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政府的拖延战术让丁汝昌感到极度的不满和愤怒。他深知时间对于战争局势的重要性,每拖延一天,日本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重整军备、加强防御。
“小鬼子这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要借机重整军备啊!”丁汝昌怒不可遏地对李和说道,“我们绝对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丁汝昌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地图上的对马海峡,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命令舰队做好战斗准备!”丁汝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要去对马海峡,堵住他们的门户,让他们无路可逃,只能投降!”
对马海峡,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亘在日本与中国、朝鲜之间,它是连接两国的重要海上通道,其战略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丁汝昌深知这一点,他的计划是派遣四大水师的主力舰船,“定远”“镇远”“威海”“震洋”等共十五艘战舰,驶向对马海峡,封锁这个关键的咽喉要道。
八月初,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北洋水师的舰队如同一支威武的雄师,浩浩荡荡地破浪前行。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几支日本的巡逻舰队,但这些敌人在北洋水师的强大火力和精湛战术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北洋水师的战舰们发射出的炮弹,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敌舰上,瞬间将它们炸得粉碎。敌人的炮火在北洋水师的坚甲利炮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北洋水师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了敌人的防线,顺利抵达了对马海峡。站在旗舰“定远”号的甲板上,丁汝昌极目远眺,望着眼前这片辽阔的海域,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这片海域,是他的战场,也将是他实现抱负的地方。
“各舰注意,按照预定计划,展开封锁行动!”丁汝昌下达了命令,四大水师的十五艘主力舰船迅速展开,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将对马海峡牢牢封锁起来。
日本联合舰队得知消息后,自知无法回避,只能倾巢而出,试图打破北洋水师的封锁。伊东佑亨站在“富士”舰的舰桥,望着远处北洋水师舰队的方向,心里充满了绝望。这是日本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国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1895年8月12日拂晓,对马海峡的晨雾像被扯碎的棉絮般散在浪尖上。丁汝昌站在定远舰的飞桥上,左手按着黄铜望远镜的冰凉镜筒,右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海图上用红铅笔圈出的这片海域,正被朝阳染成熔金般的颜色,却即将被火药与钢铁撕裂。
“镇远舰信号:左翼发现煤烟柱,数量约二十。”信号兵的喊声带着颤音。丁汝昌抬眼望去,东南方的雾霭中果然升起数道灰黑色烟柱,像巨兽喷出的鼻息。他深吸一口气,咸腥的海风灌入肺腑,混杂着甲板上刚点燃的煤炉气味——那是十五艘主力舰同时升火的味道,从镇远、定远这两艘铁甲巨舰,到威海、镇洋这两艘新锐巡洋舰,再到舰南琛、南瑞、广甲等南洋福建和广东水师的精锐巡洋舰,四大水师的精华此刻正列成双纵阵,像一柄铁犁破开日本海的晨浪。
“传令各舰:保持战斗队形,主炮装填爆破弹。”丁汝昌的声音透过传声筒传遍各舰,“威海、镇洋二舰前出左翼,利用航速牵制敌鱼雷艇。”
威海舰的舰桥上,李和正用测距仪锁定远处的舰影。“航速提到20节,左满舵,抢占T字横头。”他拍着舵轮旁的黄铜刻度盘,“让小鬼子见识下什么叫快炮。”
九点零七分,日军旗舰富士号的主炮率先轰鸣。一颗三百公斤的炮弹呼啸着掠过定远舰的桅杆,在舰艉左后方的海面炸开,掀起的水柱像水晶巨塔般轰然倒塌,溅在甲板上的海水混着细碎的弹片,打在水兵们的粗布制服上。
“还击!”丁汝昌的吼声与定远舰305毫米主炮的咆哮重叠。两颗巨型炮弹拖着橙黄色尾焰飞向日军舰队,其中一颗擦过扶桑号的舰桥,将它的后主桅炸成两截,断裂的帆布像破风筝般坠入海中。
战斗瞬间白热化。日军的两艘吉野改型巡洋舰如疯狗般窜出队列,它们的航速比北洋水师的铁甲舰快出近十节,侧舷的速射炮像暴雨般泼洒弹药。镇远舰的甲板上接连腾起白烟,一名正在给主炮填药的水兵被弹片削飞了半边肩膀,旁边的同伴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接踵而至的爆炸掀进海里。
“威海舰注意规避!”丁汝昌看着那艘灰蓝色的巡洋舰在日军炮火中灵活转向,像条泥鳅般穿梭在弹雨中。威海舰的速射炮此刻正发挥着威力,六门火炮轮流喷射火焰,密集的炮弹落在日军千代田舰的甲板上,将它的后主炮炸得歪向一边。
“右舷鱼雷发射管准备!”林泰曾盯着正在转向的日军一艘吉野改,“瞄准吃水线,放!”
一道白色的航迹从威海舰右舷射出,在海浪中起伏着奔向目标。那艘吉野改似乎察觉到危险,拼命向左转向,但已经太迟——鱼雷在它的舰舯部炸开,海水瞬间从破口处汹涌而入,舰体很快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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