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的夜,静得能听见露珠滚落草尖的声音。
王道玄独坐崖边,手抚**求正剑**,目光沉静如水。剑鞘漆黑如墨,镶银七星,剑柄刻“求正”二字——那是蒋某人亲赐,寓意“求国之正道,护华夏正统”。自那日一别,此剑便如他心之一半,沉甸甸地压在腰间,也压在心头。
“师父。”张玄轻步走来,递上一碗热汤,“您一夜未眠,喝点吧。”
“多谢。”王道玄接过,却未饮。
“您在想火神?”张玄问。
“嗯。”王道玄望着南方天际,“他自去南极炼丹,已有三月。若他再不归,五岳大阵将缺其一,南方火脉无主,阵不成形。”
“可听说……”张玄犹豫道,“火神因炼丹走火入魔,心火难降,必须去极寒之地镇压?”
“是。”王道玄点头,“他以火炼火,终被反噬。如今,他或许正在归途。”
话音未落,南方天际忽然裂开一道赤痕!
轰——!
一道火光自天而降,如流星坠地,砸在祝融峰顶,震得山石崩裂,草木焦枯。那火光落地不散,反而越燃越盛,化作一人——
火神祝融。
他身形高大,赤发如焰,双目赤红,周身缭绕着滚滚热浪,连空气都被灼得扭曲。他身穿赤金战甲,肩扛一柄火纹长戟,每走一步,地面便裂开一道火缝。他仰天咆哮,声如惊雷:
“好热!好热!老子在南极冻了三个月,刚回来就更热了!这火气……要烧死我了!”
张玄吓得后退半步:“师父,他……真走火入魔了!”
王道玄却不惊,反而从袖中取出一物——一个粗陶坛,坛口封着黄泥,坛身刻着“西瓜酱豆”四字。
“祝融山神!”他上前,声音温和,“我知你心火攻心,特地带来衡山百姓亲手腌制的西瓜酱豆,清热解毒,最是管用。”
祝融赤目扫来,怒意滔天:“谁是山神?!滚开!再靠近,烧死你!”
“百姓知你护山千年,特地为你准备。”王道玄打开坛盖,一股咸香扑鼻,“说火神爱吃辣,这酱豆里加了朝天椒,最能泄火。”
祝融一愣,赤目中怒意稍减。
他盯着那坛酱豆,鼻翼微动,忽然一把夺过,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坨塞进嘴里。
“唔——!”他猛地瞪眼,“辣!太辣了!”
可紧接着,他竟连吃三口,额头冒出大颗汗珠,周身热浪竟缓缓退去,赤红的皮肤也渐渐恢复常色。
“好东西!”他大笑,声音不再暴躁,“辣得痛快!这火气……真被压下去了!”
王道玄微笑:“百姓心意,最是疗伤。”
祝融抹去嘴角酱汁,忽然单膝跪地:“王道玄,我祝融欠你一坛酱豆!从今往后,你我兄弟相称!”
“不可!”王道玄急忙扶起,“您乃上古火神,我岂敢僭越?”
“少废话!”祝融一把抱住他,热浪扑面,“你敢救我,我就认你当兄弟!再说,你连泰山姥姥都订了婚,我叫你一声‘妹夫’也不亏!”
王道玄苦笑:“尚未过门,莫要乱说。”
“迟早的事!”祝融大笑,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枚赤红丹丸,通体如火晶,内有炎龙游走,“这是我闭关三月所炼的‘赤阳火丹’,可驱百毒,尤其克制日本阴阳界的‘尸蛊’之气。”
他郑重递上:“兄弟,收下。关键时刻,吞下此丹,可让你化身火神,焚尽邪祟!”
王道玄双手接过,只觉丹中火炁澎湃,竟与求正剑隐隐共鸣!
“多谢兄长!”他深深一拜。
祝融摆手:“别谢我,谢那些做酱豆的百姓。若非他们,我早被心火焚神了。”
他忽然叹气:“听说你成亲了?我竟没能参加……唉,悔啊!”
“若您愿助我守龙脉,便是最好的贺礼。”王道玄道。
“守龙脉?”祝融赤目一亮,“那是老子的地盘!谁敢动,我烧他成灰!”
他大手一挥:“从今日起,衡山火脉归你调用!五岳大阵,我祝融——入阵!”
话音未落,他周身火炁冲天,化作一道赤光,直入五岳阵眼!
轰隆——!
整座祝融峰金光大放,赤焰如莲绽放,天地间响起古老歌谣,似有千万山灵齐声应和。阵图之上,南方阵眼骤然亮起,火纹流转,竟与北岳寒泉、西岳金气、东岳木华、中岳土德交相辉映!
更奇的是,山中鸟兽纷纷苏醒——
一只赤狐自林中走出,主动跃入阵眼,化作一道火影;
一对青鸟振翅飞来,绕阵三周,鸣声清越;
连山涧中的锦鲤也跃出水面,化作水火交融的灵光,融入阵基!
“好!”王道玄大喜,“五岳真炁已通,阵成有望!”
祝融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兄弟,我送你一份贺礼——”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一道赤红真炁自掌心射出,如洪流般涌入王道玄体内!
“这是……”王道玄只觉经脉暴涨,灵炁如江河奔涌,识海中金芒如日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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