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海棠别慌我是来帮你的 第73章

“更何况乔帮主义薄云天，当初继位也是众弟兄共同推举，绝非使用手段夺取。”

“这般看来，全冠清你那些理由都站不住脚。”

吴长风性子耿直，却并非愚钝。

给他指明方向，顺着思考问题还是能做到的！

全冠清的思路已被彻底打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自己反倒成了叛徒。

“唉，都怪我们糊涂，听信了全冠清这奸贼的谗言。”

“白长老行刑吧，我吴某已无颜苟活于世。”

“待我死后，请白长老为我遮面，实在愧对汪帮主。”

吴长风昂首挺颈，只等一死！

乔峰突然挡在吴长风身前：“且慢！白长老，帮规中是否有一条，允许帮主以自身鲜血为他人洗刷罪孽？”

白世镜双目圆睁：“帮主万万使不得！这是两回事。”

“四大长老密谋废立，不值得帮主流血！”

白世镜这话秦玄深以为然。这群庸人确实不值乔峰付出血泪。至于乔峰提及四人的功绩，实则是整个丐帮的功劳。

原着这段将乔峰的豪迈展现得淋漓尽致，但秦玄认为大可不必——他们根本不配！

“罢了，这些蝼蚁确实不值一提。”

“可记得我说过慕容复腿上有许多挂件？你乔峰挂着的更多，就是这帮无用的废物。”

“丐帮能有如此功业，全因你乔峰强大。”

这帮老家伙在汪剑通当帮主时就是长老了，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那时候怎么没见他们做出什么大功绩，让丐帮力压少林？

说到底还是你太强，一个人撑着这群废物前进。

你要是走了，丐帮谁能挑大梁？

白世镜？吴长风？陈孤雁？还是那个叛徒全冠清？

谁都不行，都是些废物。

乔峰闻言，觉得此人似乎一直在为自己说话。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阁下一直为乔某说话，实在感激。

秦玄摆摆手：过客秦玄，就是看不惯这些倚老卖老的蠢货。

这帮人啥都不懂，还自以为多了不起，整天念叨什么千古大业。

说得倒好听，要不是有你这种人撑着，这丐帮就算传承万年又如何？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讨饭的职业自古就有，头回听说有人要维持丐帮千古大业的。

正常人不是都希望天下太平，再不用乞讨吗？

你们还想持续发展，不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巴不得世道永远有苦难，乞丐源源不断？

看看你们坚持的东西，简直没脑子。

还自我感动，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连乔峰都无言以对。确实丐帮的存在与天下大义有些矛盾。

帮中除了高层，九成 ** 都是真正走投无路的人。

他们要丐帮永远传承，不就是希望天下永远有乞丐？这确实违背大义！

大哥，秦公子说得对。

这些长老开口闭口就是千古大业，说是为丐帮好。

大哥在边关抗击契丹、西夏，不就是为了让大宋百姓过上好日子。

丐帮众人却都盼着天下永远有穷人，因此不愿让乔峰继续担任帮主。

“哼，你们丐帮的真面目，我们大理国今日算是领教了。”

段誉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优势——他确实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尽管被秦玄打得狼狈不堪，但这些道理他仍能想明白。

既然碰上了自己擅长的领域，自然要帮兄长一把！

丐帮众人脸色骤变，若此事传开，他们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说话的是段誉！

段誉可是未来大理国的君王！

被一国储君如此定性，无论大宋朝廷出于何种考虑，都会打压丐帮，武林中人也会群起而攻。

这才是动摇根基的大祸！

就连一向阴沉的陈孤雁也慌了神，急忙说道：“世子且听我一言，事情并非如此！”

“我们只是说，唉……”

“我们，我们也没有……”

陈孤雁一开口便发觉无话可说，这根本无从辩解！

吴长风突然怒视全冠清，破口大骂：“全冠清，你这狗贼！我现在确信你就是叛徒！”

“你哪里是为丐帮着想才逼走乔帮主？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分明是要毁了丐帮！”

“难怪朝廷不要你做官！呸，你这遭天谴的狗东西，果然逃不过官老爷的法眼！”

“也就我们丐帮瞎了眼，竟让你当了分舵主！”

“帮主、白长老，我吴长风做出这种事，已无颜活在世上。”

“但临死前，我求你一事——让我杀了全冠清这狗贼！否则这口恶气，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咽不下去！”

身为契丹人，你不觉得也是一种幸运？

“乔峰，难道你真不知道？”

全冠清突然高喊一声，声音响彻全场。

“难道你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乔峰满脸疑惑地望向全冠清，自己的身世究竟有何隐情？

他向来以少室山下清白身世为豪，江湖中人和授业恩师玄苦大师都清楚这一点！

此刻的全冠清却一副凛然赴死的模样，眼中悲悯之情几乎可与菩萨媲美。

秦玄忽然出声道：乔峰，你对大宋、契丹、大理、西夏、吐蕃诸国有何见解？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乔峰一怔。

