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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业火之双生奇幻录 第94章 红船献祭

作者:空山明媚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2 11:09:16

然而接连几日,水神庙便无异动。

献祭的日子,天像被墨汁泡透了,铅云沉甸甸压在海市上空,连一丝星月的光都透不出来。

可港口却亮得晃眼——不是天光,是家家户户悬在檐下、系在船桅上的琉璃灯,淡蓝的、莹白的光映着人们身上绣满海浪纹的盛装,衣摆间的银铃轻轻晃,却抖不散脸上凝着的死沉。

港口中央,那艘待发的红船像从深海里捞出来的珍宝。船身雕满了层层叠叠的珍珠母贝,在琉璃灯下流转着虹彩般的光,连船舷的木纹里都嵌着细碎的银箔;船帆是用百年鲛绡织的正红,垂着时像凝固的血,风一吹就鼓起来,泛着暗金的纹路,像火焰在飘。上百名红妆新娘提着裙摆登船,银簪银镯碰撞出细碎的叮当声,可那声音里总裹着若有似无的啜泣。

“姐姐!”海肃的哭声突然刺破了压抑。他疯了似的冲过去,死死拽住珍珠裙摆的一角,指节绷得发白,“我不让你走!这根本不是献祭,是去送死!爹骗你的,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珍珠蹲下身,用袖口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可自己的指尖却在微微发颤,她的红妆早被海肃的眼泪蹭花了些,露出眼底藏不住的慌。“肃儿,”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稳,“好好照顾爹,好好练赤焰师父教你的功法。记住,以后你是要护着海市的城主,不能总这么哭。”

她一点点掰开海肃的手指。转身时,红裙扫过青石板,带起一阵细碎的银铃声,她没再回头,一步一步踏上了红船的跳板。

“咚——!”

祭司台的青铜钟突然炸响,三长两短,是献祭典礼开始的信号。

紧接着,号角声陡然刺破黑暗,粗哑的调子像从地底钻出来的;锣鼓跟着炸响,“咚咚锵”的节奏砸在人心上,几百名戴青铜面具的男子从港口两侧涌出来,面具上刻着扭曲的水纹,在灯火下忽明忽暗,他们踏着鼓点起舞,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却透着某种古老又诡异的召唤。

海市城主拄着权杖走上祭司台,杖顶嵌着的幽蓝水玉在灯下泛着冷光。他将权杖狠狠插入台中央的凹槽,“咔”的一声轻响,像是锁芯归位。

下一秒,一道白光突然从水玉顶端炸开,直劈向海面!黑暗里的海水竟被硬生生劈开一条光的隧道,隧道边缘泛着细碎的银光,像用星子串成的路,深不见底。

红船缓缓动了,船头朝着光隧的方向,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点点漂过去。

“姐姐——!”海肃突然爆发,挣脱了身旁侍卫的手,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红船。城主瞳孔骤缩,飞身去抓,指尖却只擦过海肃的衣角,连一片布料都没捏住。

海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身体猛地腾空,瞬间被光隧吸了进去;红船也跟着加速,船帆“哗啦”一声绷得笔直,整艘船滑进光的尽头,没了踪影。

光隧“唰”地消失了,海面重新合拢,像从未被劈开一样。权杖顶端的水玉暗了下去,成了一块毫无光泽的石头。城主僵在祭司台上,权杖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哐当”砸在石台上,那声脆响在死寂的港口里回荡,像一声绝望的叹息。

红船内部,海肃刚踉跄着站稳,就被珍珠一把拽住胳膊。

她的红妆全乱了,鬓边的珍珠钗摇摇欲坠,眼眶通红,却不是哭的,是急的:“你疯了?谁让你来的!这地方是你能闯的吗?”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送死!”海肃梗着脖子,眼泪还挂在脸上,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倔,“我们开通道回去!”

