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合上文件,满脸的求知好学:“怎么说?”
林中月甩掉拖鞋,跪坐在沙发上,两只胳膊都搭在陈涣肩头,言语犀利的指出:“你原本把陈知放在九澜,最终目的不就是因为想让她离爸远点,又能在你眼皮子底下生不出大乱子吗。”
陈涣坦率的承认了:“没错。”
林中月:“所以她现在这是想通了啊。”
“你看她这态度,不正说明她对这类事的洒脱吗,起码比那些满脑子情情爱爱的恋爱脑强吧。”
陈涣迟疑了一下:“真的吗?不会走向另一个极端吧。”
林中月摇头:“这就是你不懂女生的点。”
陈涣一脸的求教:“怎么说?”
林中月:“虽然有些时候陈知的傲气用的不是正地方,但用在这时候就刚刚好了,她眼界高,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
“至于她以后到底是按家里意思找个软弱一点的能哄着她的,还是找个性格强势能管得住她的,有你在,无论选哪个,还能真让她受了什么罪不成?何况她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吗?”
陈涣:“那必然不是。”
林中月:“那就是了,你就说,这样是不是比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被哄走的好多了?”
“要真是那样,到时候不还是咱妈跟着操心?清然能不管,你还能不管吗?”
毕竟真遇到事了,陈涣不可能不捞一把的。
陈涣一脸惊叹:“不愧是我们家林总,看问题的角度就是独到!对问题的分析也是纯熟老练鞭辟入里,学到了!”
林中月轻捶了陈涣一下:“就会哄我。”
“我说的明明是事实!”陈涣大声喊冤。
这话就是放三年前,林中月也未必会信。
但她假装自己信了:“好好好,那你后面怎么处理的?”
陈涣手指缠绕着她垂下来的头发,懒洋洋的说:“原本也没什么好处理的,月月姐这么一说,我好像连去找陈知谈谈的步骤都能省了。”
林中月疑惑的“嗯?”了一声。
陈涣竖起两根手指:“我需要解决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哄着高爷爷别气出个好歹来,二是维护陈家颜面。”
“我确实不在意陈知跟谁结婚,会不会结婚。”
“但陈知不管做错过什么,自家人关起门怎么教训都行,在外人面前,不可以有人轻慢她。”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我的底线是清然,否则我会亲自动手收拾她。”
“而高爷爷给我打电话叫我去的意图也很简单,就是希望这件事控制在我们两家的范围内,高哥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好孩子,一辈子规规矩矩没办过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咱们觉得这事没什么,但对高爷爷相对传统的思想来说,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荒唐了。”
林中月深以为然的点头:“所以我才会觉得高哥主动招供有点离谱。”
她犀利的吐槽:“他是没长脑子吗,为人端方也不是端在这个时候的。”
“嗯,但他是高爷爷教养出来的,有些传统思想也很正常。
陈涣觉得林中月的吐槽正确极了。
这是高宇宁但凡不是先跟高爷爷说,而是和他说,都不至于又被罚跪又挨揍的。
林中月摇头:“我以前对高哥印象不错,可正人君子虽好,太正就显得脑子少根筋了。”
陈涣失笑:“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路线和环境太过单一了,高爷爷一手拉扯大的,身边也没个女性长辈引导,但为人还是正派的。”
“算了,不提那俩大傻子了,扫兴。”他两手一抄,把跪坐在他身侧的林中月整个端起来揣进怀里。
林中月心领神会的环住陈涣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涣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开始备孕呀。”
他们本来也没避孕,只是秉承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没有很积极的备孕。
加上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日常实在是忙碌得很。
备孕这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
可现在婚礼也办完了,好像没什么能合理应对催生的借口了。
况且林中月也觉得,现在是个比较合适的时间。
其实要说借口,陈涣分分钟能给她编一百个出来,但现在夫人都发话了,陈涣还能说不吗?!
“好!”
两人的备孕计划进展十分顺利,甚至由于太过顺利身心愉悦,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起蜜月生活了。
但在出发度蜜月之前,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他们先去了一趟江金野生动物园。
小黄的宿舍搭好了,流程也走完了,刚刚被送过来,他们得去参加认养仪式。
陈涣轻声对林中月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动物园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同意把自己救助的任何一只动物送进动物园。”
林中月握住他的手:“我明白,你总是希望他们自由自在的,哪怕是死,也死在追寻自由的风里,但世上总有人力无法改变的意外。”
陈涣:“嗯,我要小黄留在救助站就是送它去死,我不能那么做。它和芙蓉不一样,芙蓉生下来就继承了母体强大的体魄,但小黄它先天不足,如果不是被救助回来,它也会成为被母虎放弃的那个,就算能勉强放归,它也无处可去,会很快死在我们不知道的某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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