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悬念,因为冰帝派出的单打二选手是——凌羽真。
当凌羽真平静地走上球场时,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激昂的情绪,只是站在底线,像一座沉默的山岳,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他的对手,在凌羽真平静的目光注视下,竟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比赛开始。
凌羽真的发球局。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最简单、最基础的高速平击发球。但球的时速却高得惊人,角度刁钻到极致,精准地压在发球区的外角线上。
“ACE,15-0。”
对手甚至没能做出反应。
第二个发球,如出一辙,只是换到了内角。
“ACE,30-0。”
对手的额头开始冒汗。
第三个发球,依旧是纯粹的速度和角度碾压。
“ACE,40-0。”
全场鸦雀无声。这种纯粹依靠基本功达到的绝对压制,比任何炫技都更令人窒息。
第四球,凌羽真似乎“仁慈”地给了对手接球的机会。对手拼尽全力将球回了过来,但回球又高又飘。凌羽真早已等在网前,一记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时机角度完美到极致的截击。
“Game,凌羽真,1-0。”
换发球。对手深吸一口气,试图用自己最拿手的上旋发球打开局面。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凌羽真的反手位。
然而,凌羽真只是微微侧身,脚步轻移,球拍早已等在了球的落点后方。他手腕甚至没有明显的发力动作,只是借着来球的力量和旋转,轻轻一挡、一送。
网球以更快的速度、更诡异的旋转,沿着一条笔直的斜线,精准地砸在对手的底线死角!
“0-15。”
对手愣住了,他完全没看懂这一球是怎么回来的。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变成了凌羽真一个人的表演。不,甚至不能称之为表演,而是一场精确到毫厘的“教学局”。他没有使用任何已知的绝招,比如那神秘的“提线木偶”。他只是用最基础的正手、反手、削球、吊球、截击……但每一种技术,在他手中都达到了化境。
他的预判精准得可怕,仿佛能看穿对手的一切想法,总能在球落地前就移动到最佳击球位置。他的回球落点永远在对手最难受的地方,力量控制得妙到毫巅,多一分则出界,少一分则给机会。他像一位高超的棋手,用最简单直接的棋子,将对手一步步逼入绝境,毫无还手之力。比赛节奏完全被他掌控,快慢由心,对手像提线木偶般被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却连一分都难以拿到。
“Game,凌羽真,2-0。”
“Game,凌羽真,3-0。”
“Game,凌羽真,4-0。”
比分牌上的数字无情地跳动着。凌羽真的对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力感。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打球,而是在面对一堵不断逼近、无法逾越的叹息之墙。所有的技巧、战术,在凌羽真那铜墙铁壁般的基础和深不可测的洞察力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简直……怪物……”看台上,有人喃喃道。
冰帝的队员们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忍足推了推眼镜:“凌羽的网球,已经接近‘道’的层面了。”迹部抚着泪痣,嘴角是骄傲的弧度:“啊嗯,这才是本大爷认可的对手。”
比赛毫无悬念地以6-0结束。整场比赛耗时不到二十分钟。凌羽真甚至连汗都没出多少,呼吸平稳如初。他与垂头丧气的对手握手后,平静地走回休息区。
就在他走向冰帝阵营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看台的一个角落。那里,静静地站立着一群穿着蓝白相间队服的身影——青春学园的正选队员们。
手冢国光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刀,与凌羽真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仿佛激起无形的火花。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对胜利的绝对渴望,以及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时的凝重与兴奋。
不二周助依旧眯着眼睛,但嘴角那抹惯常的微笑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全神贯注的审视。他感受到了凌羽真身上那种内敛却磅礴的力量。
乾贞治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划动,镜片反着白光,嘴里念念有词:“基础数据全面超规格……预判成功率预估95%以上……威胁等级修正为‘极危’……”
海堂薰嘶了一声,眼神凶狠中带着警惕。
桃城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菊丸英二吐了吐舌头:“哇,冰帝的那个家伙,好可怕的感觉喵!”
大石秀一郎面色凝重:“看来今年的全国大赛,冰帝是我们最强的对手之一了。”
而站在队伍最边缘,戴着白色FILA帽子的越前龙马,此刻也罕见地没有说“Mada mada dane”。他琥珀色的猫眼紧紧盯着凌羽真,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和挑衅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和见猎心喜的光芒。他压了压帽檐,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挑战意味的弧度。
凌羽真的目光与青学众人一一擦过,最后在与手冢和越前的对视中微微停顿了零点几秒。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在说:“我看到了,等着你们。”
然后,他便收回目光,平静地走到迹部身边坐下,拿起水壶慢慢喝水,仿佛刚才那短暂的眼神交锋从未发生。
但空气中,某种无形的战书已然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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