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廷,阿努廷。”
迷迷糊糊的,阿努廷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
手被这熟悉的温度卷入其中,阿努廷顺着这里看见了一双熟悉浅咖色瞳孔,只是一直在流泪。
拉维哥哥?
而拉维在哭…没有继续说话了。
阿努廷的心有些痛,即使是分别了那么久,但看见拉维如此伤心时,阿努廷还是不希望他如此难过。
“啪。”
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打在了阿努廷的脸上让他回到了现实。
阿努廷醒了过来,却看见帕拉迪静静地跪坐在自己的身边,言语间尽是嘲讽。
“你已经输了,猴子。”
解不开自己下的毒,是会被判负的。
说完这些,面无表情的帕拉迪转身就离开了,他的手上还有些未干涸的血迹,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出了耀眼的红色。
而让阿努廷有些意外的是,等帕拉迪走后,花若兰一行竟跳上了擂台,一起紧紧地拥住了阿努廷。
“咳咳,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起不了身,被众人平放在会场擂台地面上的阿努廷神情复杂,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复原了当时的情况。
在观众人去楼空以后,眼见阿努廷已经无法反抗,狞笑着的帕拉迪准备给阿努廷灌下最后的毒药,然后挖出他的双眼。
“阿努廷已经输了,你打算赶尽杀绝吗?”
“哼,不然呢,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
帕拉迪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没有办法同时击杀准备冲上台的花若兰等人,他加快了杀阿努廷的速度。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里却有一个声音制止着他准备实施的暴行。
住手,帕拉迪,你根本就不想这么做。
住口!!!
红墙黄瓦的建筑在帕拉迪早已混沌的记忆中一闪而过,有一名看不清脸的女性居然在静静地打扫完门前的落叶时准时地撞着钟。
感到自己头痛欲裂,浑身就像被蚂蚁啃食一般,帕拉迪的手一下子没握住,将这瓶药摔得四分五裂。
“解药,起效果了?”
翡翠宁宁惊讶极了,虽然神力无泪丹本身就是她的作品。
但由于她本以为这样邪恶的残次品不应该存在于这里,解药反而是在最近的时候加急研究出来的。
“可以啊,宁宁,相当完美。”
虽然李光阴见过神力无泪丹,但她觉得解药应该由宁宁亲手做出来。
“你已经不是当时古德岛上制药成绩垫底的小师妹了,要救师兄的话,自己动手吧。”
宁宁?
听到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时,帕拉迪感觉自己的头就像是从树上被扔下来的没接住的椰子——快要裂开了。
这剧烈而令人作呕的痛苦让帕拉迪打算捡起地上的碎片,毁掉自己的双手。
眼疾手快,先跳上擂台的花若兰一个擒拿将失去力气的帕拉迪重重地扣在了地上,顿时擂台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深坑。
“不…我绝对不会再干那么愚蠢的事!!!”
这句话让花若兰几乎确定了帕拉迪想要废掉自己双手的原因,她冷冷地嘲讽道:“那你觉得什么事不愚蠢呢?”
是殴打拉维,虐待阿努廷还是划破百里长风的内脏???
“哼,怎样都行,唯独比这样好。”
我发过誓的。
别过头去,帕拉迪感觉自己的眼睛竟然有种发酸的感觉,在他服下神力无泪丹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碍事!!!
然而失去了力气的帕拉迪根本无法挣脱开花若兰的锁固,被再次按在地上的帕拉迪第一次感受到了弱小的恐惧。
他居然流泪了。
“皇子殿下,看来你是真不太了解他。”
百里长风冷笑着拎起了刚刚还被按在地上的帕拉迪,然后露出了恐怖的笑容,威胁道。
“给我治好阿努廷,不然就打死你。”
还是说在打死你的时候把黑色鲛人叫出来,让他们围观一下你现在的丑态呢?
“适可而止啊百里长风,我知道你急着救阿努廷,但真这么干的话我先打死你哈。”
看着跳上擂台的珊瑚瑾,帕拉迪的心情复杂极了:
这是一种比孤立无援更绝望的感受,他居然,被夜妃的手下同情了。
“好,我治。”
今天对于帕拉迪来说是他成为国王以来最糟糕的一天,虽然他赢了制毒大会的比赛,却输了暹罗王应有的力量和尊严。
虽然在流泪,但是帕拉迪还是没有哭。
“但是我会复仇的。”
看着濒死的阿努廷,面无表情的帕拉迪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曼陀罗花,以非常精准的量麻醉了阿努廷。
这就是古德岛最强弟子的实力吗?
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帕拉迪作为医师的手法却丝毫没有荒废,不止如此他居然还非常清楚每个黑色鲛人身体抱恙的地方。
比如阿努廷被他的暴行剥夺的味觉。
“这算是赏他的了。”
虽然双手沾满了鲜血,可这并不能让帕拉迪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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