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崖的人忙着善后,村子里一片混战,而城内,却恢复如常。严齐一路回家,路上遇到不少阻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可当他真的进城时,城内却一片寂静,百姓大多已熄灯就寝,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中显然有些扰人。
一路疾奔到家,管家在门口见自家公子回来急忙回去禀报,严齐来至门口下马,匆匆跑进大门,此时的严掌门已听了管家的话,遂也迎出门,见严齐跑来,开言道:“你去哪了?”
“爹,家里怎么样?伤亡如何?您没事吧?”
“多亏了璟,没出什么大事。倒是你,去哪了?怎么如此狼狈?”严掌门打量着严齐,关切道。
“说来话长,都是无锋的手笔。”严齐目光扫过四周,“璟人呢?怎么不见他?还有我娘,我听影卫禀报,是无锋夜袭,我娘没事吧?”
“你娘没事,受了些惊吓,正在内堂歇息。”
“那我去看看,顺便去找璟,阿芷一个人还在城外,我不放心。”
“璟不是去找你了吗?”
“找我?”
“影卫同我说,璟忙着去寻你和阿芷,闻听咱们家的事,一时分身乏术,便命影卫拿着令牌前去找李少卿,请他帮忙解困。怎么,你们没见到?”
“可影卫告诉我的是璟来了咱们家帮忙,还让我速速回来......”
父子俩忽地反应过来,严齐脸色大变:“糟了!爹!”
“我知道,快去吧,家里有我呢!”
“好,那我走了。”严齐匆忙跑出门。
严掌门在其身后嘱咐道:“万事小心,不要逞强,找到芷丫头就回来。”
“知道了。”严齐边跑,边回道。
马蹄疾驰却于城门前不远处被拦住,严齐勒紧缰绳停下,“李少卿?你?”严齐思忖片刻:“你在等我?”
李庭洲:“是。”
“为何?”
“我是来劝你,乖乖回家,不要自找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璟公子不在城内,去了哪,为了谁,不用想也知道。
严齐,城防官能放你进城,已是网开一面,但镇北王的脸面再大也大不过律法,城门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我是为了救人。”
“这不是理由。”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了?”
“严齐,我好言相劝,别不识抬举!”
两人争执不下,远处传来声音,有马蹄声,有人奔跑的声音,李庭洲抬眼一看,就见有官兵在远处露面。
“是京兆府的人马。”
严齐回头:“他们这是?”
“别看了,先躲起来。若是被他们发现你夜犯宵禁,最轻也得是一顿板子。”
“这不是有你嘛。”
“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在京兆府面前徇私枉法,留下把柄给他们吗?”
严齐知他说的有理,微夹马腹跟上李庭洲躲到一旁。
浩浩荡荡得队伍从眼前经过,严齐不解得问:“这么晚,他们要去哪?”
李庭洲:“看这样子像是要出城,可他们为什么要出城?还是三更半夜的出去?”
“官府的事,你问我?”
李庭洲小声嘀咕:“神经。”
严齐不聋,打趣过后正色道:“难不成是城外出事了?”
“城外有城防营,就是有事也不归他京兆府管,有些蹊跷。”
“你慢慢猜吧,我走了。”
李庭洲一把薅住严齐:“想都别想!”
“你这人...你还真是轴啊!”严齐无语叹气,忽地脑筋一转:“不如,我们跟上他们去看看?黑灯瞎火的,只要小心点,城门应该不会发现我们。”
李庭洲犹豫片刻:“那你得听我的。”
“可以。”严齐答应得痛快,只要出了城门,别说一个李庭洲就是十个也拦不住他。
无锋与影卫的较量,以无锋渐渐处于下风暂停,牧栖野环顾着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还真是小看你了。”
风谣:“该想到的,影卫的声名不全是靠吹,司徒月还是轻敌了。”
洛清芷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晃过一丝疑惑,风谣上前一步:“你的影卫是个可敬的对手,这一点,无锋确实不如。”
“那是自然,人不是白养的,钱,也不是白花的。”
“换个玩法吧?”
“奉陪到底。”
“跟我来。”
风谣身形移动,洛清芷紧随其后,两人在祠堂院中站定。
院内的大槐树矗立眼前,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在岁月更迭中泰然处之,他有自己的春夏秋冬。
泽黎几人见她们进入祠堂,想要跟上,却被封阳等人拦住:“你们就没这个必要去了。”
泽黎:“你就不想知道她们俩谁赢谁输?”
“你觉得还有悬念吗?”
泽黎刚想反驳,就听声音从祠堂传出:“放他们进来。”
封阳听此,冷眼退后,几人见状皆动身进入,只是刚进祠堂,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向前的脚步霎时立住。
人形大的蚕茧吊在枝干,仿佛树上生出的一般,堪堪露出的脑袋,只为喘气所用。树下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刀毙命,红色的血液从脸颊滴落,死前的惊恐依稀可见,死不瞑目的模样让人不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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