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友会,夏夜鸟啼时。风过秋思追,月寒冬雪依。”
就着威猜选的旋律,所有人吟诵完这首开头的诗歌。
每个人的手里有八张牌,而这次鸟牌最多的是威猜的下家吴太太。
音乐如同滔滔江水,曲调激扬如同百舸争流。
看着刚刚还会和其他小二闲聊的发牌员小二,此时双眼隐隐透着绿色,不作声地站在门旁,和喧闹的音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让看着战局的花若兰顿感不妙,她小声提醒着正在思考怎么出牌的花若叶。
“发牌的小二已经被威猜用心蛊控制了。”
也就是说,无论是他们的手牌和排堆的顺序,都已经被眼前这个孩子决定好了。
而准备出牌的月咏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看着这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手牌,她意识到自己之前抽烟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威猜的怀疑。
哪里出错了呢?
于是她掏出了烟斗,又抽了一口烟,故作深思地说道:“这牌可真不好打呀。”
而月咏掏出烟斗的一瞬间,威猜就假装咳嗽的样子:“咳咳,吴太太,你的烟啊,呛到我了。”
听到这话,月咏对面的夜妃的微笑有非常小的一瞬间僵硬了,但很快调整了过来,笑着对她说道:
“吴太太,早劝过你戒烟啦。”
看幽芳大人的意思,我刚刚确实是暴露了。
没办法,后面再做打算吧。
于是也没有太多挣扎,月咏当着威猜的面,将烟斗递给了身后的小二,然后笑吟吟地对夜妃说道:
“哎,幽芳大人,我这不是男人走的早,就染上这习惯了嘛…不抽烟还真有些难受。”
不过抽烟对孩童的身体确实无益,这局牌啊,我就先不抽了。
这小孩真是狡猾…情况远比想象得棘手。
花若叶闭上了眼睛进行了片刻思忖,然后开始惺惺作态地假笑:
“哎呀,吴太太,其实刚刚打牌的时候人家就想说了,你的烟瘾怎么这么大的啦~~~”
平时么你想怎么抽就怎么抽,现在小猜殿下这个小孩子在这里,你还在下家,就不要抽了呀。
花若叶的演技让花若兰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是啊,朱老爷在暹罗国接了个大单子,现在暹罗王帕拉迪死了,朱太太讨好作为未来暹罗王的威猜看上去才更正常一些。
“虽然不影响任务,但朱太太为什么要用做这多余的事坐向那个暹罗小殿下做实了我用烟斗释放忍术的事呢?”
而花若叶这逼真的演技也硬控了月咏半晌,因为月咏混入牌局前,夜妃没有透露过花若叶的身份半分。
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看见朱太太身上有蝉的刺绣,林律又作为她的下人出现,就以为朱太太和林律有一定关系。
现在看来,这样的推断有些感情用事。
虽然从幽芳大人对朱太太的态度上来看,朱太太并不像是个在暹罗国做生意的富太太,但不能保证朱太太本身和暹罗国没有任何联系。
幽芳大人,我对朱太太能否和我们合作,完成我们的任务,持保留意见。
吟。
思忖再三,月咏打出了一张“鸟”牌,让花若叶惊讶极了。
诶,吴太太的牌路改变了?
下家花若叶不解,明明之前吴太太因为师太的关系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这一把却打出了这样让威猜怀疑的牌路引诱让自己跟。
像给自己喂牌似的。
要知道这一局威猜洗的牌,是故意发了吴太太六张鸟牌,连一张花牌都没有。
按照威猜的计算,自己这么挑衅吴太太,吴太太应该失去理智打出“雀舞满山”才对。
她真的很想问问是咋回事,却发现夜妃饮着茶根本没看自己。
这让花若叶几乎确定了导致这个情况的始作俑者——
夜妃,你也太不老实了。没告诉吴太太我的身份,让她以为我是暹罗的间谍。
啊…好烦。
如果若影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能想出是怎么回事的。
“若叶姐姐,也许情况还没这么糟糕?”
花若叶身边的海棠盆栽突然发出的声音让花若叶吓了一跳:
“若兰妹妹,你怎么混进来的?”
没来啊,我还在黄金门
“你忘了吗,若叶姐姐,我可以和植物进行交流,这里这么多花,选一盆和你说话不就好了?”
然而这样的回答花若叶并不买账,毕竟她现在可是提着脑袋在打这局牌
“胆子也太大了,你就不怕威猜看见?”
“可是你用传音功和我讲话会发呆,更容易被威猜发现吧。”
对于这件事花若兰信心满满:
“我们已经让阿努廷试过了,而我只要不让植物发出声音,威猜就算用心蛊盯穿了这还是盆盆栽。”
“啊啊啊小风救我!!!”
而阿努廷带着哭腔的呐喊换来了百里长风的冷哼——眼疼是装的,眼睛甚至连眼泪都没流。
“行了,阿努廷,等牌打完再说。”
而看见自己的情人说出了比自己的血还要毒的话,阿努廷的心拔凉拔凉的,要知道为了用他使威猜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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