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听见头顶传来白真的声音,玄女闭着眼睛往白真的颈窝处拱了拱,声音还带着迷糊,“嗯。”
白真在她耳边落下一吻,静静地抱着她没说话。
之前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睡了一天一夜,玄女都快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清醒过来,试探着开口:“四哥,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白真回道,但平稳无波的语气根本听不出半点气恼。
玄女沉默了,半晌才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四哥。”
看着她埋在自己怀里不敢抬头的模样,白真眼里划过无奈,现在道歉有多诚恳,下次一意孤行就有多决绝。
“知道四哥看见你在东皇钟里时有多害怕吗?”
他声音淡淡的,但却让玄女鼻子发酸,不用想也知道他有多担心,可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他,他定然不会同意。
“四哥在想,若是你不在了,四哥该怎么办?”
白真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不论你是想救人还是救世,四哥永远不是你的拖累。”
玄女声音闷闷地,郑重地保证,“我再也不会了。”
一直是自己仗着白真永远不会怪她,所以自己才会毫无顾忌。
以后再也不会了。
听到她的保证,白真面上露出一抹笑意,“答应的我的话,这回可要好好记住,不然四哥真的要伤心了。”
玄女支起身子,直直地看着白真的眼睛,“嗯,我不会让四哥伤心的。”
白真伸手揉着她的脑袋,揶揄道:“你呀,总是悄无声息地干大事,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我不是君子,也不要四哥舍命。”玄女凑上前在白真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这些年来为了修成上神拼命修炼,如今总算能稍微松口气。
玄女和白真在小院里懒散地过了好几天,终于想起自己的好姐妹,白浅。
想起当初战场上白浅听闻阵法图被盗,她那苍白的脸色,玄女就觉得放心不下。
跟白真说了这件事后,白真也是这时候才想起白浅,不由得有些心虚,心虚中又带着对离镜的愤怒,两人二话没说就上了昆仑虚。
果然,刚到昆仑虚便听说白浅这几日十分消沉。
玄女都不用想,径直在酒窖里找到了喝了个烂醉的白浅,装作没发现暗中的墨渊,和白真对视一眼,伸手将斜倚在墙角的白浅扶正。
看着白浅带着红肿的眼睛,玄女将她手中握着的空酒坛取下,轻轻唤了一声,“浅浅。”
白浅睁开眼见到两人,扯了扯嘴角,对上两双担忧的眼睛,还是没能笑出来。
“浅浅。”玄女和白真第一次见白浅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伸手便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她。
早已经哭过一场白浅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哭了,但是此刻眼泪就像是决堤般涌出。
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玄女没有说话,眼里尽是心疼,白真更是眼睛都红了,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想着定要给离镜一个好看。
白浅哭了好半晌,肆无忌惮的宣泄了一通,心里这才终于好受了些。
见她冷静下来,玄女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她反而有些难为情了起来。
见她如此,玄女稍稍松了口气,笑着打趣,“啧,在我和四哥面前还如此羞涩呢,莫不是某人常常自诩姐姐,眼前面子挂不住了?”
白浅闻言瞪了她一眼,抢过帕子三两下就擦干净了眼泪,颇有些自暴自弃,“你难道不是应该安慰我吗?怎么还笑话我?”
“按理来说我们确实该好好安慰你。”玄女眨眨眼,“但你是谁呀,你可是我们青丘最洒脱的五殿下,我还得恭喜你看清了那离镜懦弱无能的本质才对。”
她笑了笑,眼里满是骄傲:“他才配不上你呢,在我心里,我们浅浅值得最好的。”
白浅愣愣地看着她,指尖捏紧了手帕,撇了撇嘴,眼眶却又有发红的趋势,“也就只有你这样想了。”
“谁说的?你问问四哥,是不是也这样想的?”玄女笃定地看向白真。
白真连忙点头,附和道:“对,那离镜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要了。若你实在放不下,四哥去那翼界给你将他带来,养在青丘算了,也不必什么名分。”
此话一出,收获了玄女和白浅震惊的眼神,白真却理直气壮,“反正小五你日后就是青丘的女君,养个男人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得不说,这话说得很是有道理,玄女沉思了片刻,一脸她怎么没想到的表情对着白浅道:“四哥说得有理,我赞成。”
白浅还没从她四哥要她养外室情人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就听到玄女赞成的话,她一时哭笑不得。
好似只要她现在表个态,马上她四哥和玄女就能将离镜给她送过来。
对于他们两个这样的离谱想法,白浅不敢苟同,使劲摇了摇脑袋,“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伤心我真心错付而已,我如今哪里还会对离镜有什么感情?”
两人也知道也白浅的性子,离镜都做出战前偷阵法图的事了,算是彻底背叛了两人之间的感情,白浅就必不可能和他再有什么牵扯,只是怕她一时转不过弯来而已。
如今看来,其实他们都不用多劝,她自己就会放下,只是情窦初开,难免郁闷。
“我就知道,小小离镜,如何能拿捏住昆仑虚的司音上仙。”玄女说着,眼睛仿佛不经意地扫过门口。
“凭他那张脸还是风流的性子?不管你那十六个师兄,什么样的没有,早就看腻了,更别说还有墨渊上神,那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呢,对不对?”
白真自然也发现了墨渊,但他没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是师父担忧弟子而已,毕竟墨渊宠爱小弟子一事四海八荒皆知。
但这话听在白浅耳朵里就多了一丝说不明的意味,想起曾经玄女和她说过自家师父,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自然:“那是自然,离镜如何能与我师父相比。”
对于她的反应,玄女但笑不语,这丫头看来也不是丝毫没感受到嘛。
也是,经过自己上次的提醒,她要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墨渊上神可以洗洗睡了,毕竟那就意味着,他是彻底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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