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飞升，它们，要吃我们 第78章 源质净化

堕落者首领被玄璃的星轨锁链死死捆缚，仅存的一只骨翼也已崩碎大半，残余的根部不断逸散出幽蓝的污秽能量。他疯狂挣扎嘶吼，但那冰冷的星光锁链蕴含着琉璃心特有的净化与稳固特性，越是挣扎，束缚得越紧，甚至开始微微灼烧他体表的污染能量。

蛮山搀扶着几乎虚脱的凌烬，两人都气息奄奄，却目光死死盯着被缚的首领。玄璃耗尽最后力量，软倒在地，艰难地喘息着，目光却同样急切地望向青铜柱方向。

药叟！

蛮山急忙道：“凌小子，你撑住！俺先去救前辈！”说着就要放下凌烬。

“不……等一下……”凌烬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异样，他的目光并未离开那挣扎的堕落者首领，覆盖全身已然黯淡的星图纹路竟再次传来极其微弱的悸动。一种奇特的、源自寂灭劫体本能的感应，让他察觉到了异常。

这堕落者首领在骨翼被毁、身受重创后，那疯狂的嘶吼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不同于饥饿与暴戾的……痛苦？挣扎？甚至是一丝……哀求？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划过凌烬近乎枯竭的识海。

这些堕落者，并非天生如此？他们的意识，或许并未完全被“饥馑源质”彻底磨灭？只是被污染和饥饿本能压制的深处？

若真如此……那药叟前辈的警告……“结晶连接处”……

凌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推开蛮山的搀扶，用意志强行支撑着随时会崩溃的身体，一步步挪向被捆缚的堕落者首领。

“凌烬？”玄璃虚弱的呼唤带着不解和担忧。

凌烬没有回答，他来到首领面前，无视对方那依旧试图撕咬的锯齿利齿和疯狂眼神，缓缓抬起了那只覆盖着黯淡星图纹路的左手。

这一次，他并非要毁灭。

而是将指尖，轻轻点向了堕落者首领那不断蠕动着黑色血管、与幽蓝结晶深深结合的后颈要害！

“吞噬……逆转……溯源……”凌烬闭上眼，全力催动识海中那微弱无比的寂灭本源，不再是狂暴的湮灭，而是试图引导其力量，如同最精细的手术刀，探入那结晶与血肉的结合点，去感知、去剥离、去……寻找可能被禁锢的残存意识！

这个过程比纯粹的毁灭更加艰难，对力量的控制要求极高，且极其危险！就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捞取一根绣花针！

蛮山和玄璃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当凌烬那蕴含着一丝寂灭本源的意念，透过指尖小心翼翼渗入对方后颈的刹那——

轰！

他的意识仿佛被拖入了一个冰冷、混乱、充满无尽饥饿和痛苦的漩涡！

四周是咆哮的幽蓝能量和扭曲的黑色血管网络，疯狂地冲击着他的感知，试图将他的意念也一同污染、吞噬！

凌烬紧守心神，寂灭星图虽黯淡，却依旧散发着至高法则的微光，护住他这一缕意念核心，艰难地在这片污秽的能量沼泽中向下探寻。

下沉……不断下沉……

穿过层层疯狂与痛苦的屏障……

终于，在那能量漩涡的最深处，他“看”到了！

那里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悬浮着数十个……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被无数幽蓝能量丝线死死缠绕、穿刺、不断抽取力量的——光点！

那些光点，依稀还能感受到极其稀薄的、属于不同个体的灵魂波动！充满了恐惧、绝望、痛苦以及……一丝被漫长折磨后近乎麻木的茫然！

是它们！这些堕落者残存的、被污染源质结晶禁锢、当作能量电池和疯狂放大器使用的……原本的意识！

他们果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被囚禁、被折磨、被利用！

“救……救我……”

“饿……好饿……”

“杀……了……我……”

无数破碎、混乱、痛苦的意念碎片，如同针尖般刺向凌烬的感知。

凌烬心中巨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悯和愤怒涌起！

这些曾经的“飞升者”，何其可悲！被骗入实验，失败后不仅肉身异化，连灵魂都要承受这永无止境的折磨！

必须……做点什么！

一个念头自然而然地产生：既然寂灭之力能湮灭那些污秽能量，是否能……净化这些源质结晶？哪怕只是净化一小部分，切断它们对灵魂的折磨和抽取，是否就能让这些可怜的意识得到解脱？甚至……恢复一丝清明？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尝试着，将那一缕寂灭意念，转化为一种更加温和、偏向于“净化”与“剥离”的频率，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涌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缠绕着最多能量丝线的灵魂光点，试图去瓦解那些幽蓝的能量枷锁。

起初，似乎有效。

那些污秽的幽蓝能量丝线，在接触到这蕴含着至高寂灭法则的净化之力时，如同遇到了克星，微微震颤着，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那个被缠绕的灵魂光点，也似乎感受到了一丝不同，传递出一种微弱的、渴望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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