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窗外就传来了杂役堂管事周成的吆喝声:“都起来了!卯时已到,西峰院门口集合,迟到者扣十个贡献值!”
李梓源猛地睁开眼,胸口的玉佩还带着余温。他昨晚修炼到后半夜,虽然只把灵力从炼气一层初期稳固到了中期,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他迅速穿上灰色的杂役服,叠好被褥,转身就往外走。
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也醒了,张强磨磨蹭蹭地穿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催什么催,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这破杂役弟子谁爱当谁当。”
瘦竹竿和横肉脸也跟着附和,显然对这苦差事很不满。李梓源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出了房间。
西峰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杂役弟子,大多都是和他一样新来的,一个个面带倦色,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周成站在人群前面,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都到齐了?很好。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洒扫山门的石阶,清理西峰的落叶,还有搬运杂役堂需要的木料和水。每天完成任务,记五个贡献值,要是偷懒耍滑,不仅没有贡献值,还要受罚。”
说完,周成把众人分成了四组,每组负责一个区域。李梓源被分到了第三组,负责洒扫山门东侧的一百级石阶。和他一组的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圆滚滚的胖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起来很和善。
“兄弟,我叫林胖子,你叫什么?” 胖子一边拿起扫帚,一边笑着问道。
“李梓源。” 李梓源接过扫帚,点了点头。
“李兄弟,你是从哪里来的?” 林胖子很健谈,一边扫地一边跟他闲聊,“我是从隔壁的柳溪镇来的,家里穷,听说青云宗的杂役弟子能修炼,就来了。不过我看这架势,恐怕修炼的机会不多啊。”
李梓源苦笑了一下:“我是清河镇来的,来这里是为了找能治我父亲病的丹药。”
“治你爹的病?” 林胖子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道,“你是说淬体丹?我听说那丹药至少要一百五十点贡献值才能换,咱们杂役弟子每月最多五十点,得攒三个月呢。而且就算攒够了贡献值,能不能换到还不一定,听说杂役堂的淬体丹很少,经常被那些有关系的弟子先换走了。”
李梓源的心沉了下去,他之前只知道需要攒贡献值,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他攥了攥手心,又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那暖意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
林胖子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也是,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对了,李兄弟,你住哪个房间?我住四号房,里面的人都还行,就是有点懒。”
“我住三号房。” 李梓源道。
“三号房?” 林胖子的脸色变了变,“你跟张强住一个房间?”
“你认识他?” 李梓源问道。
“怎么不认识?” 林胖子压低声音,“张强是镇上铁匠铺老板的儿子,以前在镇上就横行霸道,听说他爹给青云宗的外门长老送了礼,才给他弄了个杂役弟子的名额。他在三号房里欺负新来的弟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可得小心点。”
李梓源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数。难怪张强那么嚣张,原来是有靠山。不过他也不怕,只要张强不做得太过分,他可以暂时隐忍,但如果张强敢抢他的东西,或者耽误他攒贡献值,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扫地。山门的石阶又宽又长,每一级都有半米高,上面落满了落叶和灰尘,扫起来很费劲。太阳渐渐升高,阳光变得灼热,汗水顺着李梓源的额头往下流,浸湿了他的杂役服。
其他两个组员早就开始偷懒,躲在树荫下休息,只有李梓源和林胖子还在认真地扫地。林胖子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道:“李兄弟,歇会儿吧,反正周管事也不常来,咱们不用这么拼命。”
“还是早点扫完吧,免得被周管事发现了扣贡献值。” 李梓源道。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贡献值,一点都不能浪费。
林胖子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跟着他继续扫。好不容易把一百级石阶扫完,已经是中午了。周管事来检查了一遍,见他们组扫得最干净,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他们每个人记了五个贡献值。
其他两个组员见了,脸上都露出了后悔的神色,却也不敢说什么。
下午的任务是搬运木料,从山脚下的仓库搬到杂役堂。木料很重,一根至少有一百多斤,李梓源虽然引气入体了,力气比普通人稍大一些,但搬起来还是很吃力。张强和另外两个舍友也在搬运木料的队伍里,却故意把最重的木料都扔给李梓源,自己则搬着轻的木料偷懒。
“李梓源,发什么呆呢?赶紧搬啊,要是误了时间,扣的可是所有人的贡献值!” 张强站在一旁,抱着胳膊,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李梓源咬了咬牙,弯腰扛起那根最重的木料。木料压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灵力在体内快速运转,才勉强支撑住。他一步步地往前走,汗水滴在地上,很快就晕开了一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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