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灵气异常
杂役堂的晨钟刚响过第三声,李梓源就背着行囊站在了西峰矿洞的入口处。昨日周成特意找他,说矿洞近期需要可靠的弟子值守,不仅每日能得十五点贡献值,若能发现矿脉异常还另有奖励 —— 这对正需积累资源的李梓源来说,无疑是绝佳机会。
矿洞入口用青石板砌成,高约两丈,洞口挂着两盏牛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岩壁上布满深褐色的矿纹。负责交接的老弟子姓张,脸上刻满风霜,将一串铜钥匙递给李梓源时,语气带着几分叮嘱:“这矿洞共三层,一层是常用矿道,二三层近年灵气稀薄便少有人去。你每日卯时来换班,酉时交接,切记别单独往深处走,夜里常有盗矿鼠出没。”
李梓源接过钥匙,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点头应道:“张师兄放心,我会守好矿洞。”
老弟子走后,李梓源提着牛油灯走进矿洞。一层矿道宽敞,地面铺着碎石,两侧岩壁上留有不少开采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矿石的腥气。他按照交接清单,逐一检查矿道两侧的储物箱 —— 里面存放着刚开采的铁矿石与少量低阶灵矿,数目与清单一致,并无异常。
走至矿道中段,李梓源忽然停下脚步。手中的牛油灯明明无风,火焰却微微颤动,更奇特的是,胸口的玉佩竟泛起一丝微弱的暖意,与往日修炼时的温热不同,更像是在感应某种气息。
“难道是灵气波动?” 李梓源皱起眉,顺着玉佩的感应方向望去,只见矿道尽头有一道岔路,入口处堆着半人高的碎石,显然是被废弃的矿道。他走上前,拨开碎石,一股比矿洞其他地方浓郁数倍的灵气扑面而来,岩壁上甚至凝结着细小的灵晶颗粒,在灯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
“这里的灵气怎么会这么浓?” 李梓源心中诧异。西峰矿洞以普通矿石为主,灵矿含量极低,可这废弃岔路的灵气浓度,竟比杂役堂修炼室还高。他伸手触摸岩壁,指尖传来细微的温热,仿佛有灵气在岩石下流动。
正观察间,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穿着杂役服的弟子提着矿镐走来,看到李梓源站在废弃岔路前,其中一个瘦高个弟子嗤笑一声:“新来的,别在这瞎琢磨了。这岔路三年前就塌过,里面全是废石,连块铁疙瘩都挖不出来,白费力气。”
另一个矮胖弟子也附和道:“就是,咱们值守的任务就是看好一层的矿料,别多管闲事。反正到点交差拿贡献值,犯不着折腾。”
李梓源收回手,不动声色地问道:“这岔路以前出过什么事吗?”
瘦高个弟子翻了个白眼:“还能出什么事?挖不出矿就废弃了呗。听说三年前有个弟子非要进去找灵矿,结果被塌下来的石头砸断了腿,自那以后就没人敢靠近了。” 说完,两人提着矿镐扬长而去,显然是打算找个角落偷懒。
李梓源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废弃岔路。玉佩的暖意仍在持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气正是从岔路深处传来,绝非普通废矿能有的景象。他掏出匕首,在岩壁上轻轻划了一道痕迹,暗下决心:“等值守结束,一定要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李梓源按部就班地巡查矿道,每隔一个时辰便记录一次矿料数目。期间又有几波采矿弟子进出,大多神色疲惫,偶尔有人抱怨矿洞灵气稀薄,修炼进度缓慢,却没人注意到那处废弃岔路的异常。
临近午时,李梓源坐在矿道入口的石凳上休息,刚拿出干粮,就听到矿洞深处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响,像是有无数东西在快速移动。他立刻握紧匕首,熄灭牛油灯 —— 矿洞里的妖兽大多怕光,保留视力能更好应对突发状况。
声响越来越近,伴随着尖锐的 squeak 声,数十只拳头大小的灰色老鼠从矿道深处窜出,它们牙齿尖锐,爪子泛着金属光泽,正是老弟子提到的盗矿鼠。这些盗矿鼠不仅偷食矿石中的灵能,还会攻击落单的弟子,此刻正朝着储物箱的方向冲去。
李梓源屏住呼吸,待第一只盗矿鼠靠近,猛地挥出匕首,寒光闪过,盗矿鼠被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液溅在地上。其余盗矿鼠见状,非但没退,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上来,密密麻麻的鼠群几乎遮住了矿道的光线。
“来得正好!” 李梓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体内灵力运转,炼气三层的气息散发出来。他不再保留实力,匕首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能斩杀数只盗矿鼠。胸口的玉佩再次发热,一股暖流融入四肢百骸,让他的反应速度更快,挥刀的力道也更足。
短短半柱香时间,地上就堆起了一层盗矿鼠的尸体,剩余的几只见势不妙,转身就往矿洞深处逃窜。李梓源没有追赶,而是俯身检查盗矿鼠的尸体 —— 它们的牙齿上沾着淡蓝色的粉末,正是废弃岔路岩壁上的灵晶颗粒。
“这些盗矿鼠,是从岔路里出来的?” 李梓源心中的疑惑更甚。就在这时,矿洞入口传来脚步声,周成带着两个杂役弟子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鼠尸,又看了看手持匕首的李梓源,惊讶地问道:“这些盗矿鼠,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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