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哪想那么多。经历过这么些事,谁都清楚,人脸上的表情多半是装不出来的,那几乎是本能反应。我基本能从对方的神色里,一眼看出事儿的真假,或是他心里有没有憋着什么坏水。
当然了,小哥除外。他那表情也太单一了,能参考的素材实在太少。
】
张起灵的目光从大屏幕上移开,落在吴邪的后脑勺上。
关根后颈一僵,愣是没敢回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道目光在他背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才终于移开。关根明显松了口气,心里嘀咕:下次说这百岁老人的坏话,还是得背地里偷偷说。
【关窗户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外面,可窗外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异常。等窗户全关上,屋里只剩几盏灯台亮着,气氛一下子变得神秘兮兮的。
胖子走过去,对着那喇嘛说:“你可别耍我们。本来我对你没什么恶意,但你要是敢糊弄,让我知道了,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喇嘛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多半小时,你们就知道,事情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现在听我的,或许还有条活路。”
胖子扭头看我,一脸纳闷:“你们这儿是不是闹恶鬼啊?每年某月某日天一亮就出来?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能把你吓成这样?”
那人嗤笑一声:“恶鬼算个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只见他开始脱身上的喇嘛袍,露出的身体练得极好,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寸肌肉纤维都像钢筋似的,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主儿。他一边脱一边说:“把上衣脱了。”
我和胖子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接着,他把炭炉里烧得通红的炭全倒在地板上,木地板瞬间冒出浓烈的焦味。他用藏袍把炭捂灭,又拿我们的衣服包了些滚烫的碳灰,让我们抱在怀里。
说实话,我当时就觉得这法子不靠谱。真要有什么东西来,要么躲进洞里,要么就只能等死,这碳灰包看着也不像能管用的样。
弄完这些,他抓过我的手看了眼手表:“现在你们必须三分钟内听懂我的话,照做,这包裹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我更纳闷了:要是待会儿会变冷,需要取暖,我们现在光着上身,抱个滚烫的包,也说不通啊。这包能挡多少寒气?难不成是靠里面的灰?
胖子忍不住问:“咱们是不是得把灰撒出去,迷敌人的眼,把他们弄瞎?”
那喇嘛脸都扭曲了,低吼道:“别烦!”
胖子正要回嘴,大喇嘛房间的窗户突然全震动起来。喇嘛看了眼窗户,立刻示意我们别出声。我们捂住嘴,屏住呼吸,就见玻璃窗上不知何时映出好多奇怪的影子。
影子很淡,像树枝的枝丫,可我们都清楚,院子里根本没树。
喇嘛见我们快趴在地上了,抓着我们后颈把人拎起来,指了指我们手里的碳灰包,用极低的声音说:“抱着这个,跟我快跑。”说完指了指门口,让胖子去开门。
窗户震得越来越厉害,我心里直发怵——窗外肯定有东西,可到底是什么?
要是实体的人或怪物,影子该更黑更深才对,可这些影子斑驳不定,根本想象不出外面的情景。但当时我要是再细想,就该猜到,还有一种东西的影子会是这样——昆虫类。
而且几分钟前我关窗户时,外面明明什么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听这喇嘛的总没错,他总不至于把自己往死路上带。
我冲胖子点点头。他和喇嘛摸到门边,缓缓打开门。就在喇嘛跨步出去的瞬间,他突然把自己的碳灰包打开,一股脑全撒在我和胖子身上,然后转身就狂奔而去。
后来我才想明白,这碳灰估计对飞虫有特殊吸引力,他把灰撒我们身上,是想让我们吸引虫子,自己好趁机跑路。
我和胖子被碳灰呛得喘不过气,满身满脸都是,只能一个劲拍打。还没等看清眼前的情况,无数飞虫就从门口涌进来,瞬间满屋子都是,跟苍蝇似的。这些虫子邪乎得很,一粘到人身上就往皮下钻。
没拍几下,我已经浑身是伤。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景象,直接傻了——院子里密密麻麻爬满了这种虫子,全都跟闻到腥味似的往屋里冲。
】
观影厅里的人看得都有些后怕。普通虫子还好说,这种一沾身就往皮下钻的,根本防不住。
黎簇皱着眉问:“到底怎么回事?为啥虫子只扑你和胖子?”
关根摊摊手:“喇嘛撒的碳灰里,估计有吸引飞虫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解雨臣看着他,心里却咯噔一下——吴邪看自己过去的经历,太平静了,平静得反常。就像在旁观别人的生死,哪怕那里面的主人公曾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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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许多宝子应该都会为这本书而提出疑惑,大家可以去书圈,我会为宝子们一一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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