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之拜师学道斩妖邪 第18章 照邪镜显阵图

回到家时，天快亮了，东方的天际泛出点鱼肚白，靠山屯的泥路上开始有了早起村民的脚印。林栩把装影气的坛子放在东厢房的柜子里，和照邪镜、引魂鼓放在一起 —— 坛子刚放好，照邪镜就 “嗡” 地响了一声，镜面突然亮得刺眼，映出的不是房间里的景象，是黑水河底的溶洞，和之前破聚煞阵时见的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马婆婆凑过来看，眼睛里满是疑惑，“照邪镜只有遇到邪阵才会显图，难道残魂在溶洞里设了新阵？”

林栩盯着镜面 —— 溶洞里的石台还在，五个黑色的坛子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根黑色的柱子，分别刻着五煞的图案：影煞的黑影、水煞的水波、魇煞的布娃娃、尸煞的爪印、血煞的莲花。柱子之间连着黑色的线，像是用影气做的，把石台围在中间，形成个五角星的形状，而五角星的中心，放着个熟悉的物件 —— 是爷爷当年用的鼓槌，正泛着黑色的光。

“是五煞聚魂阵！” 马婆婆突然开口，声音发颤，从布包里掏出爷爷的笔记，翻到最后几页，上面画着个一模一样的阵图，旁边写着：“五煞聚魂，以柱为引，以魂为祭，阵成则残魂归位，阳间变阴间。破阵需五魂归一，解五煞执念。”

林栩心里一沉 —— 五魂归一，就是要解影、水、魇、尸、血五煞的执念，可之前解了魇煞（吴婆）、血煞（春桃）、影煞（王老三）的执念，尸煞（赵老栓）和水煞的执念还没解，残魂定是想趁这间隙，把五煞的气聚在老戏台，完成阵图。

镜面突然转了个方向，映出靠山屯的全貌 —— 五个聚点（老磨坊、老井、祠堂、老宅子、老戏台）连在一起，正是个五角星，中心就在老戏台，戏台底下的红色碎布都飘了起来，聚成个黑色的圈，像是阵眼的轮廓。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戏台中央的影子里，站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爷爷的粗布褂子，手里拿着引魂鼓，像是在敲鼓，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

“是爷爷？” 林栩的声音有点抖 —— 爷爷的魂不是已经安息了吗？怎么会在戏台里？

“不是你爷爷的魂，是残魂模仿的，” 马婆婆摇了摇头，手指在笔记上划着，“你看这里写的：‘残魂善仿故人影，引活魂入阵’。他是想让你以为爷爷还在，引你去戏台，好把你的魂当祭品。”

林栩盯着镜面里的人影 —— 确实，那人影的动作很僵硬，不像爷爷的灵活，而且影子是黑色的，不是正常魂的淡白色。她刚想说话，镜面突然暗了下来，映出个黑影，是残魂的样子，在阵图中央冷笑：“林栩，你以为解了三个煞的执念就完了？五煞聚魂阵今晚子时就成，到时候你爷爷的魂、莲儿的魂、还有整个靠山屯的魂，都得给我当祭品！”

话音刚落，镜面就恢复了正常，只映出房间里的柜子和坛子。林栩握紧照邪镜，手心全是汗 —— 今晚子时，就是残魂的最后一步，要是破不了阵，整个靠山屯都得完。

“咱们得赶紧解尸煞和水煞的执念，” 马婆婆把笔记合上，声音很坚定，“赵老栓的执念是找他当年掉在井里的烟袋锅，水煞的执念是找它的‘水魄’，就是之前你在黑水河见的那面破镜子，都是能解的。你去老井找赵老栓的烟袋锅，我去黑水河找水魄，中午在老戏台汇合，准备破阵。”

林栩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定影粉和墨斗，又摸了摸引魂鼓 —— 鼓皮很安静，却透着股温热，像是莲儿的魂在里面鼓励她。她往老井走时，村民们已经起来了，见了她，都围上来问情况，林栩简单说了几句，让大家中午别去老戏台附近，村民们听了，有的说要帮忙，有的说要回家准备阳气重的东西，都很积极。

老井边的镇尸阵还在，糯米和桃木钉都好好的，井水已经变清了，却还是透着股腥气。林栩往井里看，水面很平静，却能看见赵老栓的影子在水里飘，手里空着，像是在找什么。她想起马婆婆说的烟袋锅，从布包里掏出之前李叔丢的烟袋锅 —— 烟袋锅上还沾着黑色的香灰，是之前魇邪缠上时沾的。

“赵老栓，你的烟袋锅在这儿！” 林栩把烟袋锅放在井沿上，往水里撒了把糯米 —— 水面泛起涟漪，赵老栓的影子慢慢往井沿飘，手里的动作像是在接烟袋锅。烟袋锅刚碰到水面，就被影子抓住，影子突然亮了起来，不再是青灰色，而是淡白色，对着林栩鞠了鞠躬，慢慢往水里沉，最后消失了 —— 尸煞的执念解了。

井水的腥气瞬间散了，变得跟普通的井水一样，泛着淡蓝色的光。林栩松了口气，刚想往黑水河走，就看见马婆婆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面破镜子，镜子边缘缺了块，正是水魄。

“水煞的执念也解了！” 马婆婆跑得气喘，把镜子递给林栩，“这镜子是水煞的本体，我把它放在黑水河的阳脉上，水煞的气已经散了。现在五煞的执念都解了，咱们可以去老戏台设破阵的阵了。”

两人往老戏台走，路上的村民们都在准备东西：有的拿艾草，有的拿糯米，有的拿桃木枝，都想帮着破阵。到了戏台，林栩把五样镇煞物放在戏台中央：引魂鼓（镇影煞）、墨斗（镇水煞）、照邪镜（镇魇煞）、桃木钉（镇尸煞）、嫁妆布（镇血煞），摆成个和五煞聚魂阵相反的五角星。

马婆婆往阵眼撒了把定影粉，粉末落地，发出淡红色的光，和镇煞物的光连在一起，形成个保护圈。林栩举起引魂鼓，刚想敲，就听见戏台底下传来 “轰隆” 的响，红色的碎布突然飘了起来，聚成个黑色的圈，正是五煞聚魂阵的阵眼，里面飘出残魂的声音：“你们晚了！五煞的气已经聚够了，今晚子时，我就能归位！”

林栩心里一沉 —— 残魂竟提前聚了五煞的气，就算解了执念，阵眼还是成了。她握紧鼓槌，刚想敲鼓，照邪镜突然又亮了，镜面映出爷爷的笔记，上面多了行字，是爷爷的笔迹：“阵眼中心，莲魂为引，林家血为匙，可破残魂。”

是莲儿的魂！林栩摸了摸引魂鼓 —— 鼓皮突然震动，莲儿的声音在耳边飘：“我帮你，栩，咱们一起破阵。”

林栩深吸一口气，心里突然没了怕 —— 爷爷的笔记、莲儿的魂、马婆婆、村民们，都在陪着她。她举起引魂鼓，对着戏台底下喊：“残魂，今晚子时，我定破了你的阵，让你永远散在阴间！”

戏台底下的残魂尖叫起来，黑色的圈突然变大，像是要把整个戏台吞了。林栩和马婆婆对视一眼，都握紧了手里的镇煞物 —— 今晚子时，就是最后的决战，要么破阵，要么靠山屯覆灭，没有退路。

夕阳慢慢沉了下去，靠山屯的炊烟袅袅升起，却没了往日的烟火气，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像是在等子时的到来。林栩站在戏台中央，引魂鼓在手里发烫，照邪镜的光映着她的脸，她知道，这场仗，她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