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麒麟逆子 第135章 休闲时光

翌日，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海面微波荡漾，能见度极佳。朱高煦的命令得到了不折不扣的执行。

各舰都挑选了水流相对平缓、远离航线的一侧，放下了数艘救生小艇，上面配备了手持新式“靖海”速射炮（用于驱赶可能的鲨鱼）的警戒人员、长竹竿和绳索等救援设备。军官们反复强调了安全纪律：必须在指定区域内活动，不得逞强，不得远离，发现任何不适立即求救。

随着一声令下，早已迫不及待的、水性精熟的官兵们，穿着特制的（相对这个时代而言）棉布游泳短裤，如同下饺子一般，欢呼着从船舷旁的绳网或特制的木梯跃入清澈温暖的海水之中！

“噗通！噗通！”

一时间，海面上水花四溅，欢声笑语打破了远洋的寂静。

长期在海上航行，虽然每日都能看到海，但真正投入其怀抱，感受海水的包裹与浮力，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清凉的海水瞬间带走了夏日的燥热和航行的疲惫，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士兵们在海中尽情地舒展着身体，有的奋力挥臂，展示着狗刨或不太标准的自由泳；有的一个猛子扎下去，在碧蓝的海水中潜游，试图触摸那看似近在咫尺、实则深不可测的海底光影；有的则互相泼水嬉戏，打闹成一团；还有些水性极佳的，甚至攀上小艇，再以一个夸张的姿势跳入水中，引来阵阵喝彩。

朱高煦也换上了游泳短裤，在亲卫们紧张的目光中，沿着绳梯沉稳地滑入海中。冰凉的海水让他打了个激灵，随即而来的是一种无比的自由和畅快。他年轻时水性便极佳，此刻在无垠的大海中，更是如鱼得水。他挥动双臂，以矫健有力的姿势破开波浪，游出了一段距离，感受着肌肉的伸展与海水的阻力，仿佛将积累多年的郁气都吐在了这碧波之中。

他回头望去，巨大的“定远”舰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巨鲸，静静地停泊在蓝丝绒般的海面上，舰体在水下投下巨大的阴影。而围绕着它的，是无数欢快扑腾的“小鱼”。这幅景象，充满了力量与生机的美感。

他看到几个年轻的水兵正在比赛潜泳深度，一个军官则在耐心地教导几个水性稍差的士兵如何踩水。他看到即使是平日里最严肃的军官，此刻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这种上下同乐、官兵一致的气氛，是旧式军队中难以想象的。

“王爷，您看那边！”一名亲卫指着不远处。只见几条好奇的海豚被这边的热闹吸引，在不远处跃出海面，划出优美的弧线，发出悦耳的鸣叫，仿佛也在为这场海中盛会助兴。官兵们发出更大的欢呼，有人试图游近观看，被警戒小艇上的人员及时提醒保持在安全距离。

游泳活动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所有人都尽兴，才在军官们的号令下，有序地返回舰上。大家虽然略显疲惫，但个个精神焕发，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彼此谈论着刚才的趣事，舰上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融洽。

朱高煦回到舰上，擦干身体，换好衣服，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了，心情也格外舒畅。他看着官兵们意犹未尽的样子，心中那个模糊的想法变得更加清晰。

晚膳时，那条被朱高煦钓上来的巨大海鱼被精心烹饪，成了军官餐厅的一道主菜，肉质紧密，味道鲜美，备受赞誉。朱高煦与舰上主要军官共进晚餐，席间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高煦放下筷子，环视众人，微笑道：“今日海中畅游，诸位感觉如何？”

众人纷纷称赞，表示此法甚妙，极大地缓解了航行疲乏，提振了士气。

朱高煦点头道：“嗯，张弛有道，方是强军之本。总闷在船上也不是办法。本王观这舰艏前甲板，空间尚可，若加以平整，倒是个活动筋骨的好去处。”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更令人惊讶的提议：“本王听闻，四弟……嗯，就是晟王殿下，在天津卫的新军和学堂中，推行一种名为‘足球’的游戏。双方各十一人，于一矩形场地上，以脚踢、头顶一皮质圆球，设法攻入对方球门，规则简单，却极考验团队配合、个人技巧与体能。不知诸位可有兴趣，在我北洋水师中也尝试一番？”

足球？军官们面面相觑，大多一脸茫然。只有个别来自天津卫或消息灵通的军官，略有耳闻。

朱高煦便根据自己从四弟那里听来的信息，详细讲解了足球的基本规则、场地要求和战术要点。他描述着场上球员的奔跑、传递、射门，以及那种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激烈竞争、紧密协作的氛围。

“……此运动，看似游戏，实则暗合兵法。前锋如尖刀，需勇猛果决，善于捕捉战机；中场如枢纽，需视野开阔，调度全局；后卫如磐石，需沉稳坚韧，化解危机；守门员则是一军之胆，关乎成败！更重要的是，它强调的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整体的配合与信任！这与我们海军作战，舰与舰之间的配合，炮位成员之间的协作，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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