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束成的死结把两人捆成连体秧鸡,玄真子稍一动弹,玉笋的断臂骨就“梆”地敲上他后脑勺。
“道爷行行好——”玉笋被勒得翻白眼,“您这裹尸手法跟慧明师太腌酸菜有一拼!”
牛轧糖碑突然“嘎嘣”裂开条缝,梵毒黑气凝成小童钻出,举着糖勺敲碑面:“开饭锣响三遍啦!”糖勺每敲一下,裹两人的道袍便紧一分。玄真子憋红脸掐诀,琉璃瞳光却黏在玉笋断臂骨缝——
《金刚经》残页渗出油墨,渍出个捧碗小僧,碗里浮着三颗麦芽糖丸(污经新功能)
“早说经书能点菜呀!”玉笋断骨凌空画符,残页“嗖”地飞出。小僧捧碗接住糖丸的刹那,碑面骤现菜谱:
“鸳鸯糖浆浴:业火三斤,梵毒二两,九阴玉髓磨粉勾芡…”
“勾你个头!”玄真子怒叱未毕,碑中糖浆“哗啦”淹到腰间。
滚烫糖浆浸透道袍,丹田里立时炸锅——
业火:“烫秃噜皮了!”
梵毒:“甜掉牙了!”
两股力道在糖浆里打滚,玄真子道冠“噗”地蒸出麦芽香云。玉笋趁机叼住飘过的残页,齿尖猛磕糖丸——
“咔嚓!”
糖丸裂出靛蓝焰芯,焰光直刺碑缝。梵毒小童“哎哟”跌进糖浆,手里糖勺忽化作九阴玉髓杖。小童拄杖爬起,琉璃糖浆映出他真容:竟与柳青源年少时一般无二!
“柳…柳爷爷返老还童了?”玉笋惊得呛了口糖浆。小童却举杖捅向玄真子丹田:“业火老赖!还我三千年糖醋债!”
杖尖触腹的刹那,道袍“刺啦”熔开。玄真子赤膊坠进糖浆池,琉璃瞳照透杖身纹路——
玉髓纹路里嵌着半幅涂鸦:小道士偷倒丹药喂墙洞那边的饿哭尼姑
“原来是你!”玄真子猛然攥住玉髓杖,“当年往我丹炉里撒糖霜的馋鬼!”
小童踹他一脸糖浆:“不撒糖霜你能炼出琉璃眼?”
玉笋趁乱扑向残页显影的菜谱,断臂骨蘸糖浆改写配方:
“解毒妙方:糖浆一锅,鸳鸯一对,文火炖至道士求饶…”
骨尖未停,梵毒小童突然甩杖引涛。糖浆巨浪将二人拍向牛轧糖碑,碑面“咔嚓”显出深井幻象——
井底靛蓝帕裹着悬壶令,帕角桃花瓣粘着半片酱牛肉
布带绷直的刹那,井口忽旋起业火飓风。风眼中有扫帚虚影狂书八字:
“道法自然?呸!道在肉锅里!”
飓风卷走梵毒小童,糖浆池极速干涸。玉笋摔在龟裂池底,断臂骨缝卡着最后半颗糖丸。玄真子赤脚踩过滚烫池泥,琉璃瞳忽盯住她齿间——
糖丸靛蓝焰芯深处,静心骨笛的毒针正缓缓析出
“吐出来!”玄真子捏她下巴,“那是…”
玉笋“咕咚”咽下糖丸,打个带麦芽香味的饱嗝:
“最后半颗…嘎嘣脆。”
池底轰然塌陷!
十八根糖浆锁链破土而出,锁链尽头拴着毛血旺悬壶令。孙不二的尖笑从地心传来:
“鸳鸯浴泡舒坦了?该下油锅啦!”
玄真子道袍残片忽盖住玉笋断臂。布片触及骨缝毒经时,井口桃花幻影骤然降临——
少年玄真子隔着墙洞递来油纸包:“日后…日日有肉吃。”
小玉笋口水滴穿《金刚经》:“说定了!骗人是小狗!”
“汪。”
玄真子突然学声狗叫,琉璃瞳华光贯入地缝。
玉笋噎住的饱嗝里,糖丸焰芯“轰”地炸开满天琉璃糖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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