但念及秦公子始终相助，他便坦然答道：大宋乃正统所在，物阜民丰，英才辈出。

契丹游牧为生，与古时匈奴同源。

吐蕃地处高原，民风彪悍。

西夏介于汉辽之间，兼具两族特性。

大理国虽不甚了解，听闻是崇尚佛法的善地。此事可询我义弟段誉，他正是大理世子。

秦玄颔首追问：那你以为，孰生孰死？

你赞大宋昌盛，却任丐帮坐大，叛乱频仍。

契丹子民比宋人更苦，乞食无门。

西夏地瘠兵重，徭役压身。

吐蕃盛景不再，百姓几无立锥之地。

大理虽称佛国，僧侣耗半国赋税，王室出家更添民困。

试问这些百姓，谁更该活？

身为宋人，乔峰本能认为大宋子民更应安泰。可听完这番剖析，那句自是宋民竟难以启齿。

不妨事，不过随口一问。

“你要明白，这些地方在汉唐时期皆属正统，都是同一国的百姓。”

“大宋自称正统，但契丹人同样以继承大唐的正统自居，他们也视自己为正统之邦。”

“所以无论生于哪一国，过去都是同属一国的子民。”

“如今虽分多国，但百姓的苦难并无不同，生在何处，其实差别不大。”

乔峰微微颔首。他常年行走边关，深知这些地方的百姓与大宋子民一样，都在艰难求生。

“多谢秦公子开解，秦公子胸怀宽广，乔某远不能及。”

秦玄摆手：“不必言谢，这些道理你心中本就清楚。”

“要你性命的人来了，你自己应对吧。”

话音刚落，一位须发苍白的老人缓步走入，丐帮众人纷纷起身。

徐长老！

这位老者年已八十六岁，在丐帮德高望重。别说乔峰，就连前任帮主汪剑通也是他的师侄，辈分极高。

“徐长老，您怎会亲临？”

“唉，受人所托罢了。”

“稍后马副帮主的遗孀马夫人会来，向各位说明缘由，还请诸位稍候片刻。”

徐长老虽是对众人说话，目光却始终盯着乔峰。

乔峰点头，想起秦玄那句“要命的来了”，心中一片冰凉。连徐长老都要取他性命，这究竟是为何？

徐长老刚坐下，两骑飞驰而至。远处丐帮 ** 认出，正是太行山的谭公谭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两人寒暄未毕，骑驴的赵钱孙也到了。此人嘴不饶人，却是武林中难得的明白人。

泰山五雄的到来使得气氛骤紧，尤其是素以公正着称的铁面判官单正现身，这场丐帮内务瞬间演变为武林大事。

康敏的轿子缓缓而至，仿若一个简约版的林仙儿。

“未亡人马门康氏拜见帮主，帮主万福。”

乔峰微微拱手回礼：“嫂嫂不必多礼。”

康敏转向丐帮众人，低声说道：“先夫死于歹人之手，多亏诸位兄弟叔伯挂念，未亡人感激不尽。”

她一身素缟，垂首而立，声音哀戚，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悲痛。

秦玄却听得浑身发寒。

这康敏不过三十岁左右，竟与年近九十的徐长来有染，简直匪夷所思！

啪！啪！啪！

秦玄实在忍无可忍，这场面令人作呕。

他替马大元感到不值，人都死了还要被人拿来做文章，头顶早已是一片草原！

“够了，这场戏真是恶心至极。”

“康敏、徐冲霄、白世镜、全冠清，你们四个简直是武林之耻！”

“马大元听不到了，但我要替他说一句——真够恶心的。”

“徐冲霄，你一把年纪快要入土，临死前不做点好事，反倒成了最 ** 人！”

“白世镜更恶心，不但龌龊，还 ** ！”

“今天康敏来这儿，不就是要揭破乔峰是契丹人的事？好让徐冲霄这个老东西过把帮主瘾？”

“白世镜，你虽不想杀乔峰，可你的人品烂透了！”

“至于全冠清，不过是个可悲的舔狗罢了。”

杏子林内鸦雀无声，这番话震撼了所有人。

康敏等人脸色大变，秦玄点破四人名讳，事情已然败露。

乔峰须发皆张，难怪全冠清说他愧对大宋，难怪丐帮要废他——原来自己竟是契丹人！

这是何等荒谬的讽刺！

他一心抗击契丹守护大宋，竟流着契丹人的血！

乔峰几乎陷入癫狂，纵使豪气干云，这身份巨变仍令他难以承受。

身为契丹人，未尝不是福分？秦玄道。

伪君子！丐帮尽是些表里不一的败类！

乔峰猛然回身，猩红的双眸死死盯住秦玄。

全因这人，一切才演变成今日局面。

住口！都怪你！

全是你一手造成。

我定要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