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在战争的阴云下,仿佛被割裂成两个世界。一面是前线传来的、属于“三忍”的越来越响亮的名号与捷报,村民们以此作为艰难时局下的精神寄托;另一面,则是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那里滋生着嫉妒、野望与不为人知的疯狂。
木叶村,边缘地带的一间昏暗地下室。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和淡淡的血腥气。这里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更像一个混乱的作坊。卑留呼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原本还算端正的面容因长期熬夜和内心的煎熬而显得扭曲。他死死地盯着桌上一个烧杯,里面翻滚着一种粘稠的、呈现出不祥紫黑色的液体。
墙壁上,粗糙地钉着几张从旧报纸上剪下的模糊图片和潦草的文字——那是关于“三忍”在雨之国与半藏交手、获得“三忍”名号的报道。
“呵呵…‘三忍’…真是威风啊…”卑留呼发出沙哑的冷笑,手指用力地抠刮着桌面上一道深深的刻痕,那是他无数次实验失败留下的印记。
他的思绪飘回了不久前的任务。那次他所在的小队遭遇了强大的岩隐爆破部队,死伤惨重。就在绝望之际,是自来也通灵出的巨大蛤蟆和狂暴的火焰忍术撕裂了敌人的阵型;是**大蛇丸**那诡异莫测的潜影蛇手和致命毒液为他们打开了逃生通道;而重伤的同伴被送回后方后,听说也是**纲手**大人亲自出手才从死神手里抢回了性命。
他们三个,如同太阳般耀眼,强大,被所有人需要、崇拜着。
而他自己呢?只能在角落里,用着偷来的、残缺的禁术卷轴,进行着这些微不足道、甚至一次次失败的研究!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成为一个不起眼的中忍,在那些天才的光芒下,甚至连影子都算不上!
“为什么?!!”他突然猛地一捶桌子,烧杯中的液体剧烈晃动起来,“同样是忍者!同样在为了村子拼命!为什么他们就注定高高在上?为什么我就只能仰望他们的背影?!天赋?血统?这太不公平了!”
战争的残酷没有让他珍惜生命,反而彻底扭曲了他的价值观。他看到的是拥有力量者生存、荣耀加身,而无力量者只能沦为炮灰或背景。他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
“既然普通的路走不通…那我就开辟属于自己的路!”他眼中闪烁着狂热而危险的光芒,“血继限界…对!只有融合所有强大的血继限界,获得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才能超越那些所谓的天才!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卑留呼的名字!”
叛逃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木叶这座村子,对他而言不再是家园,而是束缚他、轻视他的牢笼。他需要更广阔的世界,需要去寻找那些拥有奇异血继的忍者,将他们变成自己通往力量巅峰的“材料”!
他拿起一根滴管,小心翼翼地将几滴自己的血液滴入那紫黑色的溶剂中。液体瞬间沸腾起来,发出嘶嘶的声响,颜色变得更加深邃。
“还不够…稳定性太差…对异体细胞的排斥性还是太强…”他喃喃自语,又拿起一份偷抄来的、关于初代细胞活性的残缺数据(可能源自团藏实验的早期泄露),试图从中找到灵感,“如果能有一种更强大的基础细胞作为融合媒介…或者一种更霸道的抑制排斥反应的物质…”
这就是他初步开发的「鬼芽罗之术」溶剂的雏形——一种极其危险、极不稳定的、旨在强行打破细胞界限、融合血继力量的可怕造物。每一次失败的实验,都可能带来爆炸或未知的毒素泄漏,但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说,他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
与此同时,“根”部基地,更深、更阴暗的所在。**
志村团藏站在巨大的观察窗前,独眼冰冷地注视着内部实验室的最新一次植入实验。
实验台上,是一名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根”部精锐。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一小片经过初步培养和弱化的、源自绳树心脏的细胞组织混合着柱间细胞,植入其手臂肌肉群中。
初始的监测数据令人振奋:实验体的查克拉波动显着提升,肌肉密度似乎也在增加。
然而,仅仅过了数小时,恐怖的排斥反应再次上演!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猛烈!
植入区域周围的血管猛然凸起、变黑、木质化,如同扭曲的树根般疯狂蔓延,不仅贪婪地汲取着实验体的生命能量,更开始反过来侵蚀其原有的组织和经络!实验体发出非人的惨嚎,身体剧烈抽搐,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不规则的木质纹理,眼看就要步上前一个实验体的后尘!
“废物!”团藏猛地一拳砸在强化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独眼中充满了暴怒和极度不耐。
“大人…还是同样的问题…能量层级差距过大…弱化培养的效果有限…”首席研究员战战兢兢地汇报,声音几乎要哭出来,“这…这就像试图将一棵大树的幼苗种进贫瘠的沙土里,它为了生存,只会本能地掠夺周围一切养分,甚至…改变土壤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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