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火影大楼顶层的机密会议室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火在长桌上跳动,将围坐几人脸上的阴影拉扯得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辛辣和一种难以化开的沉重压力。房间一角,巨大的忍界地图上,代表涡之国的区域被标记了一个刺目的、代表毁灭的黑色符文。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斗,任由那苦涩的烟雾在肺中盘旋良久,才缓缓吐出,仿佛想借此吐出胸中的块垒。他疲惫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面色阴鸷的志村团藏、眉头紧锁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以及负责情报汇总的奈良鹿久。
“都说说吧。”日斩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漩涡一族…就这么在我们眼前消失了。我们现在就像是被人蒙着眼推到了迷雾里,必须先听听四周的声音,看看推我们的人自己又踩到了什么坑,扭伤了哪只脚。”
奈良鹿久沉稳地点了点头,将一份情报卷轴在桌上轻轻推开。“根据潜入侦察班、边境巡逻队以及…某些特殊渠道的综合研判,”他说到这里,目光不易察觉地掠过团藏,后者面无表情,“涡之国事件后,各国的‘收获’远低于预期,且彼此间龃龉不断。”
他首先点向了雷之国。“云隐方面,基本可以确认,三代雷影艾在进攻祠堂时,被漩涡族长以生命发动的终极封印术正面击中。虽未殒命,但其狂暴的雷遁查克拉似乎被暂时‘封印’或‘削弱’了一部分,短期内实力必然大幅跌落。这对我们而言,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
团藏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哼,艾那个莽夫,仗着雷遁铠甲横冲直撞,终于踢到铁板了!真是大快人心!”但他随即话锋一转,独眼中寒光闪烁,“不过,云隐的鬣狗们抢到的东西呢?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他们确实带走了一些东西,”奈良鹿久语气平静,“但价值存疑。主要是些中低阶的防御性和通用性封印术卷轴,关于尾兽控制和战略级结界术的核心部分,几乎一片空白。他们俘虏的也多是些普通族人,并非技术骨干。综合来看,云隐此次行动代价惨重,收获寥寥,内部现在必然充斥着强烈的失败感和复仇情绪。”
转寝小春忧心忡忡地补充:“一头受伤且感到屈辱的雷兽是最危险的。他们不敢轻易再去撩拨其他大国,很可能会将这股邪火转向周边小国,或者…寻找机会再次试探我们西北防线的虚实。必须严加防范。”
日斩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烟斗在指间无意识地转动。“雾隐那边呢?那帮藏在雾里的毒蛇,这次可是咬下了不止一块肉吧?”
“雾隐的收获相对更…杂乱一些。”奈良鹿久的手指滑向水之国,“他们似乎更倾向于抢夺实体物品和**样本。卷轴获取了不少,但内容鱼龙混杂,真伪难辨,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甄别,价值难以立刻评估。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似乎特别留意捕获拥有特殊查克拉体质或血脉的漩涡族人。行为…颇具研究色彩,但也更加残忍。”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在撤退途中与云隐发生了多次激烈冲突,从争夺疑似藏有卷轴的废墟,到抢夺干净水源地,小规模战斗频发,双方都见了血,积怨极深。”
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鬼灯幻月行事癫狂,难以预测。雾隐和云隐的矛盾公开化、尖锐化,虽然暂时牵制了双方精力,但也使得东南沿海局势变得更加混沌和危险,如同一片布满水雷的海域。”
“别忘了岩隐!”团藏猛地用拐杖顿了一下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无那个老狐狸,别想把自己摘干净!他的人在我们北部边境的骚扰力度有增无减!埃特的爆破部队像地老鼠一样恶心!”
奈良鹿久点点头:“岩隐确实利用此次机会,极大加强了对我国北部边境的渗透和破坏,成功牵制了我方部分主力。他们的收获…据信更偏向于与土遁结合的应用型封印术,以及部分物资。但同样,核心缺失。此外,最新情报显示,岩隐与雾隐在撤退路线上,因争夺一处富含特殊黏土(疑可用于起爆符改良)的河谷发生了直接武装冲突,双方均有一定伤亡。土影与水影之间的关系,恐怕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他稍作停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而目前最值得警惕的新变量,来自雨之国。雨忍首领山椒鱼半藏,在此次事件中展现了惊人的行动力和狠辣果决的风格。他以绝对优势全歼了一支擅自闯入雨之国境内、负有侦察与袭扰任务的岩隐精锐中队,自身损失极小。其实力评估需大幅上调,远超一般精英上忍,尤其精擅水遁、锁镰术以及…极其危险的毒物运用。他的强势崛起,已经迫使各国,尤其是土、火、风三个邻国,不得不重新评估雨之国的地位和威胁。那个常年哭泣的国家,恐怕不再是可以随意穿越的后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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