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檐:“……我可以有异议吗?”
陈涣:“你觉得呢?”
宋兰檐努力克制着自己嘴角不要抽搐。
但他本就不是什么擅长忍耐的性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欢欢,像民主这种你出生就没带的东西,可以不用拿出来说的。”
不管宋兰檐从前做过什么,当他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林中月都要打心底佩服他三分钟。
毕竟背地里吐槽陈涣独裁**的大有人在,但敢当面直言不讳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清了清喉咙,准备挽救一下这个岌岌可危、极大可能会在双方达成共识之前先上演一套全武行的场面。
“小舅舅,其实公司给外派员工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的,吃住行这些都有相应的报销额度,每个季度每名员工可以定制两套正装,款式自行选择。”
比起林中月的委婉劝谏,陈涣就直白多了。
他指节在桌面上轻叩两下,慢条斯理地说:“你不存在住房焦虑这种东西,只要没有太奢靡的爱好,三十的时薪足够你在这里生活的很滋润。”
“还是说,你为了尽快还清欠债,‘主动’从三十的时薪降至二十二?”
林中月纳闷,这还有零有整的呢?
“咳,”明白自己虚报的事情已经被陈涣看穿的宋兰檐有些心虚,“别说这个了,聊聊具体工作内容,不会真的让我做生意吧,我可不擅长这些。”
陈涣冷哼。
他当然不擅长了,在进去之前,宋兰檐就没正经工作过。
出来以后就直接被陈涣送出国了,在附近打工也就是汉堡店这种打打零工而已。
陈涣又不是疯了,才把分公司交给他。
但宋兰檐也有擅长的东西。
他缓缓吐出一个词:“陪玩。你很擅长。”
宋兰檐:“……”
啊这,专业还真有点对口了。
林中月笑吟吟的给陈涣打配合:“也不仅仅是陪玩,那就有点太浪费小舅舅的才能了。毕竟我和涣哥不能长期在国外,有些生意上的伙伴就需要您帮我们斟辨和监督。”
“像是这次珠宝鉴赏会,让普通的员工来,就有些不够看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您那双好眼睛。”
陈涣轻嗤一声,阴阳怪气道:“是挺好的,缺钱的时候一眼就能看中最值钱的。”
宋兰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陈涣也懒着跟他翻那些旧账,如果说陈敬山身上的旧账还有的翻,那宋兰檐身上的旧账,摞起来恐怕比他自己都高。
想到宋兰檐那劣迹斑斑的前科,陈涣重新绷紧面容,警告道:“这是我看在外公外婆年事已高,以及我妈和大舅舅的面子上,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我信奉长痛不如短痛,每年在国外发生意外的人多你一个不多。”
宋兰檐也收起脸上一直故作轻松的笑,沉默的点了点头。
书房内的气氛再一次沉了下去。
林中月这会儿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她默默握住明显因为想起什么而心情不佳的陈涣的手,她看的出,陈涣一直在克制自己。
良久之后,陈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就这些,明日让人上门给你试衣服,定制来不及了,先用成品衣改改凑合穿吧。”
“珠宝鉴赏会上需要的资料我晚点让人发你。”
宋兰檐再次应下:“好。”
对陈涣来说,安顿宋兰檐比安顿陈知要麻烦的多。
因为陈知有很强的主观能动性,她有明确的目标和目的。
而宋兰檐,他从来都没有一个明确的人生态度,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永远都是得过且过。
这种人,比陈知更容易走偏。
可宋克行和陈灵己都已经是九十几岁的高龄了。
陈涣是真的不愿意让家里的不孝子再给他们添堵。
虽然他们嘴上说着不管,但真遇到事了,怎么可能不管。
无论他们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回到家,父母是永远拗不过孩子的。
陈涣突然又叹了口气。
林中月疑惑的看了过来。
陈涣吐槽:“希望他这次是真的长记性了,要不我只能把他发配到外太空去了。”
林中月小心翼翼的说:“那不太好活吧?”
陈涣冷笑一声:“可以是骨灰,那就没人比他更自由了。”
林中月:“……”
太地狱了,她瞬间就感觉到陈涣对陈敬山那份深沉的父子之情了。
果然是对比产生美。
至少挂墙上怎么都比骨灰发配到外太空听起来离的近点吧。
“呃,”林中月不知道说啥好了,她想了想,另辟蹊径道,“会比较贵,性价比不高。”
林中月的配合让陈涣紧绷的情绪瞬间破功,他忍不住笑道:“有道理,还是月月姐会勤俭持家。”
见陈涣笑起来,林中月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把膝上的电脑转了下方向给陈涣看上面的珠宝展示图:“总不能什么都不买,提前选选?”
陈涣问:“有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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