“通道早跟着光隧关了,怎么开?”珍珠又气又急,指尖都在发抖,她想骂海肃不懂事,可看着弟弟通红的眼睛,话到嘴边又成了哽咽,“你这孩子……”

“把那什么水神打趴下,不就能开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打破了船舱里的僵局。

海肃和珍珠同时回头——就见赤焰从船舱阴影里走出来,吊儿郎当的;沧溟跟在他身后。

珍珠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攥紧了袖中的短刀:“你们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侍卫看着你们,让你们在府里待着吗?”

“听说水神是海市的‘大人物’,自然要来凑个热闹。”赤焰挑眉,目光扫过船舱里缩成一团的新娘们,语气收了些玩笑,“再说,总不能看着朋友去送命——我们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船舱里的新娘们吓得脸色发白,有个穿粉裙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发抖,抓着旁边人的胳膊小声问:“珍珠姑娘,他们……他们是外乡人吧?会不会惹水神大人发怒啊?要是水神生气了,我们是不是都活不成了?”

珍珠深吸一口气,突然攥紧了拳头,红裙下的手悄然凝聚起灵力,她掌心泛着淡淡的蓝光。“不管他们来不来,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她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珍珠姑娘,你这话……”众人面面相觑,眼里满是犹豫——几百年来,没人敢对水神说“不”。

“几百年来,多少新娘进了这光隧,就再也没出来过?”珍珠的声音陡然拔高,红裙在她身后微微扬起,像一团燃烧的火,“我们明明有手有脚,能控水能划船,凭什么要当祭品?今天我海珍珠倒要看看,这水神到底是护着海市的神,还是藏在暗处吃人的鬼!”

话音刚落,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像被一只巨手狠狠抓住,往水里按!新娘们尖叫着扶住船舷,有人没抓稳,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差点被甩进海里。

不过片刻,摇晃又戛然而止,仿佛刚才的动荡只是错觉。

红船稳稳停在了一片平静的海面上,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连一点星光都没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抬头望去,原本浓黑的天幕突然被霞光劈裂——粉紫金红的光晕像被揉碎的云锦,铺在水面上竟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连空气里都飘着甜腻的异香,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

可当众人踉跄着踏上甲板,刚要惊叹这奇景,却齐齐僵在原地:云层深处,竟映着个比红船还高的巨大身影,只有模糊的人形轮廓,像被水汽晕开的墨团,没有脸,没有四肢的细节,却透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海氏女长成,该归位了。”

雷鸣般的声音裹着湿冷的水汽,从云层里砸下来,震得甲板都在发颤,每个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那声音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像是整个天空都在说话,末了还添上一句,带着戏谑的冷:“倒是没想到,还带了额外的礼物。”

新娘们“噗通”一片跪倒在甲板上,红裙叠着红裙,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有人已经开始哭出声:“水神大人饶命!求大人保佑海市风调雨顺!”

可下一秒,诡异的事发生了——她们的身体突然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在甲板上,一个个透明的灵魂却从头顶飘了出来,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慢悠悠往那无面身影的方向飘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是噬魂咒!”赤焰和沧溟同时低喝。

沧溟指尖翻飞,淡蓝色的结界“嗡”地撑起,像倒扣的琉璃碗,将整艘红船罩得严严实实;赤焰掌心业火“腾”地燃起,赤红火焰沿着结界边缘游走,烧得空气滋滋响,形成一道灼热的屏障。那些飘到结界边的灵魂像被烫到的棉絮,“唰”地往回落,重新钻回新娘们的身体里。可新娘们依旧没醒,脸色惨白得像纸,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

霞光突然像被掐灭的烛火,瞬间消失。天幕重新沉下来,却不是之前的纯黑,而是泛着青灰色的瘴气,像煮开的墨汁,滚滚往甲板涌来。更骇人的是,海面上竟飘满了密密麻麻的尸骸——有的是朽烂的船板,有的是只剩骨架的新娘,残破的红裙泡得发白,手指骨僵硬地指着天空,腥臭味混着腐气顺着风灌进来,呛得人直犯恶心。

