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入冬的准备已经一切就绪,秀山屯依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天,几个穿着打补丁棉袄的汉子拘谨地站在了秀山屯大队部门口,领头的是青山大队新选出来的生产队长,李老栓。
“陈副主任,赵支书,王大队长……”李老栓搓着手,脸上带着羞愧和恳切,“俺们……俺们是专门来取经的!”
“以前是俺们糊涂,跟着田满仓走了歪路!现在俺们知道错了,就想跟着秀山屯,踏踏实实把地种好,搞副业,一心想把日子过好……”
赵福贵和王振军对视一眼,没说话,明白这是青山大队那边的社员会开完了,已经决定按公社的安排发展了!
想到这些,他们把目光都看向陈卫东。
陈卫东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李老栓的肩膀:“李队长,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都是白河公社的兄弟大队,理应互相帮衬。你们能想通,我们替你们高兴……”
他转身对王振军和托娅说:“振军哥,托娅,青山大队的兄弟们想养点兔子,发展点副业。你们对接一下,看看能提供多少兔种,价格按咱们成本价算。”
“另外,他们那边今年的玉米秸秆储量还行,托娅你看看能不能匀一批健壮的羊羔给他们,技术指导要跟上,特别是防疫,可不能藏私……”
王振军爽快应道:“没问题!兔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挑最好的种兔!”
托娅也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认真说:“羊羔有,防疫针怎么打,饲料怎么配,我都可以教给你们的人……”
李老栓几人没想到秀山屯如此不计前嫌,还这么痛快地答应帮忙,激动得连连鞠躬:“谢谢!谢谢陈副主任!谢谢各位领导!俺们青山大队,以后一定跟着秀山屯好好干!”
送走千恩万谢的青山大队几人,王振军感慨:“卫东,你这手段,哥服了!咱们公社最大的刺头大队都被你带上正道了。”
陈卫东淡淡道:“与其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把他们拉起来,咱们公社整体实力强了,才是真正的好!”
几乎同时,公社也传来好消息。
那支由各大队痞子无赖组成的“劳改生产小队”,也已经一年期满了!
因表现突出,多人获得减期,其中表现最抢眼的二赖子等几人,甚至被批准提前释放。
更让人意外的是,二赖子带着几个伙伴,没有回原大队,而是直接来到了秀山屯,找到了陈卫东。
“卫东哥……不,陈排长!”二赖子如今黑了,壮了,眼神里没了以前的油滑,多了份踏实,“他们几个,想……想落户在秀山屯!俺们知道以前不是东西,但俺们改好了!有力气,肯干活!求你给我和兄弟们一个机会,当个正式社员!”
他身后几人也纷纷附和,眼神恳切。
陈卫东看着他们,心中欣慰,这些人以前什么要他门儿清,如今的变化太大了,可以说是吃苦耐劳!
劳改队的成功转化,不仅消除了不稳定因素,更为屯子增添了劳动力,正好填补知青回城后的劳动力流失。
“好!只要你们真心改过,踏实干活,秀山屯就欢迎!去找福贵叔和振军哥办手续吧!”
另一边,屯子东头传来了孩子们清脆的笑声,秀山屯小学和托儿所正式挂牌成立了!
几间粉刷一新的砖瓦房前,其其格正忙前忙后,几位被选出来的有文化的媳妇、姑娘,有些紧张又兴奋地迎接第一批“小豆丁”入园。
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嬉戏,妇女们终于能放心地走向田间地头或各个副业组,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
这一幕,深得人心,连最挑剔的老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陈卫东回到自己办公室,桌上放着一封来自县城的信,是李春梅写来的。
他拆开信,娟秀的字迹汇报着近况:已利用关系和留下的资金,悄悄收购了几件老红木桌椅、一个据说是民国的瓷瓶,还有几幅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字画(真假待辨)。
同时,按计划囤积了五箱茅台、三箱五粮液和一些本地名酒,都妥善藏在新买小院的地窖里。
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
信的最后,她关切地问起高考安排,并体贴地提出,如果沈家姐妹提前一天到县城,可以住在她的小院里,环境安静,离考点也近。
正看着,沈玉茹像只小猫一样溜了进来,好奇地凑过头:“卫东哥哥,看啥呢?谁的信呀?”
陈卫东没有隐瞒,将信递给她看:“春梅姐从县城来的信,帮我收了点东西,还邀请你和清如考试前住她那儿呢!”
沈玉茹接过信,飞快地扫了一眼,听到“春梅姐”时,小嘴微微嘟了一下,似乎有点想她了!
但看到后面邀请她们住宿,又开心起来:“还是春梅姐好!”
她指着信里收购的东西,好奇地问:“卫东哥,你买这些老掉牙的家具和瓶瓶罐罐,留着当古董啊?还有那么多酒干啥呀?我记得你平时也不怎么爱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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