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了一座迷宫。这座迷宫像是小镇无数曲里拐弯的弄堂连在了一起。清一色的斑驳的墙壁,短条石铺就的路面。我在弄堂里急急地寻找出路,但每一次转弯似乎都是弄堂的的延伸。七拐八拐,我一直找一直找,却始终找不到出口。也没有门能让我走出弄堂。天空似乎阴沉沉地马上要下大雨。我没有带雨具。我怕大雨会淋湿我的衣服。但我低头一看,我根本就没穿什么衣服。我**着身子。突然,自己又感觉坦然了起来,还好没有能找到弄堂的出口,不然,我光着身子走上大街,不是让大街上的人笑死了吗!我感觉我的身子正蠢蠢欲动。我慌张张开双手想去掩盖,却怎么也遮不住,突然,天空亮起了一道闪电吓得我一惊……
我不熟悉我的身子,常常对生理上的事情茫然失措。那时的学校似乎从来不讲生理课,只能靠外面自己慢慢摸索。身体发育变化带来的惊慌失措是短暂的,渐渐地变得有规律之后,心中便坦然了许多。……
……(此处略去258字)
在同班的男女生之间,已渐渐出现了传递书信的现象。这种传递虽然常常是在极其隐秘的状态下进行的,但总能引起男女生各自间的津津乐道,也不知道这种消息是怎么传播开来的?与我同年龄的同桌,显然比我早熟了许多。我常常看到他眼睛朝女生身上乱瞄,又无缘无故的脸红。几年之后我才知道,他那时已经开始向女同学发起爱情攻击了。
他去当兵后,有一次写信给我,让我将信中夹带的一封信传递给家住南街的一位女同学。信封上写着那个女同学的名字。受人之托,当然得忠人之事。当我寻找上门去,将信递给她时,她“呀”地一声笑开了,说:
“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直写信,一直写信。东也写信,西也写信。读书时就这样。今天竟然还写到你这里!”
“读书时就这样?”我诧异着脱口问道。
“是啊!就你是个榆树脑袋!”女同学调侃道。
我不由得脸红了。唉,我那时候哪懂这个啊,顿了顿,我又问道:“他还给谁写信呀?”
她顺口说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不就是那位头发天然细曲卷的女生嘛。
“你知道,我们当初怎么笑话他的吗?”她狡默地朝我笑笑,说道,“他给我们俩的信,我们常常放在一起看。那时,真的好滑稽啊。”
哦!怪不得呢!我那时还常常在猜测,这么隐秘的事情,发信人自己肯定不会说的。原来是激发了收信人的虚荣心了呢!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为我的同桌抱屈了。
“那又能怎样呢?”女同学笑道,“大家都觉得挺好玩的!哪像你呀!”
“我?我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知道吗?我们是怎么说你的吗?”她又笑道。
“说我?我可是从来也没有招惹过你们!”我不由得又脸红了。
其实,那时候我的心里也还是有些小秘密的。只是这些小秘密还不足以为外人道吧!
“你知道,我们叫你什么吗?”她笑问道。
“叫我什么?”我好奇地问。
“叫你洞里赤练蛇。”她笑得用手遮住了嘴巴。
“赤练蛇?还洞里的。”我很吃惊,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是啊,你那时多一本正经呀!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我们女生一眼!”她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我哪里是看都不想看女生啊。我是不敢看呐。我是怕她们又说我“目光色色的!”我同桌在感情上的这种左右同时出击的做法,最后当然都只能是无功而返。这应该是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难免的荒唐吧!哪一个人不是在荒唐中逐步走向成熟的呢?
……(此处略去297字)
去当兵,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时候,军人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的形象是崇高的。如果当了兵,又是飞行员的话,在小镇上绝对是独一份了。不知会让多少人羡慕得要命呢!上小学时,我和同伴常常躺在学校操场边的草地上,看白云里钻进钻出的小飞机。那银光闪闪的样子,多让我们神往啊。有时,小飞机成双成对地一直飞着,在蓝天划出了两道白白的长线。多漂亮啊。
……(此处略去341字)
我之所以对那个人印象特别深刻,是因为他借走了我一本心爱的书,且始终没有还给我!那时,但丁的《神曲》,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买到手的第一部书。在我家弄堂口西侧不远处,是小镇的新华书店。那个时候书籍都由新华书店售出,并没有其它的书市或书铺。更没有什么出借图书的商铺。
我闲来没事,总爱往书店跑。小镇地方小,人,大部分都相互熟识,一来二往,便有了热络的氛围。凭着这一份热络,我可以直接跑进柜台,抽出书架上的新书随意翻阅。这是一本在我浏览后,有强烈的购买冲动的书。但是,我已长大成人,不可能再像年少时,缠着父母要零花钱;再用积存下来的零花钱去买洋片或其它好玩的东西。为了买下这部书,让我费尽了心机。最后,还是在父母的支持下,我才拥有了这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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