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休息后再次站到3号球场上,这一次,他的对手是被称为“数据狂人”的中河内外道。中河内外道以其远超柳莲二、乾贞治的数据收集能力和精准到冷酷的针对性战术而闻名。他站在球场对面,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扫描仪,仿佛要将凌羽真从技术细节到肌肉反应都解析殆尽。
“凌羽真,”河内的声音没有起伏,如同在陈述实验报告,“你的比赛录像,包括与鬼、雾谷的对战数据,我已完成97.3%的分析。你的‘提线木偶’有效作用半径、精神力波动频率、‘光击球’的预备动作特征……均已录入模型。这场比赛,你的胜率为28.5%。”
凌羽真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数据网球他并不陌生,但河内这种将一切量化的冰冷风格,确实带来一种不同的压力。
比赛开始,由中河内外道发球。
中河内外道的发球并非力量型,但落点极其刁钻,每一球都精准地压向凌羽真理论上的反手启动死角或结合部。他的回球更是充满了算计,永远打在凌羽真最不舒服的位置,迫使凌羽真不断进行非习惯性的移动和击球,失误率开始上升。
“15-0。” “30-0。”
中河内外道如同一个精准的机器,严格执行着数据模型给出的最佳方案。他几乎不主动进攻,只是用绵绵不绝的、充满针对性的回球,消耗凌羽真的体力,放大他的微小弱点,如同编织一张无形的数据蛛网,试图将凌羽真层层束缚。
凌羽真尝试调动“提线木偶”,但中河内外道的动作极其规范,数据模型似乎也能部分预测精神干扰的时机,使他总能以最经济的方式化解。一时间,凌羽真竟有些束手束脚。
“Game,中河内外道, 1-0。”
局间休息,凌羽真走回休息区喝水,眉头微蹙,正在思考破解数据网的方法。这时,一个身影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是入江奏多。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像是来观摩学习。
“呀~凌羽君,看来遇到麻烦了呢。”入江笑眯眯地说,“中河内君的数据网球,就像最粘人的蜘蛛网,很讨厌对吧?”
凌羽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入江的出现,绝不会只是来闲聊的。
果然,入江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种略带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凌羽君,商量个事怎么样?下一局,你能不能……稍微‘手下留情’一点点?”
凌羽真挑眉,看向他。
入江的笑容更加“纯良”了:“你看,中河内君这么努力地收集数据,如果太快就被你用‘那个’(他暗示性地眨了眨眼,意指光击球或者全力提线木偶)直接轰垮,岂不是太可怜了?而且……”他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狡黠,“我最近正在构思一个新的‘剧本’,需要一些……嗯……势均力敌、充满挣扎最后才遗憾落败的悲情英雄素材。中河内君的数据网球,作为反派背景板,非常合适!所以,帮个忙,多跟他周旋几局,让数据更充分一些,最后再漂亮地赢下来,怎么样?拜托啦!”他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状。
凌羽真:“……” 他看着入江那充满“戏剧性”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根本不是来帮自己,也不是真同情中河内前辈,纯粹是想收集素材,完善他那些恶趣味的“表演剧本”。
“……”凌羽真沉默了几秒,在入江期待的目光中,淡淡开口,“我尽量控制节奏。”他没有答应“手下留情”,但“控制节奏”意味着他会更注重过程而非速胜,这恰好符合了入江的“剧本”需求。
“太感谢了!凌羽君你真是个好人!”入江立刻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晃回了观众席,拿出笔记本,开始津津有味地“构思”起来。
回到赛场,凌羽真调整了策略。既然入江需要“素材”,而他自己也需要时间适应和破解中河内前辈的数据网球,他便顺势而为。
他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开始有意识地“配合”中河内外道的数据模型。他故意在某些回合打出符合数据预测的球路,让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然后在关键时刻,突然用“提线木偶”进行极其细微的、数据模型难以捕捉的节奏变化或旋转加持,打断中河内外道的连贯性。
他的击球依旧精准有力,但少了几分一击制胜的凌厉,多了几分探索和掌控的味道。他像是一个耐心的猎手,一边与猎物周旋,一边分析着猎物的行为模式和陷阱的破绽。
中河内外道很快察觉到了异常。凌羽真的回球开始出现数据模型无法解释的微小偏差,虽然暂时不影响大局,但却让他的预测成功率开始下降。他不断推着眼镜,飞快地默记着新的数据,脸色越来越凝重。
“Game,凌羽真, 1-1!”
“Game,河内外道, 2-1!”
“Game,凌羽真,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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