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雯没有再推开他,反而抬起手,纤细的指尖隔着他衬衫的布料,轻轻触上他紧实的胸口。
那触感带着试探,也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她的指尖缓缓向下移动,感受着布料下那分明而有力的肌肉线条,与她记忆中的身形已然不同。
“练成这样,”她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惜,“一定很累吧?”
罗正均感受到她指尖的游走,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他宽大的手掌覆上她那只作乱的手,将其紧紧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清晰地感受那里急促而有力的搏动。
“不累,”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想你的时候,就去锻炼。让自己累到筋疲力尽,那样……心里翻腾的难受,好像就能被身体的疲惫压下去一些。”
这近乎直白的倾诉,揭示了过去三年里,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与煎熬,全都化作了健身房里的汗水与沉默的自我折磨。
赵雯雯的心仿佛被这句话轻轻撞了一下,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不再只有权势沉淀的深沉,更清晰地映着为她而燃烧的火焰。
她先是轻叹一声,然后弯起唇角,毫不吝啬地夸赞他,指尖在他掌心下轻轻挠了挠:
“这样也好,坚持锻炼,对身体好也更帅气了,宽肩窄腰,穿什么都好看,你应该是全京城最帅的部长了。”
她的夸奖直接而坦荡,如同她一贯的风格,却在此刻的氛围里,成了最有效的催化剂。
罗正均喉结滚动,再也按捺不住,低头便攫取了她柔软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与不容拒绝的强势,如同干旱已久的土地终于迎来甘霖,急切而深入。他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插入她浓密的长发,固定住她微微后仰的头颈。
“嗯,”赵雯雯轻轻嘤咛一声,便热情地回应起来。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的发根。唇齿交缠间,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薄荷糖味与他身上独特的冷冽清香,将她完全包裹。
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三年的分离与各自世界的纷繁复杂,在此刻仿佛被这个吻尽数碾碎。理智的堤坝在久违的情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裸的**,大步走向那间曾经也属于他的主卧室。
夜色,正浓。老洋房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只余一室旖旎春色,与两颗在权力与情感的漩涡中,再次紧密纠缠的灵魂。
夜色深沉,主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将方才激烈缠绵的痕迹都柔和地笼罩在阴影里。
空气中弥漫着**褪去后特有的慵懒与宁静,混合着赵雯雯身上的香气和淡淡的霏糜。
赵雯雯像只餍足的猫,浑身松软地伏在罗正均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逐渐平复的心跳。细密的汗珠黏在两人相贴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短暂的静谧后,她微微撑起身子,长发垂落,扫过罗正均的下颌。在昏黄的光线下,她看着他慵懒满足的侧脸,轻声问道:
“儿子呢?你来了沪上,怎么不把泽嘉一起带回来?”
罗正均闭着眼,手臂却占有性地环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笑意,连眼皮都未掀开。
“泽嘉呀,”他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松弛和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你放心,他好得很。过两天,黄德山会把他带回来。”
赵雯雯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她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从他这副气定神闲、甚至带着点隐秘得意的神态里,瞬间就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她懒得去追问这其中缘由,她太清楚了,身边这个腹黑的男人,和他们那个从小就心思深沉的儿子,怕是父子联手,把黄德山给算计了一回。
想到这里,赵雯雯轻轻哼了一声,重新伏回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语气带着了然和一丝纵容的无奈:“随你们吧。你们父子俩的事,我懒得掺和。”
罗正均感受到她的默许和心照不宣,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微微震动。他收紧手臂,在她光洁的肩头落下一个带着湿意的吻。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柔和的照亮了餐厅,早餐还是林峰准备的,看两人下楼来,他和赵雯雯说了一声,就开车送林小雨回家去。
餐桌上有羊奶、鸡蛋,还有从外面买回来的蒸饺、小笼包、小米粥……只是今天的餐桌旁多了一个罗正均。
罗正均穿着熨贴的衬衫,连头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姿态从容的仿佛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赵雯雯坐在她对面,穿着丝质晨袍,慵懒中带着几分妩媚。
她放下白瓷盅,拿起餐巾按了按嘴角,眉目流转,落在罗正均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叫娇嗔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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