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和式酒店顶层套房。
窗外的霓虹淌成河,将榻榻米照得忽明忽暗。
蒋云枫站在房间中央,无名指上那枚素圈银戒突然泛起微光,像落了颗星子在上面。
“嗡——”
一声低鸣,仿佛从远古传来。
一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三尺七寸的剑身漆黑如墨,不映灯火,却透着股劈开混沌的锐气。
这是碎影剑,十年前蒋云枫下山时,玄云老道交给他的!
江洛神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她见过博物馆里的古剑,也见过武侠片里的名刃,却从未有一柄剑,能让她灵魂发颤。
那不是利器的寒光,而是一种碾压一切的气场,仿佛天地都要被这柄剑劈开。
蒋云枫握住碎影剑,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剑身。
十年昆仑苦寒,每日挥剑三万次,剑穗扫过冰崖的声响,犹在耳畔。
是时候让它饮饮血了,那就从服部家开始吧!
“等我信号,收尸。”
蒋云枫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昆仑的冰。
随后从阳台掠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
“是!”
千叶舞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知道,今晚过后,樱花国的四大忍者家族之一的服部家族,要消失在世界上了。
套房里,清酒在矮几上晃出涟漪。
“你喜欢他!”
千叶舞突然开口,不是疑问,是陈述。
她靠在廊柱上,眼神锐利如刀:“从你看他的眼神里,藏不住。”
江洛神的脸“腾”地烧起来,像被炭火燎过,慌忙摆手:“不是!我就是……”
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记忆打断。
初遇在魔都帝豪酒店,那时她只觉得这人讨厌又混蛋;
医院楼梯间,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让她羞愤难当,后来当他三针起死回生,救活被医生判了死刑的柳爷爷时,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却乱了节拍。
直到下午的船坞,火光冲天里,他用真气罩护着她,那句“别怕”像道惊雷,劈开了她内心所有的伪装!
“是又怎么样?”
江洛神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倔强的光:“喜欢一个人,需要藏着掖着吗?”
千叶舞愣住了,随即失笑:“江小姐倒是坦诚。”
她望着窗外的夜景,语气淡了几分:
“不过你要知道,跟着他,以后的日子,只会比今天的船坞更惊险。”
江洛神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会全力以赴跟上他的脚步!”
千叶舞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有那个男人的支持,这神州女子想不变强都难!
江洛神突然反问:“你对他……就没别的想法?”
千叶舞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过是他师姐的手下。
你觉得这样的身份,能够上得了台面?
运气好的话,顶多是个暖床丫鬟!”
江洛神看着她平静的侧脸,这个樱花国女人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
此时,千代田区的半山腰。
蒋云枫落在灌木丛里,碎影剑斜指地面,剑穗垂在草叶上,连颗露珠都没惊动。
他拨开挡路的枝桠,黑色身影在树影中穿行,像道流动的墨。
距离古堡百米,第一个岗亭出现在视野里。
武士正靠在栏杆上打盹,佩刀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蒋云枫的身影突然加速,脚下的落叶连翻卷的时间都没有,人已到岗亭外。
武士猛地惊醒,刚想拔刀,喉咙突然一凉。
“噗嗤。”
鲜血喷在木栏杆上,开出朵妖异的花。
他瞪大了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道漆黑的剑身,和一双比夜色更冷的眼。
蒋云枫收剑,剑身上的血珠瞬间被抖落,依旧漆黑如墨。
他没看地上的尸体,继续前行。
第二个岗亭,武士正哼着小调擦刀。
寒光闪过,头颅滚落,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错愕。
第三个,第四个……
不到三分钟,古堡外围的六个岗亭,已悄无声息地换了主人。
血腥味被夜风卷着,飘向古堡深处,像道无声的请柬。
蒋云枫站在铁艺大门前,仰头望着那两尊青铜石狮。
三米高的门柱上,石狮眼窝的绿宝石在幽蓝灯光下转动,像两团鬼火,冷冷俯瞰着他。
“服部家的狗,倒是排场不小。”
他低声嗤笑,握剑的手紧了紧。
“谁?!”
门内传来呵斥声,两个武士提着刀走出来。
看到蒋云枫,脸色骤变:“擅闯服部家,找死!”
他们拔刀的瞬间,蒋云枫动了。
不是冲过去,而是挥了挥剑。
“唰!”
一道剑气破空而出,快得像道影子,瞬间劈在两柄武士刀上。
“锵!”
两声脆响,精钢打造的武士刀应声而断。
两个武士愣住了,握着半截刀身,忘了反应。
蒋云枫没给他们回神的机会,身影一闪,已到近前。碎影剑横扫,带起两道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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