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入席,入席啊!”姜福禄热情地招呼道。
待姜佑宁和赵主任走后,姜福禄那双胖乎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够嚣张的了!不过看来她和赵主任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亲密!不错!不错!”
他心中冷哼着,走向了那灶台边。
“只要能升官,一时的委屈都是能接受的!”
走进了院子,姜佑宁终于看到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姜礼德。
她上前几步,拱手就是拜寿,随即便是一连串脱口而出的“吉祥话”。
“呦!三爷爷,您这身寿衣穿得可真精神啊!
“那天我还没注意呢!您这身体,一看好啊!”
姜佑宁顿了顿,竖起了大拇指。
“绝对没有不孕不育!”
“我!谁!谁这么大胆?敢这么和我说话!”
姜礼德勃然大怒,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姜佑宁那笑语盈盈的脸。
“哟,三爷爷,是我啊!”
姜礼德脸也不自然地抽搐着,身上的旧伤也隐隐作痛。
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他一向都是最听他大儿子的话的!
“我今天可是给您来拜寿来的,光是前天您住的那房子,我就送了三套呢!”
随后姜佑宁退后了几步。
“我祝您——
福如东海老王八,寿比南山喇叭花!
千秋万代癞蛤蟆,百世流芳豆腐渣!”
“房子?王八?喇叭花!?”
姜礼德反应过来,那老脸就气红了。
那天是他最屈辱的时候,没想到姜佑宁还敢提。
不过这就是姜佑宁的风格。
抱薪救火就添乱。
火上浇油不相让。
伤口撒盐声高昂。
见人落井石相加。
反正就是三百六十度,旋转螺旋式揭敌人的伤疤。
还有那后面的那几句祝寿词!
就压根不是人话!
而姜礼德下意识的就要骂街,却被姜福禄一把拉住了手,还扣了扣姜礼德的手心。
姜礼德愣住了,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姜佑宁忍不住倒退两步,心中更是后悔的直恶心,为啥今天早上要吃那破早点!
姜福禄可不明白姜佑宁此刻的动作。
只是上前一步,“侄女,你这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他那天来的时候有些晚,姜佑宁都结束战斗了他才来,自然没领教到姜佑宁的嘴有多毒。
再加上姜福禄也好,姜礼德也罢,也没脸,把姜佑宁骂他们的具体内容给复述过来。
所以,姜福禄现在就是把姜佑宁当成一个有点关系,嘴损,再加上有点功夫的年轻泼妇。
姜佑宁连忙懊恼般轻轻的打了下自己的嘴。
“我这人啊!就是说话不过脑子,见谅!见谅啊!”
说话间又磨了磨自己的指头。
姜福禄嘴角一抽,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这姜佑宁,怎么比我还死要钱!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她要礼,给她就是!】
又寒暄了几句,姜佑宁和赵主任对着姜礼德坐下。
姜礼德压低嗓门扯儿子袖子。
“能不能别跟这死丫头一桌?”
今天是他的寿宴,但是挨着姜佑宁坐,他怕今天过不去这个坎!
姜福禄赶紧拍他手背,“爹您忍忍!姜佑宁不算啥!
可她旁边赵主任是贵客,得坐主桌!就当为儿子我......”
姜礼德一咬牙,“行!我忍!”
席面还没开,桌上只摆着花生瓜子和烟卷。
姜佑宁抓了把瓜子就溜达出去,顺着香味摸到后院厨房。
此刻的那厨房也是忙活的很,那凉菜都被准备好了。
大菜也提前上了灶,正是最热火朝天的时候。
帮工不断的在帮忙递盘子洗菜,围着的那一群孩子也不断的流着口水。
有个眼尖的一见她影子就喊。
“姜佑宁来啦!姜佑宁来了!”
孩子们顿时像受惊的麻雀四散跑开。
就连那颠勺的厨子都结巴起来。
“我……、我去拿头蒜!”
其他帮工也是如此,尿遁的,话遁的,反正就是没和姜宁搭话的。
纷纷都找地方跑了,不敢出来。
姜佑宁虽纳闷,却也乐得清静。
她溜达到面案前,低头看见了一碗清水和半盆面粉——这是要擀长寿面啊!
在北方,基本上办寿都会做上一碗长寿面。
姜佑宁眼睛一亮,从那怀里就掏出一个瓷瓶来。
……
时间倒回到昨天的百草堂。
“孙老,麻烦给我开副补肾药,劲儿越大越好!”
孙海德惊讶,“小友你结婚了?这种药最好让男方自己来......”
看姜佑宁的年纪,还有之前也说过才下乡。
他估计姜佑宁最多才结婚了一个月。
不禁心中泛起了怜悯。
【哎!这才新婚,就来抓虎狼之药,那男方是虚成什么样啊!】
姜佑宁哪知道这孙老在那几秒钟内就脑补出了一场内心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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