那个无面黑影从尸骸堆里飘了起来,轮廓比刚才清晰了些,周身缠着的黑雾更浓了,像活蛇一样绕来绕去。

“是幻术。却亦真亦假……”沧溟盯着黑影,眉头拧成结。

“管他真的假的,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打烂了再说!”赤焰体内的业火本就躁动,见这满海的尸骸,火气更盛。

他大喝一声,掌心业火猛地暴涨,凝成一柄黑红色的长剑,剑身上的火苗“噼啪”跳跃,连空气都被烧得扭曲。

他冲破结界,踩着甲板的碎木纵身跃起,业火剑带着呼啸的热风,直劈黑影心口——可剑尖像砍进一团湿雾,不仅没伤到黑影,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弹了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踉跄着后退两步。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赤焰揉了揉手腕,骂了一句。

“这就是所谓的‘水神’。”珍珠走到甲板边,红裙在瘴气里飘着。

她指尖凝结出一柄银色的剑,剑身泛着粼粼水光。

“我爹说过,历代献祭的新娘,最后都被带到了这里,成了它的养料。”

海肃攥着腰间的符纸,想跟着冲出去,却被珍珠用灵力轻轻一推,推回结界里:“待在里面,别出来添乱!”话音刚落,她自己已冲出结界,银剑直指黑影的要害。

赤焰和沧溟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三人呈三角之势,将黑影围在中间,剑光、火光、冰刃交织,在瘴气里划出一道道亮色。

黑影发出一阵类似破风箱的笑声,气音里裹着贪婪:“三个灵力深厚的肉身……今天倒是赚了。”

它突然动了,速度快得像一道黑烟,左冲右突。珍珠的银剑能劈开黑雾,却总砍不到它的实体;沧溟的冰刃冻住了它飘在身后的黑雾,可下一秒就被黑影体内的邪气融化;赤焰的业火能烧得瘴气滋滋作响,却碰不到黑影的核心。更麻烦的是,他们还要分心维持结界——一旦结界破了,甲板上昏迷的新娘们,转眼就会被瘴气蚀骨。

赤焰体内的业火越来越躁,海面上尸骸的怨气顺着风钻进来,像小虫子一样勾着他的火气,要把他往失控里拽。他咬着牙压着,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冷汗已经浸湿了鬓发。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调转方向,化作一道黑箭,直扑甲板上的海肃!

“小心!”珍珠脸色大变,银剑猛地回防,想拦住黑影——可黑影却突然一个折返,像条灵活的蛇,绕到她身后,利爪带着浓黑的瘴气,狠狠抓向她的后心!珍珠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爪逼近,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砰!”

赤焰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击。黑雾像活物一样,顺着他的伤口钻进身体里,他闷哼一声,浑身瞬间被黑烟裹住,眼底的红光疯狂翻涌,连瞳孔都染成了暗红,整个人透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赤焰!”沧溟心头像被重锤砸中,冰刃脱手而出,却只擦过赤焰的衣角,不敢真的下手——怕伤到被附身的赤焰。

“呵,这身体里的火气倒是烈,可惜太暴躁,不好控制。”黑影的声音从赤焰体内传出来,带着戏谑。他嘴角扯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笑,抬手时指甲变得又黑又长,带着黑雾就往珍珠抓去。

“拦住他!”珍珠挥剑格挡,银剑与赤焰(黑影)的利爪碰撞,溅起一串火花,却被震得手臂发麻。沧溟迅速绕到侧面,指尖凝出冰链,想缠住赤焰的手腕,可又怕用力过猛伤了他,动作难免迟疑——这一迟疑,反而被赤焰(黑影)抓住破绽,一脚踹在他心口,将他踹得倒飞出去,撞在结界上,吐了一口血。

