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陈敬山办公室里。
“对吧,daddy——”
陈敬山现在一听到陈涣这怪声怪气的调,就很想冲下楼,把公司大门关上,再在门口立一块‘谢绝陈涣入内’的告示牌。
可惜他的想法也只能停留于想想,因为他的秘书们会恭恭敬敬的把陈涣请上来,再给他准备好吃的小零食。
陈敬山扶额,很想用办公忙碌这个借口打发他。
可惜陈涣往他身后一站,就跟个监工一样,时不时还要爹味十足的指指点点:“选C。”
陈敬山:“……选个屁的C,你要不走就去一边坐着去!”
陈涣:“我是说你下属这俩方案都不行,选C,听我的。”
陈敬山实在装不下去了,他‘啪’的把笔拍在桌子上,刚准备开口,就见陈涣眼神惶惶的往后退了半步:“daddy,你是嫌我烦了吗?那我走。”
陈敬山拍案而起:“你给我滚、走回来。”
陈涣脸上维持着惴惴不安的神色,手里已经极为熟练的打开了录音功能,怼到他嘴边。
陈敬山那刚冒头的‘滚’字瞬间被咽了回去,说出来的话气势也跌了下去。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你就消停一天不行吗!”
陈涣瞪圆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污蔑,他伸出三根手指:“我都消停三天了,没当时就来找你。”
陈敬山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那是因为你带着老婆孩子出去玩了三天!”
他都听宋兰亭说了,这死孩子还在这儿演演演!
陈涣:“我们那叫去周边市区考察环境。”
陈涣嘟嘟囔囔翻出手机:“我要给爷爷打电话,有些人自己哄不回来老婆,就嫉妒我有老婆能一起出去玩。”
陈敬山深吸一口气:“你前脚收购人家公司,后脚我去举报,陈涣你动动脑子,钓鱼执法都没你这么光明正大的。”
陈涣十分不解、大为震撼:“难道我做好事还要偷偷摸摸的吗?”
陈敬山暴怒:“你做好事你还收人家钱做什么!我缺你吃缺你穿了!你是土匪吗,整天打家劫舍的!”
陈涣有理有据:“我这是合法收购,放心吧,我查过的,季延在江金的产业不多,都是清清白白的,就算哪天他被抓了,也不会被当成赃物追回。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啊。”
陈敬山:“……”
他能放心才是真的见鬼了!
他现在甚至觉得陈知已经不算什么了,陈涣这才是一眼没看到就给他整个大活啊!
陈敬山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语重心长的说:“你要知道,这种私人拍卖会并不是只有他在搞。”
陈涣冷漠的轻哼一声。
陈敬山看他这态度,把其他说教的话咽了回去,算了,他还不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最后陈敬山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作为你选定的背锅人,我能问问这次又是为什么吗?别跟我说是为了齐天一,你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
陈涣蹙眉:“你怎么一开口就冤枉我呢,我要给奶奶打电话。”
陈敬山:“你能不能放下你那个破电话!”
“行吧。”作为一个大孝子,陈涣决定给老父亲一个面子。
勉为其难的收起手机后,他大摇大摆的坐到陈敬山的办公桌上。
看到这一幕的陈敬山又一次深深地无语。
然后陈涣在兜里摸了半天,总算摸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他往陈敬山的方向递了递。
陈敬山有些怀疑的看了眼陈涣,总觉得纸上有诈!
陈涣不高兴了:“我才不会下这么浅显的套!”
陈敬山嘴角抽搐的接过来:“所以你也承认只要有机会就会给我下套了是吧。”
陈涣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那叫预防你得老年痴呆的益智小游戏。”
陈敬山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准备扔向他。
陈涣眼神微妙的看了他手里的东西两眼:“你是想换新的假牙了吗?”
陈敬山刚才顺手拿的时候没留意,被陈涣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好巧不巧的又是烟灰缸。
他若无其事的把烟灰缸放回去,打开了被陈涣折了好几层的纸,嘴上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东西搞的神神秘秘的,还折的这么严密。”
翻开后的下一秒,‘啪’。
陈涣耸耸肩,在旁边配音:“烟灰缸终究还是没能活过今天。”
陈敬山看着上面列出来的东西,拿着轻薄纸张的手都微微发颤,他难得有些结巴:“这,这些都是?”
陈涣慢吞吞的点头:“假一赔十。”
陈敬山眼前一黑,双手撑着桌子,这上面的清单中,包括私人收藏家倒手之后流向海外的,也包括宋家和晏家当年捐献出去的物件。
甚至还在上面看到他年少时,他大舅教他下棋时用的那套围棋。
他顾不上问陈涣是怎么拿到这样一份清单的,急迫的询问:“这里的就是全部了吗?”
陈涣淡定的回答:“怎么可能,你对那群为了捞钱没有底线的人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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