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宇智波苍在医疗班的病榻上度过。时间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伤口的抽痛和药物的苦涩所填充。
族地内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紧绷。巡逻的队伍增加了,外出任务的审核也更加严格。关于那晚行动的细节和损失情况被严格控制,但“千手扉间偷袭”、“针对宇智波后辈”之类的消息依旧在私下里流传,激起着族人们更大的愤慨和同仇敌忾。
宇智波苍作为事件的亲历者和“焦点”之一,受到了不少关注。时有相熟的族人前来探望,言语间既有慰问,也难免带着打探和好奇。苍大多以伤重疲惫为由,简单应对过去,只反复强调扉间的强大与狠辣,将自己能存活归功于泉奈的及时救援和运气,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内心那份关于“因果”的不安猜想。
他大部分时间都闭目假寐,实则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
身体的虚弱无法立刻改变,但他还有眼睛。
那份在生死边缘被激发出的瞳力并未完全消退,反而如同被锤炼过的精钢,虽然量上因身体虚弱而有所衰减,但“质”却变得更加精纯和易于操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单勾玉写轮眼在黑暗中自发地、缓慢地旋转,汲取着他提炼出的微薄查克拉,如同蛰伏的凶兽,等待着下一次苏醒。
他开始尝试在不开启写轮眼的情况下,仅凭感知去回忆、去模拟那晚生死一瞬的洞察。千手扉间苦无的轨迹、泉奈救援时火焰查克拉的爆发形态、甚至周围尘埃扬起的角度……每一个细节都在脑中反复回放、拆解。
这种纯粹精神上的演练极其耗费心神,却让他对写轮眼的洞察本质有了更深的理解。它不仅仅是“看”得更清更快,更是一种对信息的高速接收、处理、乃至预判。
同时,他也第一次真正静下心来,仔细梳理和尝试掌控那如同本能般偶尔浮现的“设定因果”的微弱能力。
他让照顾他的医疗忍者帮忙带来一些枯萎的叶片和细小的沙粒。
在无人注意时,他集中全部精神,凝视着掌心一片干枯脆弱的叶片,试图将“意念”灌注其中——不是摧毁它,而是设定一个极其细微的“因”:让下一缕从窗口吹入的微风,恰好将它吹落掌心。
眼睛微微发热,精神力如同细丝般流淌而出,附着于叶片之上。那感觉玄而又玄,难以捉摸,成功率也低得可怜。十次尝试,或许只有一两次,那叶片会真的在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拂过时,恰好翩然滑落。
对沙粒的尝试则更加困难,目标是让洒落的沙粒呈现出某种极其简单的图案趋势。结果更是渺茫,几乎看不到效果,反而消耗巨大,几次尝试后就让他头晕目眩。
“果然……现在的极限,也仅仅只能对极其微小、概率接近的事件进行一丝微不足道的偏转吗?而且消耗巨大,难以控制……”宇智波苍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看着掌心那片终于被“成功”吹落的枯叶,心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明悟。
这种能力,绝非现阶段的他能够倚仗的。但它确实存在,并且与他的写轮眼,或者说与他的“灵魂”紧密相关。
“或许……它的强大,需要更强大的瞳力和精神力作为支撑?”他暗自猜测。
这个发现让他对进化写轮眼的渴望更加迫切。
十天后,在医疗忍者的精心治疗和宇智波体质本身的恢复力下,宇智波苍胸口的伤口终于愈合结痂,虽然剧烈运动还会疼痛,但已经可以自由活动。
他迫不及待地申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拒绝了继续休养的建议。
他知道,族里不会给他太多安稳的时间。与千手的摩擦正在升级,他需要尽快恢复实力,甚至变得更强。
他开始了疯狂的恢复性训练。
清晨,天还未亮,他便起身,小心翼翼地活动身体,练习查克拉的提炼和控制,感受着力量一点点重新充盈的感觉。
上午,他会进行手里剑和苦无的投掷练习,不再追求力量,而是极致追求在虚弱状态下对精度和时机的把握,反复回味那种将精神意志融入其中的微妙状态。
下午,是体术的缓慢恢复,避免牵动旧伤,但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结合写轮眼的洞察复盘,优化着发力和闪避的技巧。
夜晚,则是雷打不动的查克拉温养和瞳力锤炼。他不再试图去“设定”什么,而是将全部精神集中在眼睛本身,去感受那份蠢蠢欲动的进化渴望,用精纯的查卡拉去滋养它,如同打磨一件绝世凶器。
泉奈来看过他几次,看到他如此拼命,既感到欣慰,也出言提醒他注意身体,避免旧伤复发。但看到宇智波苍眼中那日益增长的坚定和那双旋转得越发流畅自如的单勾玉时,他最终没有再阻止,只是暗中吩咐人多送了些补充气血的药物过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宇智波苍的身体逐渐恢复,甚至因为这次重伤后的锤炼,查克拉量和控制力都有了些许提升。而他的写轮眼,那层屏障已经薄得如同蝉翼,进化仿佛随时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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