两人一攻一守,勉强压制住被附身的赤焰,可赤焰的力量越来越强,业火被黑影引动,开始不受控制地燃烧,连结界都被烤得微微发烫,边缘的蓝光渐渐变暗。

“这身体太闹腾。”黑影(赤焰)甩了甩胳膊,目光突然落在刚爬起来的沧溟身上,眼神变得越发贪婪,“那个不错,干净又纯粹,正好适合我附身。”

沧溟心头一凛,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你想换身体?可以。”

珍珠一愣,急得喊出声:“沧溟,你疯了?他会吞了你的魂!”

“但你要先离开他的身体。”沧溟盯着黑影,指尖悄悄掐诀,“我让你附我的身,你放了赤焰。”

黑影(赤焰)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你没选择。”沧溟擦了擦嘴角的血,指尖的冰链泛着冷光,“赤焰的业火是幽冥凶火,能烧魂蚀骨,你待得越久,魂魄被烧得越厉害。再拖下去,你我都会被他的火气一起吞噬。”

黑影沉默了片刻,显然被说中了——赤焰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灼烧的痕迹,裹着他的黑烟里,竟渗出点点火星,连他的声音都带上了焦躁。

“好。”黑影(赤焰)突然停下动作,“我数到三,我离开他的身体,你不准耍花样。”

“一——二——三!”

话音落,裹着赤焰的黑烟“唰”地飘出来,像一条黑蛇,直扑沧溟的方向。可就在它即将钻进沧溟身体的瞬间,沧溟的灵魂突然离体,锁灵服瞬间化作锁灵链。

“就是现在!”沧溟的灵魂大喊,锁灵链“嗡”地展开,像一张金色的网,稳稳缠住飘来的黑烟,将它死死往自己的肉身里拽——他要把黑影锁在自己的身体里,一起毁掉!

“你敢算计我!”黑影嘶吼着,在锁灵链里疯狂挣扎,沧溟的肉身被拽得剧烈颤抖,嘴角不断渗出血丝,可他的灵魂却举起蓝光凝聚的剑,剑尖对准自己的肉身,眼神决绝:“这身体留不住你,那我们就一起碎掉。”

“不要!”珍珠想冲过去阻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挡住——那是沧溟提前设下的防护,怕她被波及。

蓝光剑“噗”地刺进肉身的瞬间,沧溟的身体里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锁灵链带着黑影,一起被白光吞噬。与此同时,远处的尸骸堆里传来一声脆响,一颗幽蓝的珠子(水灵珠)从朽烂的船板下滚出来,裂开一道细纹——随着珠子裂开,海面上的瘴气“唰”地消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化作飞灰。

沧溟的灵魂重新回到重伤的肉身里,身体一软,差点栽倒。赤焰已经清醒过来,踉跄着冲过去,稳稳扶住他,声音都在发抖:“沧溟,你……你怎么样?”

“我没事……”沧溟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赤焰的衣襟。

可谁都没注意,黑影消散前,一缕极细的黑烟像两道淬了毒的针,从白光的余烬里射出来,快得让人看不清——一道击中刚跑过来的珍珠,一道击中冲过来的海肃!

两人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像被抽走了魂魄,嘴角还挂着机械的笑。他们没说话,只是僵硬地转身,纵身跃入漆黑的海中,连一丝水花的声响都没留下,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珍珠!海肃!”赤焰睚眦欲裂,想去追,可怀里的沧溟突然重重一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轰然往下倒。赤焰赶紧死死扶住他,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又望着空荡荡的海面,愤怒和无助像火一样烧着他的喉咙,他只能嘶吼着喊出那个名字:“沧溟……沧溟!”

海风吹过甲板,卷起散落的红裙碎片,昏迷的新娘们还躺在那里,可刚才还并肩作战的人,却一个重伤,两个失踪——黑暗的海面下,仿佛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正盯着他们,等着下一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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