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夜从不是沉睡的海,而是被霓虹点燃的星河。
晚上九点,维多利亚港的游轮拖着流动的彩虹光带在海面游弋,螺旋桨搅碎海面的波光,将整片海湾映得像打翻了的珠宝盒;
浅水湾的豪宅亮着点点灯火,从半山往下看,那些光散在夜色里,像撒了把碎钻,连风里都裹着奢华的暖意。
临海而建的“云涧温泉会所”,在这片璀璨里透着低调的压迫感。
琉璃瓦顶浸在霓虹中,泛着暖金的光,像被月光镀了层蜜;
门口两尊汉白玉石狮雕得栩栩如生,夜明珠嵌在狮口,光透过齿缝漫出来,在台阶上淌成细碎的银河。
门童穿着定制的藏青色礼服,袖口别着银鸢尾徽章。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门前,司机快步下车,拉开车门时手护在车门上沿,动作恭敬。
首先下来的是钱程程,她穿着粉色鱼尾礼服,裙摆缀满碎钻,走一步就晃一下,光落在地上,像踩碎了满地星光;
她伸手扶着林知画,后者的米白色旗袍绣着缠枝莲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衬得她气质温婉得像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人!
紧随其后的是江洛神,她一袭白色真丝长裙,料子轻得像云,裙摆开叉到膝,露出来的小腿线条流畅,长发挽成低髻,插着支羊脂白玉簪;
最后下车的是冷寒君。她穿一身黑色西装套裙,剪裁利落得像刀削,肩线挺得笔直,没有多余装饰,却把她高挑的身段衬得格外压人;
领口的银鸢尾徽章比门童的多一道金线。
“寒君姐,这会所也太绝了吧!”
钱程程挽着林知画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石狮,声音里满是兴奋。
林知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带着点温意,看向冷寒君时眼神软下来:
“寒君心思细,把情报点藏在这么雅致的地方,既方便做事,又能让我们歇口气,确实周全。”
冷寒君微微颔首,刚要开口,一道身影已从会所内快步走出。
来人穿一身哑光黑紧身制服,勾勒出腰臀的利落线条,银色腰带扣是鸢尾花形状。
领口徽章没金线,却擦得锃亮,一看就是常年待命的干练模样——正是冷寒君在港城情报分部的负责人,红袖。
红袖走到冷寒君面前,双脚并拢,躬身开口:
“老大,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完成。”
“带路吧。”冷寒君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寒暄。
“是,里面请!”红袖侧身让开,脚步稳健地引着四人往里走。
推开会所大门,大堂的奢华扑面而来。
中央的喷泉冒着温烟,水是淡蓝色的,池底铺着鹅卵石,映着顶上的水晶灯,像把整个星空都装进了池子里;
旁边的休息区摆着深棕色真皮沙发,茶几是黑檀木的,上面放着青瓷茶具,连烟灰缸都是黄铜雕花纹的,细节里透着不动声色的贵气。
“阿姨,我还有些事要跟红袖交代。”
冷寒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知画,语气比刚才软了点,“让程程带您和洛神先去更衣室。
里面的浴袍是意大利真丝的,分了尺码;
精油是法国进口的薰衣草,您用着放心。
等我处理完事情,就过去找你们。”
林知画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理解: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我跟洛神、程程正好聊聊天,难得这么清净。”
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冷寒君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像冰面突然封冻。
她朝红袖递了个眼神,两人快步走向大堂角落的专属电梯。
那电梯是暗银色的,门壁上刻着细小花纹,冷寒君掏出胸前的徽章刷了一下,“嘀”的一声轻响,徽章上的金线亮了亮,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进去后,金属壁映着冷寒君的侧脸;
红袖站在后面,连呼吸都放轻,知道这时候的老大,心里装着正事,半点不能打扰。
“叮——”电梯抵达地下三层。
门开的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这里没有上面的暖光,只有冷白色的LED灯,照亮了长长的走廊。
墙壁是合金的,敲上去能听到沉闷的响声,透着股压抑的安全感。
办公室的门有小臂粗,红袖先按了指纹,又对着虹膜扫描仪眨了眨眼,“嗡”的一声轻响,门才慢慢滑开。
里面的空间不大却规整:黑檀木办公桌上面放着台笔记本;
墙上挂着港城地图,几个小红点钉在关键位置,旁边贴着便签,写着简短的标注;
角落里的文件柜是带密码锁的,柜门关得严严实实。
冷寒君率先走进去,背对着红袖站在地图前,黑色西装的后领贴得紧,能看到她脖颈绷直的线条。
她没回头,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带着重量:“蒋氏集团总裁秘书赵薇,从现在起,把她盯死了。”
红袖立刻点头,脚步往前挪了半步,掏出平板准备记录,声音果断:“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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