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然会不会高兴不好说,反正那些富二代们肯定不高兴。
林中月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可千万不要有人硬往枪口上撞。
据她所知,年后宋兰亭就要离职过美好的退休生活了。
公司里可没人拦得住陈涣大开杀戒,真怕她哪天去公司,陈涣门前的公告栏里,检讨都贴不下了。
想到这,她又真心实意的帮他们说了一句:“也不用一次就把弦拉的太紧。”
陈涣:“我心里有数。”
林中月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两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陈涣忽然问:“我去拿瓶红酒上来?”
林中月想了想,觉得也行,就点了头。
于是陈涣从贵妃榻上起身,从旁边拿了条毯子兜头把林中月整个罩住。
林中月挣扎了两下,才把脑袋从毯子底下露出来,没好气的说:“幼不幼稚。”
陈涣失笑:“好了,等等我。”
宋家人大多爱好喝茶,只有陈涣有段时间喜好收藏各式红酒和威士忌,于是家里在一楼专门给他布置了个酒吧台。
陈涣在这里和陈知碰过杯,现在又意外的捡到了他有些颓然的老父亲。
“爸?”
陈敬山循声转头:“嗯?是我。”
他难得姿态随意的坐在高脚凳上,看陈涣两手空空,随口问:“来选酒?”
陈涣点头:“是啊,我和月月晚上偶尔会喜欢喝一杯。”
陈敬山不赞同的冷哼一声,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是嗜酒的人,除了商业需要很少喝酒,也很少在家里喝酒。
当初陈涣的酒吧台是会放在宋家而不是陈家,也是因为陈敬山不许他小小年纪就开始喝酒。
不过效果嘛,也就那样。
陈涣看了眼他杯中也就喝了一两口的酒,问道:“我帮你调一杯?”
陈敬山:“呵呵。”
陈涣翻白眼:“不相信我的技术。”
陈敬山:“你调酒的技术就像你妈做饭的技术一样离谱。”
陈涣:“……”
他沉默许久后,幽幽开口:“骂得好脏,你就不怕我去和我妈告状吗?”
陈敬山冷呵一声:“你不会的。”
宋兰亭能这么多年厨艺没有半点进步,他和陈涣都功不可没。
被戳中了的陈涣不情不愿的开口:“好吧。”
他想了想,低头给林中月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晚些回去。
然后去拿了个杯子,很自觉的往陈敬山那边推了推。
陈敬山也没跟他计较这没大没小的举动,甚至难得提醒了一句:“冰箱里有备好的冰球。”
陈涣觉得有道理,于是又起身去拿冰球。
陈敬山耐心的等他扑扑腾腾的折腾完,才往他的杯中倒上酒。
“婚后的生活感觉如何?”陈敬山率先开口。
陈涣沉思:“嗯……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但下一秒,陈敬山忽然问出一个让陈涣毛骨悚然的问题:“你们一开始是假结婚吧?”
陈涣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我是那种会拿婚姻跟你赌气的人吗?”
陈敬山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好说。”
陈涣一噎,破罐破摔道:“现在婚礼也办完了,你现在才来问这种事,太晚了吧。”
陈敬山摇头:“也不晚,我是最近才反应过来的,以你的性格婚礼应该早早就筹备起来了,我当时只以为你是被清然的事绊住了手脚。”
陈涣抬起头,像只获胜的小公鸡一样洋洋得意:“谁让你笨。”
看出陈敬山眼底的郁气,陈涣稍微收敛了点,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当时是为了秋秋,秋秋监护权在她爷爷奶奶手里,月月不是直系亲属抢不到。”
他捏了捏手指,比划了一个不大的距离:“跟我结婚以后就不一样了,我稍微动了点特权。”
他心虚的咳嗽了两声,立刻义正言辞的说:“这怎么不算是你为这个家做出的巨大贡献呢!”
然后他又用超小声打补丁:“虽然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
陈敬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偏过头:“你舅公今天叫我上楼的时候,也说我愚笨。”
陈涣皱眉:“舅公说话怎么这么直接,怎么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实话伤人心,回头我说说他。”
陈敬山:“……你闭嘴吧。”
以为陈涣是专门坐下来安慰他的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陈涣没所谓的笑了一下,往陈敬山那边凑了凑,单手撑着下巴问:“老爸,你真的想过不要我了吗?”
陈敬山语气幽幽:“你以为我后面会默许你收拾陈知是因为什么?”
陈涣琢磨了一下他这话里的意思,微微眯起眼。
陈敬山承认道:“没有我的默许,她做不到把陈清然的户籍转回来。”
陈涣立刻重重‘哼’了一声:“我就知道。”
陈敬山:“你就不想知道她在把陈清然户籍转回来之前,试图做过什么?”
陈涣翻了个白眼:“就她那脑子,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把我户口从陈家踢出去呗,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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