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指挥高台上,朱棣目睹归附部落义骑完成换装,士气如虹地奔赴侧翼,心中豪情与决断已达顶峰。正面战场虽仍处胶着,但瓦剌前锋已显疲态,左右翼敌军在明军顽强抵抗下亦未能取得突破。此刻,正是投入决定性力量,一举击溃敌军的最佳时机!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亲率精锐铁骑,如同当年靖难时一般,直插敌阵核心,奠定胜局的场景。
他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如刀,落在朱高晟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潜藏的、欲与子同战的激动:“高晟!中军指挥暂由你……”
“父皇!”朱高晟却猛地打断了他,声音急促而坚定,眼神中燃烧着一种朱棣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极度兴奋与冷静决绝的火焰,“请您坐镇中军,统揽全局!儿臣……请命率义从新军,为父皇前驱,破阵杀敌!”
朱棣一愣,眉头瞬间拧紧:“胡闹!朕……”
他的话再次被朱高晟打断!只见朱高晟根本不等朱棣下令,猛地抽出腰间那柄造型奇特、刀身隐现螺旋纹路、寒光刺骨的“螺纹钢唐横刀”,刀尖直指苍穹,运足内力,声震四野:
“众将听令!陛下安危,重于泰山!韩固!李毅!率我亲卫,护卫陛下于中军,无本王手令,绝不可让陛下踏出指挥台半步!违令者,斩!”
“柳升、朱勇、丘福诸将!严守各自阵地,听从陛下号令,协同歼敌!”
这一连串的命令,如同疾风骤雨,不仅让朱棣目瞪口呆,就连周围一众久经沙场的老将也全都懵了!晟王殿下……这是要……夺权?不,这不是夺权,这是……强行把陛下“保护”起来,然后自己冲出去?!
“朱高晟!你敢!”朱棣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须发皆张,下意识就要拔剑。这小子反了天了!竟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还反过来限制他的行动?
然而,朱高晟根本不给朱棣发作的机会。他深深看了一眼父皇,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决绝,有担忧,更有一种“一切交给我”的自信。随即,他猛地一夹马腹,他胯下那匹神骏异常的白色战马(系统奖励良驹之一)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
“义从军的勇士们!随我——杀!”
朱高晟高举横刀,一马当先,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径直冲出了明军大营的后门,朝着已经出发的部落义从军方向狂飙而去!
“殿下!”
“老四!”
朱棣的怒吼、众将的惊呼,都被他抛在身后。韩固和李毅面面相觑,额头冷汗直冒,但想起朱高晟那斩钉截铁的命令,以及平日里对朱高晟近乎盲目的信任与忠诚,两人一咬牙,硬着头皮,带着数十名最精锐的党卫军士兵,“哗啦”一声围住了指挥台出口,虽未拔刀,但态度坚决——绝不能让陛下出去冒险!
“你们……你们……”朱棣指着韩固等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真的在这种时候对自己儿子的亲卫动手。他猛地转头,望向朱高晟绝尘而去的背影,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但深处,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以及……一丝被儿子这种近乎“忤逆”的保护方式所引发的复杂情绪。
“混账东西……等你回来,看朕怎么收拾你!”朱棣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正面战场。他知道,此刻再纠结于此已无意义,必须确保全局胜利。
而此刻,在左翼隐蔽待机的汉王朱高煦,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他张大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老四……他……他疯了吗?他居然……把爹给……关起来了?自己冲出去了?”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既觉得老四胆大包天,又隐隐觉得……这小子,真他娘的带种!
朱高晟策马狂奔,很快就追上了正在明军向导指引下,向战场左翼迂回的部落义从军。看到朱高晟单骑追来,义从军所有人都愣住了。
“殿下!您怎么……”义从军首领,那位巴尔虎部的老者惊愕道。
“废话少说!”朱高晟勒住战马,横刀向前方隐约传来喊杀声的战场一指,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目标,敌军中军侧翼!跟着本王的旗帜,冲进去!搅他个天翻地覆!让瓦剌人知道,背叛大明,觊觎我等家园的下场!”
他没有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但他的身先士卒,他那柄散发着不详寒气的奇异横刀,以及他眼中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战意,就是最好的动员令!
“追随殿下!杀!”
近万名义从骑兵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原本因换装和激动而略显散乱的阵型,在朱高晟这柄“箭头”的引领下,瞬间凝聚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洪流,朝着瓦剌联军相对薄弱的左翼与中军结合部,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朱高晟一马当先,白色战马在草原上划过一道耀眼的轨迹。他体内的血液仿佛在沸腾,一种源自朱棣血脉深处的、对战争和征服的渴望,混合着系统奖励的“天生神力”,以及这段时间向丘福等猛将刻苦学习的搏杀技巧,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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