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袜妹卸稻驿车的计划是在那辆马车夫清醒过来之后,对他进行一番仔细的询问。然而,当她真的与马车夫交谈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骗局之中。
这个发现让袜妹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她开始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细节。尤其是她借出的那匹马,现在看来,它极有可能也深陷在这场骗局之中,十有**是有去无回了。
袜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意识到这个骗局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且,黑星车行说不定也是这整个骗局中的一个大受害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袜妹卸稻驿车会的老板古袜妹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迅速展现出了她的果决与敏锐。她的大脑在一瞬间飞速运转,权衡着各种可能的应对策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古袜妹当机立断,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以低于五折的惊人价格将手中的七辆车紧急出手!这个决定看似疯狂,但实际上却是她在极度压力下的无奈之举。
她心里很清楚,一旦那背后的骗子们找上门来,以自己车行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那黑心车行相抗衡。到时候,不仅这七辆车可能会被对方强行夺走,而且自己还可能会面临巨额的赔偿和法律责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尽快将车辆卖掉,哪怕价格再低,也总比最后一无所有要好。
于是,古袜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几个老客户的电话,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并以极其优惠的价格将这七辆车推销出去。这些老客户们虽然对这个价格感到惊讶,但考虑到古袜妹一直以来的信誉和良好的合作关系,最终还是决定买下这些车辆。
就这样,古袜妹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笔交易,成功地挽回了一部分损失。然而,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因为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去面对。
因此,在卖掉车辆后,她立即紧张而有序地安排手下,将剩下的车迅速转移到显眼的地方,想要制造一种假象,表明自己并未藏匿车辆。同时,她迅速安排去收车的小厮火速前往古家,向家族家主详细说明当前危急情况,并紧急求援,希望家族能伸出援手,帮助她渡过这次难关。
她做好了准备,若是黑星车行的人找过来,她便咬定自己只接手了剩余未卖出摆在明面上的几辆车,坚称其他的车辆自己从未收到,也从未见过,与他们无关,试图将自己从这场风波中摘出来。
同时,为了撇清关系,她将参与此事的员工放假三天,让他们迅速回古家族地躲避风头,以免被牵连其中,遭受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被迫为他人做嫁衣的情况,对于古袜妹来说并非是第一次遇到。虽说以前也曾收过一些来路不明的车,但那时候风险都非常小,她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和手段,处理得也游刃有余,从未出过大的纰漏。可哪像这一次,不仅涉及的车辆数量巨大,而且自己极有可能被直接卷入这场风波的核心,成为众矢之的。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浮现起前段时间在城里流传的一个惊人传闻:一个名叫布瑶辟谷的少年,胆大包天地在城里最大的炼丹行临沂中心丹堂诈取了大量丹药。她开始暗暗怀疑,眼前的这位布瑶碧莲,是否也与那个神秘的少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张巨大的阴谋之网中,而这张网的背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但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管事,这位在黑星车行中手握重权的核心人物,其地位之稳固,犹如车行中坚不可摧的基石。他的修为已臻筑基中期之境,于修炼界中而言,乃是实力不俗的存在。此刻,他仿佛被汹涌的怒火彻底吞噬,原本尚显镇定的面容,此刻涨得如熟透的柿子般通红,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宛如蜿蜒的蚯蚓,彰显着他内心的极度愤怒。愤怒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肆意燃烧,他的理智被烧得所剩无几,一边开口咒骂着,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长空,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驿车会的鄙夷与愤恨,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刘管事猛然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身旁的木凳,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木凳瞬间被踹得四分五裂,木屑如雪花般四处飞溅。他的情绪愈发激动,额角暴起的青筋随着粗重的喘息突突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那猩红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他对着驿车会的方向嘶吼,声音沙哑而充满力量:“好个贼窝子!表面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竟勾结马匪!你们驿车会的招牌怕不是用马粪糊的?简直是败坏江湖道义,无耻至极!”
他猛地抓起案几上的茶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迸溅的脆响震耳欲聋,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麻雀,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他怒吼道:“我黑星车行的马车,每辆都是精铁包辕、龙筋编缰!那可是我多年心血的结晶啊!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畜生,竟拿我的心血去喂马匪?你们还有良心吗?”唾沫星子喷溅在对面伙计的脸上,那人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擦,只能僵着身子,如木桩般立在那里,听他如雷霆般的咆哮。
“说什么诚信为本?我看你们连街边野狗都不如!野狗还知道知恩图报,你们倒好,拿着我的信任当垫脚石,妄图践踏我的尊严!”刘管事突然如猛虎扑食般揪住一个伙计的衣领,用力将人抵在墙上,那伙计惊恐万分,双脚悬空,身体不停地颤抖,“是不是收了马匪的好处?骨头软得能拧麻花!简直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呸!”他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又猛地将人甩开,那伙计如烂泥般瘫倒在地,满脸惊恐。
与此同时,刘管事一面毫不犹豫地指挥着身后黑星车行的小厮们,那些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手下们,此刻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饥饿的狼,准备扑向猎物。刘管事还联络了城防军,企图借助官方的力量来打压对方。只见那些城防军士兵身着厚重的铠甲,犹如移动的钢铁堡垒,他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如潮水般涌来,将这驿车会围了起来,水泄不通,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