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赵主任笔走龙蛇,眼前发亮。
“佑宁你干脆别回乡下了!大概半年后吧!我们街道办有个办事员要退休!
你先来当临时工过渡过渡...”
赵主任越说越激动。
姜佑宁这丫头脑子活、嘴巴利索,下手还稳准狠,简直是干街道办的奇才!
姜佑宁笑着摇头,“您抬爱了!可我姥爷姥姥还在屯子里等着呢。”
赵主任懊恼道,“这我倒是忘了!”
这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真正的家,自己咋能让她和家里人分离呢!?
见赵主任满脸惋惜,姜佑宁又补了句。
“再说了,广大青年下乡,本就是为了建设农村,我在哪儿不是为建设祖国发光发热?“
赵主任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心里直叹可惜。
【还有信仰!这下乡可就有点……】
这笔尖在纸上悬了又悬,最终化成一声叹,“咱就按你说的办!”
赵主任前脚刚走,姜佑宁后脚就琢磨开了——既然答应要去寿宴,哪能空着手去?
怎么也得备份“厚礼”才像话。
她推门出去,乍起的冷风激得人一哆嗦,赶紧把赵佳桂塞给她的狼皮坎肩裹紧了。
这坎肩虽不如百货大楼的时髦,胜在挡风。
若不是没那个条件,姜佑宁心里还惦记着弄件军大衣。
那才叫真暖和,这年头穿也时髦。
搭上叮当作响的电车,她在供销社附近下了车。
还没进门,就闻见隔壁飘来的药材香。
转头一看,那古色古香的匾额下,苦味混着陈年木香从棉帘缝里丝丝缕缕往外渗。
“差点把正事忘了!”
姜佑宁想起这趟进城还有个任务:看看空间内种植的那些药材的药力和行情。
好的话就卖,不好的话就留着,自己用得了。
实际上姜佑宁现在,已经无所谓钱不钱的了,光空间里的那一箱子黄金,姜佑宁就已经财富自由了。
掀帘进店,只见老郎中正在望闻问切,小学徒踮脚抓着铜秤配药,满墙的百子柜像列队的士兵。
姜佑宁瞅准一个闲着的年轻伙计,猫着腰凑了过去,“同志,咱这儿收药材不?”
那伙计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中的抹布随意地擦着柜台。
“收!”
姜佑宁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布包。
伙计随手解开,目光瞥了一眼,刹那间,他脸上的懒散褪去,取而代之是无比的严肃。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甚至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放大镜,嘴里不时发出惊叹:
“稀奇了啊!”
“古怪,太古怪了啊!”
“不应该啊!年份是对的,但这分量……”
这突如其来的惊叹声,甚至吸引了周围正在看病抓药的人们的注意。
他们纷纷好奇地将目光投了过来。姜佑宁眼见着人群有凑过来的趋势,赶紧往前一步。
“同志,你到底能不能吃准啊!实在不行我就换一家!”
小伙计如梦初醒,将那红布包仔细地包好,然后恭敬地对姜佑宁说道。
“同志,请!”
那语气,仿佛眼前不再是普通的顾客,而是一位尊贵的客人。
姜佑宁虽然对小伙计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抓着那包好的人参,跟着他走上了药房的二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雅致的房间。
一位鬓角花白、脸庞被报纸半遮的老者,正悠闲地坐在摇椅上。
旁边的案几上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搪瓷茶缸。
小伙计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当当当!师傅,师傅!不得了,不得了了!”
老人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小黄啊!凡事要有定力,
尤其是咱们中医这一行,手要稳,心更要稳。
才能沉得住心,学的下医,医的好人啊!”
下一刻,小黄推门而入,姜佑宁也跟着他进来了。
“师傅,有人拿来个大棒槌,少说七八两!”
说着,他一把将姜佑宁推了上来。
老人的神色骤然一变。
不过在看了一眼姜佑宁的打扮之后,又不慌不忙地坐了回去。
甚至又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小黄啊!沉住气!七八两的人参,我这辈子就见过一次!那多可遇不可求啊!你一定是被人忽悠了。”
孙海德话还没说完,姜佑宁已经抖开了红布包。
老人只瞥了一眼,手里的茶缸“哐当“砸在桌上。
茶水溅了满身都顾不上擦。
“快!关门!”他猛地起身吼道,“把门锁死!让楼下闲着的都上来,别放人上楼!”
那架势,和土匪一般,像是山大王要劫道。
“不是,老爷子,您这是要抢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素的啊!”
姜佑宁笑着调侃道。
那老大夫讪讪地搓着手解释,“怕动静大了招来同行争抢,习惯了,习惯了。”
小黄在一旁偷偷撇嘴:【师傅这定力,还不如我,还在这教育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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