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军区当晚,正好赶上元旦表彰大会暨文艺汇演。
礼堂里座无虚席,气氛热烈。
当《为了谁》的旋律响起,苏敏身着军装,英姿飒爽地站在舞台中央,深情演唱时,那恢弘的场面、真挚的情感、台下官兵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给了陈卫红带来前所未有的心灵震撼!
她呆呆地看着舞台,看着那个发光发热的苏团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艺术和信仰的力量,也第一次为自己哥哥能写出这样的歌而感到一种莫名的骄傲。
另一边韩婧用余光看向身边的小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演出结束后,苏敏在后台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她先是一把拉住陈卫东的手,情绪激动,“卫东!我们成功了!这首歌反响空前成功!领导们都高度赞扬!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她声音清脆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眼神明亮而真诚,虽然三十多岁,但保养得宜,身材保持得很好,军装勾勒出成熟女性的曲线,气场强大又不失女性的亲和力。
寒暄过后,苏敏的目光自然落到了陈卫红身上,笑容温和了些,“这位就是卫红妹妹吧?常听你哥提起你,说你喜欢唱歌。”
陈卫红顿时紧张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下意识地往陈卫东身后缩了缩,小声叫了句,“苏团长好。”
苏敏笑了笑,走上前,很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衣领,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和后背。
“小姑娘挺俊俏,就是有点含胸驼背!”
“咱们文艺兵啊,首先仪态要挺拔,肩膀打开,脖子伸直,对,就这样,精气神马上就不一样了!”
陈卫红被她摆弄着,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努力按照要求挺直了背。
“来,随便唱两句我听听?喜欢唱什么?”
苏敏退后两步,抱着手臂,眼神变得专业而严肃。
陈卫红更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地哼了两句当时城里私下里流行的歌。
苏敏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陈卫东在一旁沉声道,“卫红,好好唱!唱首《北京的金山上》或者《南泥湾》!”
陈卫红深吸一口气,在哥哥和苏团长双重压力下,终于开口唱了一段《南泥湾》。
她的嗓音清亮,确实有天赋,乐感也不错,只是缺乏技巧,有些地方气息不稳。
苏敏听完,脸上露出些许赞许,点了点头,“嗯,底子不错,嗓子条件也很好!就是缺乏系统训练,属于……野路子!”
她转而问了几个问题,比如为什么喜欢唱歌、怕不怕吃苦、对部队生活怎么看?
陈卫红开始的回答还有些幼稚和畏难,但在苏敏强大的气场引导下,渐渐也变得老实起来,甚至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对舞台的渴望。
事后,苏敏私下对陈卫东说,“你妹妹是个好苗子,灵气有,嗓子也好!”
“但你也看到了,野性未驯,娇气还在,就是欠打磨!吃不了苦可不行,文工团的训练比种地轻松不了多少……”
陈卫东心里一喜,立刻表态,“苏姐,只要能给她个机会,您尽管打磨!该怎么练就怎么练!”
“她要是喊苦喊累,您随时告诉我,我亲自收拾她!这孩子本质不坏,就是缺人管教!”
陈卫红的事儿,基本上算有了眉目……
转折点发生在一场小范围的宴请上。
赵刚做东,感谢陈卫东送来的狼皮内衬和极品椴树蜜,苏敏作陪,陈卫东带上了韩婧和妹妹。
席间气氛融洽,苏敏感慨地看着陈卫东,对赵刚说,“政委,您是不知道,卫东这孩子真是难得!有本事,重情义,对妹妹也这么上心。”
“再看看我家那些不成器的侄子外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陈卫东说,“卫东啊,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弟弟就好了,又省心又长脸!”
陈卫东心念电转,立刻举起茶杯,神情无比真诚,“苏姐,您和赵参谋长一直这么照顾我,在我心里,你们就像我的兄长姐姐一样!”
“您要是不嫌弃我高攀,以后我就是您弟弟!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苏敏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绽开开心的笑容,爽快地举起茶杯。
“好!这话我爱听!那今天赵政委作个见证,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姐说!”
她话锋一转,看向有些懵懂的陈卫红。
“那你这调皮妹妹,我也算半个家长了吧?以后在文工团,我这当姐的替你管教,你可别心疼!”
赵刚也哈哈大笑,“好!这好!苏副团长得了个好弟弟,卫东也在军区多了个家!好事!”
这层“姐弟”关系,基于欣赏和利益,却又蒙上了一层温暖的人情味,变得格外牢固。
借着这层关系,苏敏很快以“特招人才家属”、“需要系统培养考察”为由,将陈卫红的去向定了下来!
陈卫红作为文工团预备学员留下,关系和户口暂不动,但人留在团里接受全面训练和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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