上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焦躁:“你要是不喜欢,我会让她不参加的,原本她有个不光彩的绯闻事件,我们傅家出于旧情,一直替她压着。如果这份资料‘不小心’递交给举办方全体评审……她自然会从所有参演名单中被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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