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日清晨,西线布尔津以西的雪原上,寒风卷着雪粒,像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龙宇中将站在一辆“龙-Ⅰ型”坦克的炮塔上,望远镜里的雪原白茫茫一片,只有远处俄军残兵撤退的痕迹,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道凌乱的沟壑。他抬手看了眼怀表,指针刚过7点,零下32度的低温里,怀表的金属外壳冻得能粘住皮肤。
“传我命令!”龙宇的声音穿透寒风,落在身边几个参谋耳中,“留守集团九个师立刻带上征召的一万民兵,向中亚方向佯动。让他们多插军旗,白天架起炊烟,晚上点上篝火,务必让俄军以为我们要大举进攻中亚——另外,遇到向中亚逃跑的俄军残兵,别真拦着,假装追几下就放他们走,让他们把‘龙军要打中亚’的消息带回去。”
“是!”参谋们立刻转身,踩着积雪快步跑向通讯车。没过多久,留守集团的营地就热闹起来。一万名临时征召的民兵,穿着不太合身的棉衣,扛着步枪,跟在正规军身后,向着中亚方向进发。他们故意把军旗插得密密麻麻,雪地里红色的龙旗此起彼伏,远远看去,像一支规模庞大的进攻部队。遇到溃散的俄军小队时,民兵们还会对着天空开枪,喊着“不许跑”,可等俄军真的加快速度逃跑,却没人真的追上去——他们的任务,是演戏,是把沙皇国的注意力牢牢钉在中亚。
与此同时,西线突击集团的集结号在雪原上吹响。十五个步兵师、五个骑兵师、一个装甲师,再加上五万人的辎重部队,像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在雪地上。士兵们正在检查装备,骑兵师的战马在雪地里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装甲师的45辆坦克,发动机已经预热完毕,履带碾压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辎重部队的八百辆汽车、两千辆马车和三千匹骆驼,整齐地排在队伍最后,车上装满了粮食、弹药和防寒物资——这些,是突击集团能在荒原上急行军的底气。
“将军,十个仆从军师已经在前面列队了。”副官跑过来报告,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们的师长问,什么时候出发,能不能多给点御寒的棉衣。”
龙宇放下望远镜,目光投向队伍最前方。十个日本仆从军师,每个师两万人,共二十万人,穿着灰色的薄棉衣,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他们的脸上满是不安,有的士兵正用力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有的则盯着远处的荒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谁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千三百多公里荒原行军,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告诉他们,棉衣没有多余的,”龙宇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但粮食和热水管够。想活着到新西伯利亚,就乖乖走在前面趟路。遇到冰窟窿、雪陷阱,他们先填;遇到俄军散兵,他们先上。要是敢后退,督战队的机枪可不长眼。”
副官点点头,转身传达命令。很快,十个仆从军师的队伍里响起一阵骚动,有的士兵低声咒骂,有的则绝望地蹲在雪地上,可在督战队重机枪的瞄准下,没人敢真的反抗。几分钟后,第一仆从军师的师长佐藤健,硬着头皮拔出武士刀,对着队伍大喊:“都站起来!出发!只要能到新西伯利亚,咱们就能活下来!”
士兵们只能慢慢站起身,跟在佐藤身后,向着荒原深处走去。他们的脚步很沉重,每一步都踩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发出“噗嗤”的声响。龙宇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这十个仆从军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抵达新西伯利亚。二十万人,能活下来一半,就算是运气好;剩下的,都是用来填坑、铺路、消耗俄军的耗材。
8时整,突击集团正式出发。五个骑兵师作为斥候,分成数十个小队,在队伍前方和两侧展开,像猎豹一样在雪地里潜行,探查前方的路况和俄军动向;十个仆从军师走在中间,沿着骑兵探查好的路线前进,遇到积雪过深的地方,士兵们不得不弯腰用手扒雪,有的甚至直接跳进齐腰深的雪堆里,用身体开出一条路;龙军的十五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跟在仆从师后面,坦克的履带碾压过仆从师踩出来的雪路,大大加快了前进速度;最后面,是五万人的辎重部队,汽车、马车和骆驼队沿着道路缓缓前进,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行军刚一开始,荒原的残酷就显露出来。上午10时,第一仆从军师的队伍里,有十几个士兵因为体力不支,倒在雪地里。他们的脸冻得发紫,嘴唇干裂出血,呼吸越来越微弱。督战队的士兵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们,见没反应,就直接下令:“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尸体拖到路边,能铺路的就铺路,不能铺的就扔在那——别浪费。”
几个仆从兵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扒下倒在地上士兵的棉衣——这些棉衣虽然薄,但对后面的人来说,也是一点御寒的希望。然后,他们拖着尸体,扔到一处积雪较深的路段,用脚踩实,让后面的队伍能踩着尸体前进。雪地里,很快就堆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尸体路标”,鲜色的血液裹挟着碎冰从尸体的伤口里被挤出来,在雪地上凝成暗红色的冰,远远看去,像一朵朵绝望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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