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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着凉后，之前穿的乳环周围开始发炎，泛起一片刺眼的红，碰一下都钻心地疼。胸口持续的隐痛让沈清芝再也无法忽视。她搜索了附近的医院，可看这方面的大多是男医生，她实在难堪得迈不出脚步。犹豫再三，她终于想起表姑沈言——虽然不是外科医生，但好歹是自家人，又是医生，总该知道怎么办吧？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了沈言，支支吾吾道：“表姑……我胸口有点不舒服。”
“胸口痛？那你挂胸外科呀？”
“不是那种痛！”沈清芝压低声音，豁出去了，“是我……我之前打了个乳环，现在发炎了，又红又肿！我不想让陌生男医生看……你能不能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沈言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晚上来我诊所吧，我六点下班，给你拿点药涂一下。”
“谢谢表姑！爱你！”
傍晚，诊所里。
沈言仔细检查了沈清芝的胸口，眉头蹙起。她刚拿起药瓶滴了一滴，突然顿住，尴尬道：“糟了，这瓶过期了。你等着，我重新去药房开一支，衣服先别放下，当心沾到布料更刺激。”
“好痛……表姑你快点。”
沈言匆匆推门出去。
可沈清芝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人回来。胸口阵阵抽痛，她困倦地闭上眼，几乎要睡着。
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没睁眼，下意识嘟囔：“好了吗？快帮我看看胸口……”
却听到一个压抑着颤抖的男声：“你……你疯了？！”
沈清芝猛地睁开眼，看见镜子对面是背对着她的靳寒烨，但是这边是双面镜，也就是说他就算背对着还是能看见她衣衫半褪、胸口微敞的模样。
原来，不久前，沈言刚要去开药就被急诊科紧急叫走。匆忙间，她在医院大厅撞见徘徊的靳寒烨，一把将药塞进他手里：“你又来复诊？先去我诊所等着，我这忙不过来！把药给里面那位病人，你认识的，进去就知道怎么做。”
沈清芝惊讶了一瞬，但想到和柏星希订婚前夕，他早已看过自己全身，便强作镇定没有拉拢衣服，只淡淡问：“怎么是你？沈医生呢？”
“她临时有急诊。”靳寒烨死死盯着地板，声音发硬，“让你等会儿。药我放这儿了。”
“等不了，”沈清芝咬着唇，“这里发炎了……你能先帮我消毒吗？”
靳寒烨猛地抬头，目光撞上镜中她雪白肌肤上那枚刺眼的银环。他呼吸骤然粗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邢芝芝……你对所有男人都这么放肆？把衣服合上！”
她身体一僵，却反而轻笑出声，带着自嘲：“哦？这个啊……只有你知道我这样。”
“骗子！”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找医生看病有什么错？”她忽然转过身，眼眶微红，却倔强地直视他，“等以后怀孕生孩子，躺在手术台上，还不是像猪一样被看光？现在这点又算什么？”
靳寒烨下颌绷紧，没说话。
沈清芝却忽然软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和撒娇：“靳寒烨，真的好痛……你帮我消消毒，好不好？就一下。沈医生把药交给你不就是要你帮我吗?”
靳寒烨犹豫了片刻，沉默地拿起消毒棉签和药水，动作僵硬却异常仔细地为她处理。冰凉的触感碰触皮肤，整个过程，他目不斜视，手法专业得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病人，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沈清芝看着他冷静克制的侧脸，心头那点期待渐渐冷却，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失落。她甚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因为这张动过刀子的脸，不再吸引他了吗？连这种时候，他都能无动于衷。
处理完毕，靳寒烨迅速收拾好东西，声音恢复冷硬：“好了。你放下吧。”
沈清芝朝他微笑：”好，今天谢谢你。”
靳寒烨点头，走了出去。
门砰地关上。
沈清芝摇摇头：“唉，这就是不喜欢一个人时候的模样吧，看我可能像看脏东西。”
她刚要拿起包离开，门却猛地被再次推开——
是去而复返的靳寒烨。
“忘了什么东西？”她诧异地问。
靳寒烨眼神复杂地挣扎了片刻，最终像是败给了什么，哑声道：“吻戏……还需要练习吗？”
沈清芝疑惑地说：“自然是要啊。”
下一秒，他已经弯下腰，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声音带着微哑：“我愿意。”
沈清芝愣愣地看着他，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愿意陪她练习吻戏。
温热的唇瓣摩挲着她的唇角，先是蜻蜓点水，然后再一点点地侵占城池，攻城略地。
沈清芝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闭上眼被动地承受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领。
靳寒烨宽大的手在拖住她的后脑勺，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的唇齿间弥漫着清甜的葡萄香气，他来之前……一定吃过葡萄吧？但这味道竟如此醉人，让她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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