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儿童图书馆的绘本区,活像铺了片会呼吸的星空——蓝色的地毯上印着荧光星星,孩子们坐在上面看书时,衣角蹭过星星图案,能蹭下细碎的银粉,沾在裤子上像撒了把微型亮片;书架上的绘本摆得满满当当,有的封面上画着会飞的鲸鱼,有的印着啃书的小松鼠,最上层的《星星的故事》系列,书脊闪着淡淡的银光,在阳光下像排小路灯。
张诚蹲在地毯边缘,假装给怀里的“虚拟孩子”讲绘本——其实怀里抱的是个塞满棉花的小熊玩偶,是李阿姨从安全屋带来的“道具”。他穿着件印着“爸爸超厉害”的T恤,领口还歪着,念绘本时把“小熊追星星”念成“小熊追猩猩”,被旁边扎双马尾的小女孩当场纠正:“叔叔,你念错啦!是星星,不是猩猩!猩猩是长毛毛的!”
“啊?哦对!是星星!”张诚赶紧翻到下一页,耳朵尖都红了,偷偷用余光瞟林墨,发现她正捂着嘴笑,赶紧瞪了她一眼,嘴型比划:“别笑!我这是沉浸式伪装!”
林墨没忍住笑出了声,走到绘本区的服务台旁,假装咨询工作人员:“请问《星星的故事》最新版在哪里呀?我家孩子特别喜欢看星星。”——这话是给藏在暗处的北极星放的诱饵,他们早就摸清,北极星手里的绘本就是这个系列。
服务台后坐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领口别着个银色星星徽章,正是伪装后的北极星。他推了推眼镜,声音压得又轻又柔,像怕吓着书架上的绘本:“在最里面的书架第三层,不过最新版的几本,刚才有个小朋友拿去地毯区看了,你可以去那边找找。”
林墨心里一紧——他果然在引导孩子拿带星星糖的绘本!她不动声色地往地毯区走,眼角余光瞥见北极星的手悄悄摸向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应该藏着备用控制器。
“晓晓!别碰那本银色书脊的!”林墨突然喊出声——只见晓晓正蹲在书架旁,伸手想去够最上层的《星星的故事·北极篇》,书脊上的银粉还在闪,书缝里隐约能看到颗星星糖的一角。
晓晓赶紧缩回手,歪着头问:“林墨姐姐,为什么不能碰呀?封面上的星星好漂亮呢!”
“那本书……那本书里有小虫子!”张诚抢先跑过来,一把把那本绘本抽下来,假装抖了抖,“你看,刚才我看到书页里有个小蚂蚁,别爬到你身上啦!叔叔帮你找本没有虫子的!”
旁边的孩子瞬间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喊:“蚂蚁?在哪里呀?我要看!”“叔叔,我不怕虫子,我能看那本吗?”
北极星坐在服务台后,手指攥紧了口袋里的控制器,指节泛白——他没料到林墨他们会这么快找到绘本区,还打乱了他让孩子拿藏糖绘本的计划。他悄悄按下控制器上的按钮,书架最上层的一个金属小盒突然发出“嗡”的轻响,只有凑近才能听见。
小凯蹲在地毯上,假装给小远调试“儿童耳机”——其实耳机里藏着信号探测器,屏幕上的指针突然疯狂跳动,指向书架的方向。他赶紧凑到林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有强电磁信号!在书架最上层,像是个隐藏的发射器!”
周阳趁机走到书架旁,假装找书,手指轻轻敲了敲最上层的金属小盒——盒身贴着星星贴纸,和绘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刚想把盒子拿下来,北极星突然从服务台后站起来,手里举着个黑色设备,对着孩子们的方向:“都别动!再动我就启动发射器,让这里所有孩子都看到‘会说话的星星’!”
孩子们吓得瞬间安静下来,有的往家长怀里躲,有的攥紧了手里的绘本。小远突然举起奥特曼玩偶,对着北极星大喊:“不许你欺负小朋友!奥特曼会用光线打你!”
“奥特曼?”北极星冷笑一声,设备往小远的方向晃了晃,“等会儿你就知道,你的奥特曼救不了你——这个发射器能放大致幻剂的效果,只要我按下按钮,这里所有孩子都会以为自己在星星堆里,再也醒不过来!”
张诚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手摸向腰间的橡胶棍——这次他特意把棍子藏在玩偶衣服里,就怕被北极星发现。林墨则慢慢靠近服务台,眼睛盯着北极星手里的设备:“你想要什么?放了孩子们,我们可以谈!”
“谈?”北极星的眼镜反射着冷光,“我要你们把星辰之心还回来,再让那两个被星尘控制过的孩子跟我走——小远和阿玲,他们的脑波最适合激活新的核心,只要有他们,我还能再建十个星辰之心!”
“你做梦!”周阳把小远和阿玲护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本藏糖绘本,“我们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一个孩子!你以为你能跑掉吗?图书馆外面全是国际刑警,你已经被包围了!”
北极星脸色变了变,突然抓起服务台后的一本《星星的故事》,往地上一摔——书壳裂开,里面掉出个小小的红色按钮,正是发射器的紧急启动键!“那就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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