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圆缘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在家多自在啊!有爹娘疼着,我不乐意给一个我看不上的人当老妈子。”
“看不上好,看不上好!”林功兴高兴的合不拢嘴,却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
“啧啧啧!!!”
猫在窗台边的姜佑宁急得直咂嘴,
“我这傻二哥哟!话都递到嘴边了还接不住!”
不光是姜佑宁,外头猫着的一大家子比屋里还激动,个个攥着拳头大气不敢喘。
袁兰枝乐得后槽牙都亮出来了,
“哎妈呀!这是真瞅对眼了啊!当家的,咱们家这老大难总算能嫁出去了!”
“啊,咱们家闺女看上了?她知道这是来相亲的了??”
乔平安后知后觉的模样,让袁兰枝忍不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废话!咱们家这闺女多聪明啊!
幸好我闺女没随你老乔家那死根,要是我得气死。”
窗沿边上,林功乐急得直踮脚,“佑宁姐!这是不是我未来二嫂啊?”
姜佑宁一把抱起小豆丁,“小点声啊!喜欢这姐姐不?”
林功乐赶紧捂住嘴巴,一对眼睛忍不住的往里面凑着看。
“喜欢!她肉乎儿的看着就暖和!”
林志文捋着胡子笑:“这事儿八成是成了!”
“是啊是啊!”赵金花赶紧拉住袁兰枝的手,“我也能提前叫一声亲家了。”
“哎呀,早晚的事啊!”袁兰枝高兴的合不拢嘴。
说着突然叹口气,“要不是我干这行耽误了,估计圆圆早都当娘了吧!”
要说媒婆这行当,在老辈人眼里确实不算啥光鲜营生。
三姑说的是尼姑、道姑、卦姑。
六婆里头媒婆打头,后边跟着虔婆、师婆、牙婆、药婆、稳婆。
其实是古时候对操当不正当职业或走街串户的妇女的蔑称。
三姑六婆在干活的时候,需要走街串巷,入户问门。
这知道的多、嘴又碎,和这种人打交道多了,家里的事情就容易被捅出去。
所以平常人家不是要说亲事,都躲着走,纯粹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袁兰枝虽说是个顶尖媒婆,可为啥总给自己家闺女净介绍些次一等的?
不是她不想找好的,是好人家里嫌乎这个!
要不乔圆缘相看那么多回咋都没成?换谁也看不上那些歪瓜裂枣啊!
“扯啥犊子!”赵佳桂一摆手,“谁不知道你袁媒婆最实在?
说成的亲事还包售后,小夫妻干架你都上门劝和!”
姜佑宁一撇嘴,“都是老黄历的陋习!媒婆咋了?
那大老爷们干这行叫啥?
媒公啊?
这名称听着就黑!估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煤窑钻出来的呢!”
说着说着,姜佑宁倒是自己先乐了。
“自己凭本事吃饭,凭啥被人嫌弃。该骂的是那还在封建脑瓜子!”
袁兰枝没想到姜佑宁这么个没结婚的小丫头,能明白她一个媒婆的难处,眼眶一热,投去个感激的眼神。
而一家人都跟着低声笑了起来,日头暖融融地照在每个人身上。
……
屋内,两个年轻人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对方的身上,压根没留意窗外那帮“听墙根儿”的。
乔圆缘鼓着腮帮子,“还有就是,我妈也媒婆嘛!
老去给人家两口子劝架!
我打小就见多了摔盆砸碗的,寻思着结婚咋净是鸡飞狗跳呢?”
攥着衣角嘟囔,“所以我就觉得,要是我未来的丈夫对我不好,我还不如一辈子在家当老姑娘呢!”
说到这里,袁兰枝还自嘲似的笑了笑。
窗外姜佑宁听得直咂嘴,这其实这也是认知的偏差了。
人家恩爱夫妻谁找媒婆调解啊?
能上门的不都是吵得房盖要掀的么!
不过小时候不明白为啥要吵架,只是知道吵。
长久下来,即便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刻板印象已经在心里形成了。
想要再改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时候林功兴突然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我要是娶媳妇,指定捧手心里疼!
要是干出打老婆的缺德事,让雷公劈我家苞米垛!”
乔圆缘本来就是个爽利性子,见话说到这份上,心一横,嘴一张,
“那功兴哥,那你觉得我看上了你看吗?”
“轰!!!”
这话像根棍子,对着林功兴的脑门闷头就是一敲。
林功兴脑子嗡一声直接卡壳了!断弦了!不知道说什么了!
舌头绊脚摔得噼里啪啦!脸憋得像紫皮茄子!喉咙里像塞了黏豆包。
“我…我…”
见林功兴半天吐不出个圆溜话!
乔圆缘也干脆也在炕上往前凑了点,“功兴哥,你觉得呢?”
看着那小圆脸,睫毛和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的,林功兴心里痒痒的,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自己的声带都被这小扇子给切断了!
“我……我……我……”
见林功兴一直阿巴阿巴的,我,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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