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的疲惫,如同秋日清晨的浓雾,弥漫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火影大楼的灯光彻夜不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面前的烟灰缸早已堆成了小山。来自三条战线的战报雪花般飞来,每一份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雨之国方向,有了“三忍”坐镇,战线算是稳住了,但半藏和砂隐的联军像牛皮糖一样粘人,时不时发起反扑,消耗着木叶宝贵的兵力和资源。西面土之国的岩忍,仗着人多势众和爆遁的破坏力,攻势一浪高过一浪,秋道取风带去的支援部队只能勉强守住关键隘口,伤亡名单每天都在变长。更北边,云隐的AB组合像两把尖刀,带着云隐特有的悍勇,不断袭扰边境,迫使木叶不得不将最后的机动力量也分散出去。
医院里人满为患,草药和绷带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任务发布处挤满了人,但大多是物资护送、边境巡逻和紧急支援的任务,报酬不高,风险却极大。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焦虑和等待。
雨之国,那个已成为临时家园的偏僻山谷。
一年的时光,在自来也咋咋呼呼的教导和三个孩子拼尽全力的学习中飞快流逝。弥彦、小南和长门都褪去了不少稚气,身手变得利落,眼神也更加坚定。尤其是弥彦,他心中那个“通过相互理解终结战争”的念头,在自来也偶尔讲述的妙木山哲学和眼前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交织影响下,变得越来越清晰。
但自来也自己,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夜里,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高处,望着木叶的方向,或者只是盯着篝火发愣。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而眼前这片土地的无尽苦难,更让他感到一种无力感。他教的这些,真的能改变什么吗?或许,答案在更广阔的世界里?
终于,在一个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他却说出了告别的话。
“小子们,丫头,”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些,“师傅我这套东西,你们也学得七七八八了。老是窝在这山沟里也不是办法,我得出趟远门,去找找…嗯…找点写作素材,顺便验证些事情。”
三个孩子愣住了。小南下意识地抓住了衣角,弥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长门则猛地抬起头,轮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别摆出这副表情嘛!”自来也大手一挥,揉了揉小南的头发,又捶了一下弥彦的肩膀,“你们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路要走。记住我教你们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记住你们心里相信的东西。”
他特意看向长门,语气认真了些:“长门,你的力量很特别,但它应该是用来守护重要的东西,而不是被过去的阴影束缚。”长门抿紧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留下足够的物资和几张珍贵的忍术卷轴后,自来也背着行囊,挥了挥手,身影最终消失在山谷的出口。留下的,是三个相互依靠的孩子,和一颗名为“晓”的种子,开始在废墟中悄悄发芽。他们学着自来也的样子,帮助受难的流民,对抗小股的恶徒,弥彦那“不用武力也能带来和平”的理想,像微弱的萤火,开始吸引少数同样迷茫却渴望改变的年轻人。
木叶,根部的阴暗基地。
志村团藏看着最新汇总的战损报告和物资消耗清单,独眼中不是忧心,反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兴奋的光芒。日斩的保守和四面树敌,正在耗尽木叶的元气,而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
在一次高层紧急会议上,他语气沉痛地指出战争的残酷消耗,然后话锋一转:“日斩,诸位,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常规战争正在不断放血,我们需要一种能够改变战局的力量,一种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的战略威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缓缓吐出两个字:“木遁。”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位平定乱世的忍者之神。
“初代火影大人的力量…岂是那么容易重现的?”转寝小春蹙眉。
“但并非没有可能!”团藏声音提高,“根据封印之书记载和少量遗留的研究资料,柱间细胞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如果我们能成功培养出哪怕一位木遁忍者,对于提振士气、扭转战局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这关乎村子的存亡!”
猿飞日斩眉头紧锁,烟斗熄灭了都浑然不觉。他深知其中的风险和伦理禁忌,但前线每一天都在流血,团藏的话虽然激进,却戳中了他内心最深的焦虑。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他艰难地批准了**有限度的、严格监管的木遁细胞研究**,但严令禁止使用本村忍者尤其是孩童作为实验体。
然而,命令一下,团藏立刻以“绝对保密和最高效率”为名,将实验完全纳入自己的“根”部体系。很快,一些战争孤儿、身份不明的俘虏甚至是黑市渠道来的“材料”,开始被秘密送入地下实验室。团藏的独眼中,燃烧着对力量的极致渴望,他相信,谁能掌握木遁,谁就掌握了木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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