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武尊 第4章 权威重立与静滞之威

废弃地铁掩体内的尘埃缓缓沉降，试炼镜像残留的异常能量波动仍在空气中嘶嘶作响。林枫扶住几乎脱力的林影，将一股温和的原初混沌之力渡入他体内，稳定他因强行催动未知力量而翻腾的气血。

“还能走吗？”林枫问道，声音里听不出刚刚经历恶战的波澜。

林影借力站直身体，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那点微光并未熄灭。他感受着体内那股沉寂下去、却真实存在的灰色力量，复杂地看了林枫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回去。”林枫的语气不容置疑，“是该让某些人认清现实了。”

他没有选择空间穿梭，而是带着林影，一步步走向掩体出口。每一步踏出，他周身内敛的暗混沌色光芒便流转一分，将战斗的疲惫与尘埃隔绝在外，重新凝聚起属于文明调节器的威严。林影跟在他身后半步，看着弟弟挺拔如山的背影，感受着那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仿佛能承载星辰的沉稳气势，心中五味杂陈。

混沌军团总部，位于城市地下的核心堡垒。此刻，主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副指挥官“钢脊”霍克，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军团制服，肩章上的将星冰冷闪烁。他站在巨大的战术全息沙盘前，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他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回荡在会议室每一个角落，带着煽动性的力量：

“……证据确凿！林枫指挥官与归寂教团高层祭司接触，并擅自将其带回！那段音频或许存在技术争议，但能量频谱的吻合做不了假！更不用说，在他离开期间，苏小婉同志牺牲，雷烈同志重伤昏迷，军团蒙受巨大损失！而他，我们曾经的最高指挥官，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否正与敌人进行着我们都不知道的交易？！”

台下，坐着军团各部门的负责人、高级军官，以及一些拥有强大异能的觉醒者小队队长。不少人脸上露出犹疑、愤慨，或是不安的神色。霍克派系的人更是群情激奋，叫嚣着要立刻启动紧急状态，罢免林枫。

格里芬坐在角落的技术支持席位上，面前数个屏幕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场，眉头紧锁。他能做的有限，只能尽力维持着总部基础系统的稳定，并确保医疗区内昏迷的雷烈不受干扰。

“霍克副指挥官，”一位相对中立的后勤部长官忍不住开口，“林指挥官过往的功绩和贡献有目共睹，我们是否应该谨慎一些，至少等他回来，听取他的解释……”

“解释？等他回来恐怕一切都晚了！”霍克猛地一拍桌子，合金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我们不能拿整个军团、拿这座城市的命运去赌一个人的忠诚！我提议，现在就开始投票，启动……”

他的话戛然而止。

会议室厚重的合金大门，没有发出任何预警，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

两道身影，沐浴着走廊投射进来的光线，出现在门口。

正是林枫，和他身后面色苍白却眼神锐利的林影。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惊愕、怀疑、审视、或是松了一口气，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两人身上。

林枫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主位的霍克身上。他没有释放任何威压，但那历经纪元钟鸣、承载混沌真意的目光，却让霍克感到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撑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林枫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不容置疑的力量，“霍克副指挥官，你似乎对我，和我的兄长，有些误会。”

“兄长？！”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所有人都知道林枫有个早年失踪的兄长，但没人想到，竟然就是那个与归寂教团高层祭司画等号的林影！

霍克脸色一变，但立刻强硬起来：“误会？林枫！证据面前，你还想狡辩？林影是归寂教团的核心祭司，双手沾满血腥！你将他带回总部，意欲何为？！还有，你如何解释那段音频和能量频谱？！”

林枫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质问，而是扶着林影，一步步走向会议室中央。他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路。

“我兄长林影，确实曾误入歧途，投身归寂。”林枫的声音回荡着，“但他已在与我的对决中幡然醒悟，并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至于他为何在此……”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是因为他掌握着关乎‘归寂教团’核心动向，乃至超越其上的、名为‘观测者’的更高层次威胁的关键信息。带他回来，是为了获取情报，也是为了保护他，避免这些信息落入敌手，或者……被某些不明真相的自己人‘处理’掉。”

“荒谬！”霍克怒斥，“一面之词！谁能证明他不是苦肉计？谁能证明你没有被他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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