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3月5日破晓,新西伯利亚城郊的战壕里,龙军士兵陈锐正用雪擦拭步枪枪管,金属的冷意透过指尖传来,却抵不过他心里的滚烫。远处俄军阵地的炮火已经断断续续响了半个钟头,炮弹落在防线外的雪地里,炸开的雪雾像白色的屏障,将这座孤城裹在其中。他抬头望向城头,龙宇中将的身影正立在晨曦里,手里的望远镜始终对着俄军援军的方向——那支部队,昨夜已经在城郊二十公里处扎营,今日一早,必然会发起第一次猛攻。
“小陈!把这箱手榴弹搬到前面的碉堡去!”班长的喊声从战壕那头传来。陈锐应声起身,扛起弹药箱往碉堡跑,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花覆盖。路过仆从军阵地时,他瞥见藤野正拿着军刀,在雪地上画着进攻路线,身后的俘虏兵们蹲在战壕里,手里握着刚分发的步枪,眼神里既有不安,也有一丝破罐破摔的麻木——昨天那顿饱饭的余温还在,可他们都清楚,一旦俄军冲上来,自己还是要先当“肉盾”。
城墙上的龙宇放下望远镜,手指在地图上的“铁路枢纽”位置重重一点:“俄军第一次进攻,必然会盯着铁路来,想打通补给线。让第三团守在这里,把剩下的28辆坦克分成两队,藏在枢纽两侧的树林里,等俄军的装甲车过来,再从侧面突袭。”参谋立刻记录下来,又补充道:“将军,粮库那边清点完了,加上从贵族地窖里搜出来的粮食,足够全军吃一百三十多天,弹药和棉衣也够,就是医疗物资有点紧张。”
“医疗物资优先给一线士兵,轻伤的就地包扎,重伤的转移到城内的医院。”龙宇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目光扫过地图上的防线范围——从城郊的公路到铁路枢纽,再到周边的村镇,三十多万突击部队和五万辎重兵已经布下了三道防线,每一道都像铁索一样,牢牢锁住新西伯利亚的门户。俄军不会善罢甘休,库罗帕特金接到的是“三天夺城”的死命令,接下来的日子,这里会变成血肉磨坊。
上午8点,俄军的总攻如期而至。重炮对着龙军的第一道防线狂轰,炮弹像雨点一样落下,战壕里的积雪被掀飞,沙袋炸得粉碎。陈锐缩在碉堡里,听着头顶的炮弹呼啸声,心脏狂跳。突然,碉堡的顶部被一发炮弹击中,碎石和积雪往下掉,他身边的一名士兵被砸中肩膀,疼得大喊,却还是死死抓着机枪,对着外面的俄军射击。
“俄军冲上来了!”观察哨的喊声传来。陈锐探出头,看到远处的雪地里,密密麻麻的俄军士兵正朝着防线冲来,前面是装甲车开道,后面跟着步兵,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他立刻端起步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俄军士兵,扣动扳机——子弹穿过雪地,击中了对方的胸膛,那名俄军士兵应声倒下,后面的人却踩着尸体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坦克的轰鸣声!28辆坦克分成两队,从俄军装甲车的侧面冲了出来,主炮对着装甲车开火。“轰隆”一声,一辆俄军装甲车被击中,车身瞬间起火,里面的士兵惨叫着爬出来,刚落地就被龙军的机枪扫倒。俄军的进攻队形瞬间乱了,有的士兵开始往后退,却被后面的军官用马刀砍倒,逼着他们继续冲锋。
战壕里的仆从军士兵们也开始开火。一名刚整编的俄军俘虏手抖得厉害,子弹根本打不准,藤野走过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不想死就好好打!龙军的子弹可不长眼!”那名俘虏吓得赶紧爬起来,重新瞄准,这一次,子弹终于击中了一名俄军士兵。藤野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俘虏,只要用死亡威胁,就能变成好用的“工具”。
战斗持续到中午,俄军的第一次进攻终于被打退。新西伯利亚城外的雪地里,躺满了俄军的尸体和被毁的装甲车,鲜血染红了积雪,又很快被冻成暗红色的冰。陈锐靠在碉堡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手里的步枪已经打空了三个弹匣,肩膀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班长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粮:“吃点东西,歇会儿,俄军下午肯定还会来。”
城内的指挥部里,龙宇正在看着战报。俄军第一次进攻损失了三千多人,而龙军这边,一线士兵伤亡不到五百,仆从军和俘虏兵伤亡了一千多——这个伤亡比,在他的意料之中。参谋走进来,递来一份情报:“将军,沙皇国的惩戒军还在半路上,估计还要五天才能到,库罗帕特金那边似乎有点急了,正在调兵,可能下午会发起更大规模的进攻。”
龙宇点点头,走到地图前:“让第二防线的士兵做好准备,要是第一道防线守不住,就退到第二道,别硬拼。另外,把那些贪污罪证的传单再印一些,用迫击炮打到俄军阵地上去,我要让他们的士兵知道,自己在前线卖命,后方的人却在吸他们的血!”
下午2点,俄军的第二次进攻开始了。这一次,他们动用了更多的重炮和装甲车,甚至派来了骑兵,试图从防线的侧翼突破。陈锐所在的碉堡被炮弹击中,顶部彻底塌了,他和几名士兵只能转移到战壕里,继续对着俄军射击。一名俄军骑兵冲得太近,马刀差点砍到他的肩膀,幸好旁边的俘虏兵开枪,打死了那名骑兵,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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